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因爲清楚這兩人之間的恩怨糾葛,其他老闆們纔不敢參加她倆的賭約活動。
他們怕被殃及池魚。
張老闆突然皺眉問周悅:“周老闆,你爲什麼這麼看好那幾個從末流小世界飛昇來旳馭獸師?難道,他們中有你特別看好的人?”張老闆算是看出來了,對聖靈大陸那些飛昇者還能獲得S級身份證一事,周老闆似乎胸有成竹。
張老闆對此感到好奇。
她爲何如此篤定呢?
聽見張老闆的提問,周悅並沒作出任何解釋。
見狀,紅衣狼突然譏誚一笑,半真半假探究地問周悅:“我說光頭悅,你該不會是看上了他們中的某個人了吧?”
紅衣狼見過那羣從末流世界來的飛昇者,他們中,男俊女靚,各個都長得很出挑。尤其是那個叫做墨翠絲的女人,那身段,那氣質,特別有御姐範。
紅衣狼看了都心癢。
周悅這條單身狗看到了小鮮肉跟嫩嬌花,會動心思,也不奇怪。
“關你屁事!”說完,周悅拿起桌上的啤酒,起身就走了。
紅衣狼盯着周悅離開的身影,眯眸嘀咕道:“她到底看中了誰啊?”能讓周悅動惻隱之心的人,會是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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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近中午,太陽正毒辣。
周悅獨自一人行走在小鎮的街道上,頭頂的驕陽落在她身上,這讓她身上那些醒目的黑色紋身,更加顯眼。
一些坐在基地大廳內休息的飛昇者看見了周悅,都在偷看她身上的紋身,像是想看清楚她身上的紋身到底是寫的什麼內容。
周悅早已習慣了這樣的注視,她絲毫不受影響。
路過棉被館基地前,周悅聽見了斷斷續續彈棉花的聲音,她突然停了下來,轉身朝大廳內那個正在彈棉花的年輕女子望去——
那年輕女子膚白如雪,精緻昳麗的五官有種冷豔而神祕的美感。她高綁着頭髮,又嫌棄頭髮太長礙事,就用一根黑色的絲帶,將長髮綁成了丸子頭。她垂眸彈棉花,汗水打溼了她的脖頸,從她飽滿的額頭滑落。
有的汗珠落在棉花上,有的汗珠還掛在她的睫翼上。
那狹長的鳳眼被汗水浸溼,顯得霧濛濛,媚中含妖。
這雙眼睛,可真是…
像極了那個妖女。
周悅看得太專注了些,有些失了分寸。
突然,虞凰毫無徵兆地轉身朝周悅看了過來,目光直接撞進周悅的雙眼。
這變化快的令周悅都來不及收回視線。
身爲淨靈師,虞凰的感知力比多諾爾還要強上許多,她一看見周悅的眼睛,就從那雙眼睛中,品出了憂傷。周悅像是在透過自己,在懷念一個讓她又愛又恨的人。
虞凰放下棉花弓,朝周悅走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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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這才注意到周悅的腦袋是光禿禿的,白淨的皮膚上竟然刺滿了文字刺青。
周悅的裹胸上衣擋住了那些刺身的一部分,虞凰只能看到她腰間部位的文字刺青。周悅肚臍眼左邊那三個字的意思是‘回頭草’,右邊則寫着‘不可靠,往裏跳’。
虞凰:“…”
聰明的她頓時就將咒語身上這些紋身的完整句子猜了出來。
那第一句,肯定是‘好馬不吃回頭草’。右邊那句話的完整句子,應該是‘愛情不可靠,不要往裏跳’。
虞凰覺得這光頭女人的腦子多少有點那個大病。
“你好。請問你是要找我,還是要找張老闆?”拳擊館在小鎮上街,而棉被館在小鎮尾巴上,兩處隔得有些遠。拳擊館建立在地下,虞凰也沒特意進去看過,所以她並不知道這紋身光頭女子就是拳擊館的周老闆。
虞凰一說話,就沒那麼像那個妖女了。
周悅頓時清醒過來,她搖頭說:“我只是覺得你有些眼熟。”
眼熟。
虞凰不確定對方是在撒謊,還是在說真的,便問道:“哦?難道我長得很像你認識的某個人?”
她心想:你可千萬別說我長得像你的心上人。
那就狗血了。
周悅冷哼道:“像個屁,你容貌不及她千分之一。”
虞凰:?
她有被冒犯到。
她好好地在這裏彈棉花,這女人跟個瘋子似的主動跑過來招惹她,還毫無禮貌地罵她醜。
虞凰完全不能忍。
“是麼?”虞凰冷笑起來,毫不留情地反擊周悅:“她那麼好看,可她也不屬於你啊!”要真屬於她,就犯不着盯着一個劣質的僞冒品看個不轉眼了。
周悅:“…”
周悅竟被虞凰氣笑,眼裏都有了笑意,她低聲說道:“這口吐芬芳的討厭樣子,跟她倒是有幾分像。”
虞凰:“…”
她竟聽不懂,這人到底是在誇她,還是在損她了。
不想跟這個神經病牽扯關係,虞凰轉身就準備回屋繼續彈棉花。她得抓緊時間完成考覈任務,好早日離開這裏去外面的大世界闖蕩。
聖靈大陸還等着他們回去化解危機呢。
見虞凰說走就走,周悅心裏有些着急,脫口問道:“或許,你認識荊如酒嗎?”
虞凰驟然停下腳步。
荊如酒。
而周悅看到虞凰聽見荊如酒三字後的反應,心裏便了然了。“你果然跟她相識。”周悅走進了棉被館,繞到彈棉花的那張牀的對面。她注視着虞凰那雙英氣逼人,又不失嫵媚的鳳眸,突然說:“你跟她是親戚嗎?是她侄女?”
說完,周悅自己又搖起頭來,她說:“不應該啊,她來自占卜大陸,可你卻來自聖靈大陸。”一個她連聽都沒聽過的…
不對!
“聖靈大陸!”周悅想起什麼似的,猛地睜大了雙眸。
她表情震驚地望着虞凰,聲音顫抖的問道:“你…你叫什麼?”
虞凰終於有了反應。
她緩緩擡頭,平靜而坦然地望着周悅,她說:“虞凰。”
“虞凰?”周悅眉頭一皺,說:“不對啊,如果是她的孩子,那也應該姓殷纔對啊…”周悅意識到自己可能是認錯了人,她深深地看了眼虞凰,不死心地又問了一遍:“你認識荊如酒嗎?”
在分不清周悅跟荊如酒的真實關係前,虞凰可不會傻乎乎的自報身份。
搖了搖頭,虞凰說:“不認識。”
“可你剛纔聽到這個名字時的反應,可不像是不認識的。”周悅也不是那麼好糊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