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霧顏拿着一罐調好的液體在明丫的臉上塗了一遍,悄悄的用仙隱之力作用到了明丫的身體裏,然後捏住她的脈搏看了一下,發現她的身體已經隱入深度沉睡後,她鬆了一口氣。
“這塗的是什麼?”塗烈好奇的問道。
“消毒液。”說完,她又拿來另一罐液體在明丫的整張臉上又塗了一遍,等了一會兒,見液體全部滲透到她的皮膚和筋脈裏,這才淨了手,拿起了旁邊的小刀。
她先是在明丫的臉上輕按了一下,然後快速的將明丫臉上多餘的那張嘴切除了下來……
她下刀很快,手速也很快,看得塗烈傻了眼。
他從來沒見過有人用刀能如此出神入化的,而且,明明是那麼血腥的動作,小顏姑娘看着卻非常的優美。
在塗烈發怔的時候,明霧顏已經在矯正明丫的牙齒了……
這是一項大工程,明霧顏足足花了兩個時辰。
做完牙齒矯正和打磨,她開始給她縫合傷口……
做完這些,她將許多的丹藥輾成了粉末,直接敷在了傷口上……
此後,她將一大包藥材放了塗烈抱來的裝淨水的大缸裏,再伸手進去,用自己的火之力將其攪拌了一陣,很快,那冰冰涼涼的水就變熱了,甚至還冒出了熱氣。
塗烈喫驚的看着這一幕,真不知道小顏姑娘是怎麼做到的。
明霧顏看了塗烈一眼,“幫我把明丫移到缸裏。”
“哦!哦!”塗烈立即將明丫又移到了缸裏。
明霧顏快速的取下明丫身上的各種銀針,有些不捨的拿起自己一件長裙,扯開了變成了一塊布,然後延着大缸把明丫包了起來,防止藥性流失,然後對塗烈道:“你看着她,不要讓她沉水裏了,我還要準備一些藥材。”
“好!”塗烈搬了一個凳子坐在旁邊看着明丫。
說起來,明丫是整個黑曜祕境最醜的丫頭了,那張嘴看了就讓人倒胃口,可是讓小顏姑娘這麼一整,雖然臉上還塗着黑黑藍藍的藥液,但是看着還挺好看的。
時間一點點過去,一個時辰後,明霧顏又在這大缸裏倒了一些奇奇怪怪的藥水,然後繼續研磨那些藥材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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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接着,每隔一個時辰,明霧顏會在水裏加一些藥材,至到十二個時辰後,明霧顏將一些黑乎乎的液體倒入了明丫的頭髮上,然後又用木梳替她梳理了好幾遍。
做完這些,明霧顏讓明丫又泡了一個時辰,這才讓塗烈將人又移到了另一個大缸裏。
又泡了一天後,明丫睜開了眼睛,她驚訝的看着坐在旁邊打瞌睡的塗烈和一邊在和藥的小顏。
“小顏……”
明霧顏聞聲看去,見明丫醒來,她笑着點點頭,“醒了呀!”
說着,她從牀邊取下那面掛着的鏡子遞到了明丫的面前。
明丫在看到自己的臉時,完全是一臉不可置信。
“我的臉……我的臉恢復正常了嗎?”
明霧顏笑着點點頭,“嗯,你睡着時,幫你做手術了,喜歡嗎?”
其實,做了手術手的明丫還是挺漂亮的,大眼睛
,小嘴巴,小鼻子,臉也不大,是標準的美人。
明丫眨了眨眼睛,哭哭又笑笑,看着鏡子笑笑又哭哭,完全停不下來……
另一邊從鏡中觀察着黑神治癒塔這一切的塗天也是怔住了,沒想到這個醜明丫手術後還是一個美人,就是一頭白髮也變黑了。
那個小丫頭當真是個醫者,從手術的第一課開始,她就很專注,別無雜念。
這樣的女子駐神牌失敗了,可真是可惜!
不過也好,這樣她就可以永遠留在黑曜祕境了。
明丫照着鏡子好半天都回不過神來,明霧顏卻是笑笑,靠在了牀邊休息。
兩天了,不眠不休了兩天,她也是有點累的,而且,她的神之氣也悄悄的消耗了不少。
塗烈知道小顏姑娘是累了,所以自覺的退出了黑神治癒塔,去跟少主稟報了。
明丫在哭夠了,笑夠了後,扔掉手裏的鏡子,立即趴出大缸,朝明霧顏跪下了。
“小顏,謝謝你,謝謝你!嗚……”
明霧顏趕忙起身將明丫扶了起來,好笑的道:“哭什麼,你對我還有救命之恩呢,你這一跪,不是讓我也要跟着跪吧!”
明丫慌張的搖搖頭,“沒有,沒有,我救你,也是想有個伴而已,你對我卻是有再造之恩!”
明霧顏拍拍她的手,笑道:“好了,那我們扯平了好不好,現在我們是朋友,就不要謝來謝去了。”
“嗯。”明丫抹掉臉上的淚痕,很快又笑了,因爲她有朋友了。
另一邊,塗天卻是惋惜的嘆了一口氣,明丫把他的視靈鏡扔水裏了,平白毀了一塊鏡子。
因爲看不到黑神治癒塔的畫面,他打開門,將外面的塗烈叫了起來。
塗烈上前彎了下腰,“少主,明丫的臉真的變好了……”
塗天點點頭,“嗯,明日將斷黑的斷臂拿來,叫他人也過來,看看那丫頭有沒有辦法給接上。”
他之是看到那丫頭將明丫的嘴稍微移了個位置的,他想,斷臂興許那丫頭也是有辦法給續上的吧!
塗烈點點頭,立即離開了。
第二天,明霧顏起來時,塗烈便將少主的要求說給了她聽,然後定定的看着她,生怕她不配合。
要知道,醫治一個人是要消耗很多的體力和精神力的,昨天他守了一天,是將其辛苦和繁鎖的步驟看在眼裏的。
明霧顏想了想,卻點了點頭,“可以,只要藥材和體力許可,我願意爲黑曜祕境的任何人醫治。你們也知道,我一個人力量有限,你得幫我,或者再找幾個人給我打下手。”
塗烈立即點點頭,“可以。”’
他願意給她打下手,幫她的忙。
“那你們有別的地方做治療室嗎?這個地方總不能又是我的臥室,又是容納他人的治療室吧?”明霧顏提出了異議。
她是一個女子,在這裏醫治明丫是沒有辦法的事,但是接下來她診治的可能多數是男人,她可不想在這個地方。
塗烈想了想才道:“治療是不是要光線好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