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知道兇手不可能是一個孩子,但克麗絲還是對赫伯特產生了懷疑。她突然問身後的一個保鏢,“凱文,你說,一個神經學專家,有沒有犯病的可能性”
兒子還小,不可能是兇手,但孩子的父親可就疑點重重了。
被點名的凱文愣了一下。
想到什麼,莫名地感到心慌。
他心慌,是有兩個原因,一,他們家隔壁可能就住着一個變態殺手。二,他們家小姐,這智商簡直逆人類。他斟酌地回答道,“任何人都有可能是犯罪的人。”
克麗絲笑得很冷,她說,“是,惡魔也是披着人皮的。”
凱文沒有接話。
心裏想的卻是,小姐這麼聰明,看來克麗絲家族下一任的族長人選,非她莫屬了。
回到家,克麗絲吩咐凱文他們輪流監視隔壁房子的動靜,連續監視了幾天,凱文一直都沒有發現異常之處。
克麗絲問起,凱文就如實回答,他說,“費羅伊德家看起來很正常,每天,赫伯特都會準時起牀去上學,他和他父親會同時間出門,一般,赫伯特下午四點左右放學回家,羅伯特有時候準時下班,有時候會遲一些。下班的時候,羅伯特並沒有帶可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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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麗絲聽了這些話,不僅沒放下心來,反倒更加地感到奇怪。
“赫伯特的媽媽哪兒去了”
她記得赫伯特家裏,是有一個女主人的。
聞言,凱文說,“據說,費羅伊德夫人回孃家去了,已經回去一段時間了。”
“這樣啊”
一切,聽上去都很正常,沒有半分可疑之處。
但克麗絲想到那日赫伯特說變就變的臉色,心中始終感到疑惑。
如果他不是兇手,他父親也不是兇手,那麼,他是不是認識那個兇手克麗絲決定好好觀察一下赫伯特,她總覺得這個朋友很不一般。
這座城市和周邊,已經十多天沒有再發生過人口失蹤的案情了。就在大家都鬆了一口氣,以爲兇手打算收手的時候,又一名男性,失蹤了
這一次,失蹤的是一個精神有些異常的中年男人,據說,他最後出現的地點,是一家神經病院。
他最後見過的醫生,是羅伯特。警察去見了羅伯特,跟他詢問了一些事。
作爲與失蹤人最後接觸的一個人,羅伯特自然而被列入了懷疑名單之一。
面對警察的質問,羅伯特至始至終都表現得很自然,該表示擔憂喫驚的時候,絕對不會幸災樂禍,該證明清白的時候,絕對不會故弄玄虛。他這副配合的態度,反倒讓那些警察對他取消了懷疑。
沒過兩天,有人在一處懸崖邊發現了失蹤者的一個包,還有他的一只鞋。那只鞋,就懸掛在懸崖上的一棵樹上。警方將東西打撈上老,確認這鞋就是該失蹤人的尺碼後,他們推測,失蹤的那名精神病人,很可能是在神志不清的狀況下,跳海自殺了。
他的屍體,
警方並沒有找到,但這也並不稀奇。海里什麼東西都有,能夠吞下一具屍體的海魚,比比皆是。
然而,負責跟蹤這起失蹤案的偵查隊裏,有一個叫做吉米的年輕警察,卻對此感到懷疑。他向自己的上級提出疑問,“爲什麼之前的失蹤者,失蹤後,沒有找到一絲線索。這一次,這人失蹤後,卻在懸崖邊留下了線索會不會,這是潛藏在暗處的敵人,爲了引走我們的注意力,故意製造的假象。也許,這位失蹤的先生,根本就不是跳海自殺呢”
年輕的警察的眼中,是一片渴望查清真相的正氣凜然。
不等上司回答,他又說,“也許,受害人此刻還被那個殺手藏在某個地方,正在接受殘忍的折磨。身爲警察,我們如此武斷敷衍地就將這件失蹤案,判定會一場自然自殺事件,豈不是太不妥了”
聞言,他的上司很冷漠地回了一句,“既然你言之鑿鑿,說得如此有理,那你倒是把兇手給我們找到啊吉米,你還太年輕,不知道你自己在說什麼。這案子,我說是一起普通的自殺案件,那就是自殺案件。”
“你怎麼能這樣,sir我們是警察,我們存在的意義,就是爲了查明真相,還給世人一個清白你這樣,是在其位不謀其職,是不作爲”
吉米入了職場,才發現,這個職業,遠沒有他想象的那麼崇高。
爲了查找真相,而熬夜幾天不睡,甚至是被兇手殺掉的警察的確存在。但更多的,卻是像他上司這種只顧享受生活,麻痹大意,明知這件事的背後肯定有貓膩,卻裝瞎充楞的人更多。
吉米感到失望。
上司被吉米這番職責,罵得臉頰發紅。
他猛地站起來,指着手指頭衝吉米破口大罵,“你當我不想抓到兇手可兇手太狡猾,最近失蹤了太多人,咱們這個城市都人心惶惶,人人自危大家都在議論紛紛,說我們無用這個時候,又失蹤了一個人,他們心裏更加惶恐不安”
“我們將這起案件,判定爲是自殺案子,也是爲了安撫人心”
聞言,吉米冷笑一聲,他說,“那就這樣放任真兇逍遙法外”
“爲了安撫人心,我們就得讓一個可憐的人冤枉而死死後,還得揹負一個怯弱的自殺者的罵名”
“那你想怎樣”
上司朝吉米扔過去一疊厚厚的文件。
那文件砸在吉米的臉上,文件落在地上,吉米的額頭都紅了。
吉米捏緊了拳頭,他說,“你們不作爲,行我來查我還就不行了,兇手也是人,他再聰明狡猾,也不可能沒有留下一絲線索我一定會找到兇手”
“行你去,你要能抓到真兇,我把這個位置讓給你”
“誰稀罕”
高大而年輕的正義警察,一腳踢在上司辦公司的門上,踹得那門哐當響。
警局這一層樓的同事,都朝這個年輕人投來佩服和惋惜之色。
想曾經,他們年輕的時候,也曾這樣英勇無畏過。
可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