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奶奶,爸爸,媽媽。不凡伯伯。”兄弟倆人挨個喊了人。莉莎朝他們兄弟招手,方子愷蹦蹦跳跳地朝莉莎跑了過去,方子程一貫穩重,是慢吞吞走過去的。
方子愷坐在莉莎的懷裏,心裏藏不住事的他,就大聲問他們,“俞康叔叔被誰打了”
“你四爺爺。”方俞生只說了這麼一句,就不打算再解釋。
方子愷又問,“他爲什麼打他”
方俞生卻說,“你媽媽今天晚上要做豬尾巴,麻辣的那種。”話音剛落,方子愷就將剛纔的問題拋到了天邊,跑去廚房偷喫豬尾巴了。
話題轉移的這麼明顯,也就方子愷那個二傻子會上當。
方子程盯着地上那根還未來得及收起來的木棍,眯了眯眼睛。方俞生盯着方子程的反應,笑了下,老大果然是個聰明的。
吃了晚飯,遲薄光跟莉莎還是回去了,他明天要上班,在這裏住宿明早就得早起,遲薄光自從和莉莎重逢後,就有些貪牀。若在古代,遲薄光就是唐玄宗,只想留在楊貴妃的牀上。
他們走後,喬玖笙這纔有空跟方俞生說幾句貼心話。
之前在方俞生跟方平均談話的時候,喬玖笙一直都在廚房裏幫莉莎做飯,但這裏發生的事,她也是知道的。喬玖笙私以爲方俞生這事做得對,但方俞康畢竟是方家的後輩,是方俞生的堂弟,他這樣做,是會得罪人的。
“你今天這事,做得挺絕的,以後兩家怕是連親戚都沒得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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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俞生順勢牽住喬玖笙的手,帶着她馬場。方俞生牽了一頭駿馬出來,他大步跨上馬背,朝喬玖笙伸出來一只手,“上來。”
夕陽下,方俞生一身白色套裝,睨着陽光低頭看着她。他棕色的頭髮上鍍了一層金色的光澤,那頭棕發看着倒像是金髮了,就像個天使那樣,閃閃發光。
喬玖笙被方俞生的盛世美顏驚豔了一把。
喬玖笙指了指自己的肚子,她說,“我懷着小公主呢。”
方俞生說,“沒關係,我們慢慢地走。”
喬玖笙這纔將手遞給了方俞生。
她上馬的動作有些慢,好在馬兒聽話,也沒有亂動。喬玖笙坐子啊方俞生的懷中,方俞生將頭放在她的肩上。駿馬載着他二人,在草地上慢悠悠地走着,方俞生這問喬玖笙,“阿笙也覺得我做錯了麼”
“我覺得你是對的。”
無條件信任並且支持自己的俞生,這是喬玖笙的人生信條。
“所以阿笙是在爲我擔心,不希望我和小叔家決裂”
說這話的時候,方俞生故意將嘴貼在喬玖笙的耳朵邊上,音量還壓得很低,這讓喬玖笙有一種自己被調戲了的錯覺。她不自在地扭了扭頭,然後跟方俞生說,“我是你妻子,難道我不該擔心”
妻子這個詞,取悅到了方俞生。
方俞生笑了聲,性感的笑音傳到喬玖笙的耳蝸裏,聽得喬玖笙身子都快酥了。
“該。”方俞生咬了咬她的耳朵,說,“你爲我擔心,爲夫很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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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喬玖笙:“”
爲夫什麼的,特別難爲情。
“小叔是個不錯的商人。”方俞生眉頭一皺,又說,“卻不是一個好的父親。”方平均年少氣盛,離家出走,自立門戶。爲了爭一口氣,這些年他一直忙着做生意,對家庭,對孩子的關照委實不夠。
方俞佩和方俞康這兩個孩子,之所以會長成這副紈絝模樣,也不全是柳玉的責任,方平均也難逃其責。
喬玖笙何嘗不明白這個道理。
她低着頭,也不知道是在想些什麼。
方俞生忽然跟喬玖笙說,“坐穩了,可別摔下去了。”
喬玖笙下意識往方俞生懷裏一靠。
他喊她坐穩,她卻往他的懷裏靠,是不是說,他比馬鞍更讓她安心。方俞生一只手摟住喬玖笙,另一只手拉住繮繩,慢悠悠地在草坪上走着。其實坐馬並不舒服,但因爲陪自己坐馬的人是方俞生,喬玖笙心情還算不錯。
她大聲地問方俞生,“有個問題,我早就想問了,我能問麼”
“問”
喬玖笙哦了一聲,然後就聽到她問,“你們男人騎馬的時候,不會蛋疼麼”
方俞生表情有一瞬間的扭曲。
“你就想問這個”
“不能問麼”
方俞生沉默了一瞬,才說,“還好。”雖然曾經練馬的時候,他也有蛋疼過,但比起那種策馬奔騰的暢快而言,那微妙之處的疼痛,也變得微乎其微了。
如方俞生所料的那樣,方俞康的確被方平均踢斷了兩根側骨,去醫院救治的時候,不知情的醫生還建議過讓方平均他們去告那個行兇者。“將人打成這樣,到底是什麼仇什麼怨。我建議你們去警局報案,把壞人抓住,這都能坐牢了。”
聽到這話,方平均愧疚不已。
等醫生進了手術室,柳玉突然朝方平均開吼,“你看看你你把咱們兒子打成這麼樣了,你這樣狠,他方俞生可有心軟半分”
柳玉說着就又哭了起來,她一邊哭一邊打方平均,“你個天殺的,他方俞生是個什麼人你心裏沒點數嗎莫非你是忘了麼,曾經在咱們家如日中天的方慕突然就倒下了,這背後是誰在操控,你心裏沒數嗎”
“你真以爲方俞生是個好說話的麼”柳玉紅着臉罵,“你難道真的以爲他方俞生是咱們方家人你別忘了,他不姓方,他姓遲”
“不僅方俞生不是個東西,那遲薄光也不是好貨你爹那會兒,真的是領了一頭白眼狼回來你看看,老白眼狼生了個小白眼狼”柳玉氣上頭來,也不管哪些話是該說的,哪些話是不該說的。
聽到最後這話,方平均終於被拉回理智,他朝柳玉大聲呵斥,“夠了你懂什麼”他左右看了下,見沒有熟識的人在附近,這才放了心。“你不想咱們家徹底玩完,就把嘴巴閉上。”
柳玉張大眼睛瞪他,滿臉不甘。
“要是俞康這次進去了,咱倆也別過了”最後一句狠話,柳玉轉身就往鐵椅上坐下,不再搭理方平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