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衝鋒的號角響起之時,太女的黑刃、黑色的修羅舉劍前行,他的速度快如疾風,擋在他跟前的敵軍全都只見銀光一閃。
每個敵人只需要一招,對半切、捅對穿,通通都是一招斃命,沒有人能在他手上走到第二招。
這便是霧隱訓練出來的殺人鬼,將恐懼帶到了戰場之上。
江律也在軍隊之中,他的目光不禁投像了那抹黑影,早在謝蘊啟用墨守之時,他便隱隱約約感覺到,歲國的武將結構即將發生改變。
江家人與謝蘊並肩作戰過,自然是知道,這個歲國皇帝,非池中物,只是掌握軍權太久,讓他們忘記了沉睡的軍神本來的樣貌。
侮辱謝思寸,大抵是阿史納沾覺這輩子最後悔的一件事。
他周遭的親兵嘗試要擋下墨守,卻是未果,墨守像是要刻意折磨人似的,他每一個親兵都死狀淒慘,最多是被墨守一件腰斬,他又刻意斬在腰下的部分,避過了多數的內髒,那些人上下半身分離過後,如若放著不管,至少還能活上半天,在踩踏之中死去,已經是上天的垂憐。
戰場上的哭嚎、求饒聲,反而更是令人聞之喪膽,然而墨守無心,這些哭嚎聲絲毫無法讓他產生同情。
阿史納沾覺頭皮發麻、毛骨悚然,如果可以,他真想回頭去打嘴快的自己一巴掌,墨守是刻意的,讓他看著他的親兵一個個痛苦掙扎、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他的殺戮之氣太重,過了大約半個時辰,已經沒有人敢靠近阿史納沾覺,突厥人的軍心,被以最暴虐的方式消弭,倉皇奔逃者無數。
“來人!來人!”阿史納沾覺大喊著,可是他喊不來半個人。
墨守一步一步靠近阿史納沾覺,身上沾滿了鮮血,幹了又濕、濕了又乾,在黑色的戰甲上頭結成了一層暗紅色的異色。
死神來了,如今只能求一個好死,可就連這麽一求都成了奢侈。墨守眼底的怒意和仇恨讓阿史那沾覺有了將被虐殺的感受,對於此,阿史納沾覺的猜測並不錯。
在陣前,墨守的劍起劍落,將阿史納沾覺大卸八塊,這一刻將永遠被銘記,過了好幾十年,都沒有人敢再看不起女帝的皇夫。
這一戰不只立下了謝思寸的威名,同時也讓墨守名揚天下。
突厥軍隊休生養息了十六年,再一次試圖闖關,卻是歲國太女追擊十余裡,徹底斷了突厥新汗入侵中原的心思,繳納了大量的歲貢,甚至送上了三王子作為質子。
歲國皇軍出征的那一日,百姓夾道歡呼,歡送著太女出城,在謝思寸歸來那一日是隆冬大雪日,謝思寸十六歲的生辰剛過。
即使是風雪,也無法抵擋百姓的熱情,整個京城都活絡了起來,軍隊尚未抵達城門口,皇帝的儀仗已經等在那兒了,端坐在馬背上的謝思寸一拍馬,奔向了自己的爹親。
“阿爹,我回來啦!”馬兒在歲帝的跟前才煞住,如果是其他人,肯定會被驅離,可是……
這可是歲帝放在心尖尖上的太女。
謝思寸翻身下馬,也不管有多少人在看,就這麽投入了謝蘊敞開的雙臂之中。
“回來啦……”謝蘊的眼角含著淚花。
這些日子,他日日盯著邸報,每一回打開軍報,心裡頭都是忐忑不安的,他以謝思寸為榮。
“終於回來了。”
“阿爹!”
父女之間溫馨重逢的畫面,另周遭的人也情不自禁的受到觸動,輕輕地擦拭著眼角。
太女班師回朝,歲帝龍心大悅,大赦天下。
帝王恩澤,是為太女造橋鋪路,讓她未來的路途更加的平坦。
夜宴過後,皇帝大封功臣,手刃阿史納沾覺,生擒突厥王子的黑色修羅已經是三品的征夷將軍,以太女的權限已經封無可封、賞無可賞。
歲帝大手一揮,墨守成了一品的驍騎大將軍,驍騎大將軍是謝蘊在軍中的封號,具有特殊的意義,因為與皇帝有所避諱,本朝還未有過驍騎將軍,這個封號就這麽傳承給了墨守,意義實在重大。
謝蘊手上最後一塊虎符,京郊奔虎營的虎符也賜給了墨守,那是江家汲汲營營想要得到的虎符,就這麽給到墨守手裡,眾人這下總算看出了歲帝的苦心,所有的軍權只會給太女,其他臣子不得忌憚。
伴隨著墨守封大將軍的聖旨的,是冊立為太女正君的聖旨。
猜測帝心、盱衡時事也是臣下應有的能力,短期之間,不會有人去提及太女后宮,只因在此刻提及,未免有奪權之嫌疑。
明兒個完結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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