白虞頓時大受打擊,蔫兒了。
何巧巧絲毫沒有意識到自己的話對白虞造成的“創傷”,興高采烈的領着一幫大姑娘小媳婦涌了進來。團團把青蘿圍住。
小魚納悶的問:“你們這是做什麼?”
何巧巧和衆女異口同聲道:“我們找羅姑娘,求她幫我們做燒雞呀!”
“燒雞?”青蘿耷拉下兩條小眉毛,“祭祀節都過了,你們還要燒雞做什麼?”
“我們要自己喫啊。”何巧巧眉飛色舞道,“昨兒我可是出了大風頭啦。村裏除了村長家,就只有我家祭祀用的燒雞最好喫,香味都傳到別人家去了。把她們羨慕的口水都出來了。”
一個牽着孩子的媳婦說:“是啊,那天我也來買過燒雞,可是卻沒有巧巧家的味道特別,這是怎麼回事呢?”
“你不懂了吧,那是刷了蜂蜜的特殊燒雞!”何巧巧得意道,“蜂蜜哦!因爲我是頭一家,羅姑娘才特意給我做的。”
蜂蜜可是個稀罕玩意。
平日裏大家都不怎麼能喫得到,更沒想到,還能用在做燒雞上。
有幾個孩子當場就滴了口水,嚷着要喫。
一個媳婦大着膽子說:“羅姑娘,請您也給我們做一只蜂蜜燒雞好不好?”
青蘿搖頭:“不行,沒有蜂蜜了。”
幾人大失所望。
“不是還有茶葉燒雞嗎?”何巧巧舔了舔嘴脣,“羅姑娘,你還會多少味道的燒雞,每一種都來一只給我,好不好?”
青蘿懶洋洋的:“不想做。”
何巧巧失望極了:“啊,爲什麼啊?”
“都是油啊煙的,我不喜歡。”青蘿嬌蠻的說。
從小到大,唯有在廚藝這件事上,她是三分鐘熱度。除非是滿足生存需要,否則她很難保持做飯的興趣。
衆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十分捨不得離開。
何巧巧撓撓頭,陪着笑臉說:“羅姑娘,求求你了,大傢伙實在是很想再嚐嚐那個燒雞的味道。”
白虞路過順口說了句:“某人不是要攢盤纏嗎?這麼好個機會居然要錯過?”
青蘿想了想,雖然上次已經賺了二十兩,但路途遙遠,若是有什麼突發狀況,這點銀子肯定是不夠的。
誰知道哪天官船突然就來了呢?
想到這裏,她點頭道:“那好吧,不過,我只做這一次了。你們要做多少就一次買了。”
“太好了,我要三只!”何巧巧十分豪氣的說。
旁人聽了唯有羨慕的份。
爲了祭祀節準備燒雞是不得不做的事,但爲了滿足口腹之慾……一兩半的燒雞,買一只已經是極度的奢侈了。
何巧巧開口就是三只,果然不愧是村裏的種田大戶,家境殷實啊!
旁人都羨慕的看着她,待她說完,就有人搶着舉手道:“我要一只就行了。”
也有惦記着自己孃家的:“俺要兩只,給俺孃家也帶一只!”
“我也要一只!”
“還有我!”
跟着何巧巧來的二十來號人裏,大多數都只買了一只。
儘管如此,青蘿也一下子就接到了足足三十只燒雞的訂單。
她拿出紙筆,把名字數量以及付款情況,一一記錄下來,言道
:“明天我就開始燒製,但是雞的數量有限,我不能保證人人都能有。只能按照這名單上的順序來,如果有誰沒有買到,訂金全退。”
“那就麻煩你啦。”何巧巧率先塞了塊銀子給青蘿,“我在家就稱好了,正好四兩半,明兒我要頭一份哦!”
青蘿點頭:“好,不過明天上午我們要上山,下午你們再來拿吧。”
何巧巧這才帶着人,心滿意足的回去了。
白虞有些憤憤不平:“真是一幫喫貨!平時有個頭疼腦熱的,怎麼沒看她們來買藥買的這麼積極?我這麼多年攢的銀子,還沒你一天賺的多,真是太不公平啦!”
青蘿咧嘴一笑:“顯然你不懂,什麼叫喫貨拯救世界。”
這時小魚悄悄的說:“小柳兒,我能不能也訂一只呢?”
青蘿笑道:“孕婦嘴巴饞,我明白,明兒特殊做一只蜂蜜的送給小小魚喫!”
“哇,小柳兒萬歲!”小魚高興的在她臉頰上啵了一口,興高采烈道,“那我明天就等着吃了哦,我先回去問問阿佑,如果用那個船會不會被官府追究。明天來告訴你。”
“好,你慢點走。”青蘿看着她離開,轉身對梅九道,“看來明天要辛苦你了。”
林瑾玉忽然開口道:“我也要去。”
“你去做什麼?”
“我知道你其實不想下廚。”林瑾玉輕聲說,“你是爲了攢回家的盤纏。作爲男人,這本該是我的事情。怎麼能讓你一個人辛苦?”
青蘿怔住:“你願意和我們回去?”
林瑾玉臉上露出一朵笑容:“我從來也沒說不願意和你們回去啊。”
“可是,你還沒有恢復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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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慢來吧,我也不能一直留在這裏。也許回到熟悉的地方,我能更快的想起來。”
青蘿哼道:“你怎麼不擔心我們是來害你的壞人了?”
林瑾玉微微苦笑:“這不是我說的話吧?”
“你當時也沒反對!”
“好好,算我錯,明天捉雞的任務交給我了。”
“……”梅九連忙拍拍自己的胸膛,意思他要和二爺一起努力賺錢。
“真是充滿幹勁的年輕人啊,真讓人羨慕。”白虞像是個老頭子,嘮嘮叨叨的忙着,說道,“正好明天我也要去採藥。林公子和小九去捉雞,羅啊,你就跟我一起採藥。”
青蘿想要讓白虞更多的瞭解一些草藥知識,便點頭道:“也好。”
第二天,青蘿難得起了個大早,收拾妥當後,吃了於水做的早點,一行四人,一起朝後山出發。
林瑾玉雖然傷未痊癒,但身手還在,加上梅九的強力協助,在林子裏簡直是如魚得水。
青蘿則和白虞在山上穿越,尋找各種草藥。
由於任務艱鉅,他們帶了乾糧在身上,準備中午隨便喫一點,忙完了再回去。
誰知青蘿正坐在一塊石頭上,啃着飯糰時,隱隱約約聽見有人的呼喊聲傳來。
“奇怪,他們一般不到這裏來的。”白虞詫異的站起來,尋找聲音的來源。
“白大夫,白大夫——”聲音近了,聽得出是一個女人的惶然叫喊聲。
“我在這裏——”白虞大聲迴應。
王寡婦渾身狼狽的爬過來,滿臉是汗水和淚水,撕心裂肺的哭喊道,“白大夫,羅姑娘,你們快去村裏子瞧瞧,來海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