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龍他們家正對着大海,這裏可以欣賞朝陽從海面初升的美麗景象,傍晚,太陽在他們後面的山坡上落下,這個時候,烈日當空,看不見日出和夕陽,只能看到當空懸掛的烈日。
莊龍眯眼盯着那個太陽,太陽似乎就在他的面前,只要有人輕輕地割一割掛住太陽的那根繩子,太陽就能掉下來,將他融化。
他熱得煩躁,忍不住坐起來,這時候,他才注意到側面山坡上有一棟豪華的海景觀光別墅。
那別墅只有一層,但卻建得特別精緻,透過那面玻璃牆,莊龍看見別墅的大廳裏站着一個身穿黑色燕尾服的白髮老男人。從這人的裝扮來看,莊龍猜測他應該是一個管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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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主人家在不在
別墅內的人,像是有所感,猛地擡頭朝莊龍所在的方向看了一眼。
莊龍直勾勾的目光跟那人對上。
隔得太遠,莊龍看不清那人的表情。
別墅內,白髮男人皺起眉頭,他盯着莊龍,目露疑惑。
家政公司的人離開後,傢俱店的人也到了。
莊龍讓他們將新傢俱,也按照之前的佈局擺放。
他想盡量的維持這個屋子的原樣,因此只換了沙發和房間的東西。等兩撥人都離開後,莊龍見天黑了,他也有些餓了。莊龍從行李裏面拿出一個罐頭,一邊用筆記本電腦看電視,一邊喫罐頭。
新沙發坐着特別舒服,莊龍喫完了罐頭,看着電視,沒一會就靠着沙發睡着了。
夜半醒來,發現自己處於一個陌生場所,莊龍認真回想了許久,纔想起自己身在何處。他起身,將罐頭盒子都扔到垃圾桶裏,這才上樓,回了自己的房間。
在凶宅裏住了一宿,莊龍第二天早上醒來,發現自己眼底有了黑眼圈。
他有些納悶,明明昨晚他沒有醒過,可看上去,怎麼像是一夜未睡的樣子
莊龍盯着鏡子,想到什麼,表情微變。
他打算去山坡下的小集鎮喫早餐,再買幾個攝像頭回來。莊龍穿着休閒服,步行來到山坡下的小集鎮。小集鎮住的都是本地人,對於莊龍這個外地人的到來,並未起疑。
因爲這裏靠近蒙特利灣和17英里,這小鎮經常會有世界各地的遊人涉足,見到莊龍,他們也見怪不怪了。
集鎮的公路兩旁有好幾家餐廳,其中有一家餐廳的生意特別好,大早上的,門外的餐桌上都坐滿了人。莊龍也朝那家店走了進去,因爲靠近海邊,這裏的食物也多以海鮮爲主。
莊龍點了一個鮮蝦粥,又要了一個蝦堡和一杯牛奶。
店內已經沒有空桌,莊龍只好跟人拼桌。
他拿着自己的號碼牌,等了十多分鐘,纔等到他的早餐。送餐的人是這家店的老闆,那是一個有着一頭棕色短髮,長得魁梧,說話總是帶着笑音的成年男人。
老闆將早餐放到莊龍面前,見他陌生,就隨意卻不冒犯地問了他一句,“先生是來旅遊的麼之前沒見過你。”一般來旅遊的,很少有到他店子裏喫早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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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一般都是路過停車喫午餐或晚餐的。
第一次看到來喫早餐的,免不了要多嘴一句。
“嗯。”莊龍拿起蝦堡啃了一口,味道竟然不賴,他不急着喫早餐,而是擡頭跟老闆說,“老闆,你知道有關山坡上那棟房子的事麼”
老闆跟莊龍差不多大。
他嗯了聲,說,“我當然知道,出事那會兒,我已經六歲了。”他將一杯牛奶放到莊龍面前,這才說,“我一直住在這裏,後面那房子裏,住的是我兒時的玩伴。”
莊龍多看了這老闆一眼。
挺帥的一男人,但他不記得這個人了。
“是麼”
“是啊”男老闆說,“我到現在都記得,那時候,我那玩伴兒在家裏被打了,就會跑到我家來,躲我被窩裏悄悄地哭。”
莊龍:“”
他嚴重的懷疑老闆這是在說胡話。
他可不是那麼膽小的人,躲到別人被子裏哭的這種事,莊龍做不出來。
應該做不出來。
老闆在這裏生活了一輩子,偶爾也會遇到特意來打聽那棟凶宅的遊客,對此,他一般都不會說太多。畢竟那是他小夥伴的家,總把這事當做談資說給別人聽,他心裏難受。
因此,男老闆並沒有告訴莊龍,當年這棟房裏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莊龍見他不肯詳談,忍不住挑了下眉。
看樣子,這老闆對他這個兒時玩伴,還算夠義氣。
不過,一般想要知道凶宅情況的人,見他不肯明說,都會按捺不住心裏的好奇,追問他幾遍。像莊龍這種識趣的,他很少見。老闆對莊龍這個陌生人頓時生出了幾分好感來。
他盯着莊龍的臉看了幾眼,突然說,“說來,你跟我那朋友還挺像的,都是混血,黑頭髮黑眼睛的。是不是你們亞裔都長得差不多不過我玩伴兒長得瘦巴巴的,我覺得他成年後,應該長不到你這麼高。”
聽他這麼一說,莊龍終於相信,這男人是真的認識小時候的他。據說,他小時候的確瘦巴巴,被養母領回家的時候,養母沒少給他做些好喫的。因此,那幾年,他的身高突然暴長。
莊龍能長到一米八幾,都是託了養母的照料。
莊龍突然朝男人伸出來一只手,說,“你好,我是赫伯特。”赫伯特是莊龍兒時的名字。
老闆沒多想,還伸手跟莊龍握了一下,他很開朗,他一邊握手,還一邊跟他說話。“我是伊恩,你不僅人長得像我那朋友,就連名字也很像”說到這裏,伊恩忽然張大了嘴巴,瞪着莊龍,難以置信地驚呼道,“你是赫伯特”
莊龍笑着點頭,說,“伊恩,好久不見。”
伊恩激動地說不出話來。
“我的天啊,赫伯特,沒想到有生之年還能再見到你”他猛地一把抱住莊龍,莊龍不記得他了,但這不影響老朋友見面,那份愉悅激動的心情。就在莊龍快要被伊恩給勒死的時候,伊恩終於鬆開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