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默陽看着她這副樣子，十分不習慣。
他真的很想握着她的雙肩，用力地搖一下，想問問她，究竟要怎麼樣才肯原諒他？
她嘴上說着不怪他，可是他感覺比起以前，她離他更遠。
這種感覺，他不喜歡。
“這個時候不好打車，晚上回去不安全，姜小楠，站在這裏等我。敢走，我要你好看。”
威脅完，顧默陽小跑着走過去開車。
姜小楠的手緊握着，他這是什麼意思，因爲內疚嗎？
看着他身上還穿着作訓服，她心裏就一陣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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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默陽害怕姜小楠會走，很快就把車子開他了過來。看到她還站在原地，他嘴角微微上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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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小楠看着他那個架勢，想到現在已經很晚，也不再掙扎。
早點送她回去，可以早點不用見過他。
曾幾何時，哪怕他不知道她的存在。
曾幾何時，明明知道他跟林淺在談戀愛。
那個時候，能見到他一面，她都覺得心滿意足。
她的青春裏，只有三個字：小哥哥。
她坐到車上，沒有說話，乖乖地繫上安全帶。
她看着前方，誰也沒有說話。
姜小楠現在想想，或許人生都是無常。
然而此刻，她卻希望顧默陽永遠都不要發現，她是豆芽。
小哥哥，在她心裏最美好的人，就永遠封存在那個夏天裏。
顧默陽將車子駛到公寓樓下，他遲疑了一下，“小楠，我肚子有點疼，能上去方便一下嗎？”
姜小楠下意識想說讓他去對面的酒店，但是想到今晚他陪自己去醫院，而且還送自己回家，只好點了點頭。
顧默陽承認自己有些卑鄙，其實，他就是想要上去看看，姜小楠到底是不是跟卓沐風同居了。
他怎麼看，都覺得姜小楠不像是跟卓沐風在一起。
他之前在醫院，完全沒聽見卓沐風打電話給她，也沒有提起過小楠。
兩人走進電梯，氣氛有些尷尬，姜小楠都不知道說什麼纔好。
公寓算是員工福利，能住在這種地方，已經是姜小楠意想不到的。
過了一會兒，電梯叮地一聲，姜小楠率先走出電梯。
她從包裏拿出鎖匙，打開了門，“廁所在那裏，你去吧。”
顧默陽拿出偵察敵情的眼神，先是全屋掃視了一圈。
門前的鞋櫃，明顯只有一雙女性拖鞋，關於卓沐風的東西，一樣都沒有。
他走進了廁所，嘴角微微上揚，連牙刷毛巾都只有一份。
姜小楠，你竟然騙我！
姜小楠在客廳裏等着，數着今晚抽獎拿到的現金紅包。
雖然抽不到一等獎，但是這五千塊紅包，她也很高興。
過了一會兒，顧默陽從廁所出來，看到姜小楠像個財迷一樣坐在沙發上數錢。
他有些氣憤，“姜小楠，你騙人！”
姜小楠聽到他這樣說，覺得莫明奇妙，不由得轉過頭看着他，“我什麼時候騙你？”
顧默陽走過去，站在她面前，居高臨下看着她，“你沒有跟卓沐風在一起對不對？你們不是男女朋友對不對？”
姜小楠挑了一下眉頭，“這跟你有關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