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賣會開始進行,和展演才藝不同的是,拍賣的順序是相反的,從香奴開始競售,一方面可以刺激買氣,另一方面,在第一次競價沒有得手的人才會在後頭的競售中全力以赴,畢竟有太多人衝著香奴來,若調換順序,很多人可能便要壓著資金不肯出手了。
所以必須先得敲定香奴的買主,後頭的拍賣才能順利進行。
香奴的起標價是三千兩,一次必須加一百兩,很快的三千一、三千二、三千三……數字急速飆升,即使香奴的起標價幾乎是一般瘦馬的成交價,眾人還像是不造銀子似的瘋狂加價。
香奴麻木的端坐在台上,對於耳邊數字的飆升充耳不聞,她的身子不斷地顫抖著,雙手緊緊地攢著自己的裙子,耳邊轟轟作響,她的鼻頭酸澀,各種驚懼交加,她不知道如果等等得標的不是申屠嘯她該如何是好。
她心有所屬了,沒有辦法去服侍其他人了!
香奴緊緊咬著下唇,力度大道快把下唇咬傷了,一旁的左琴不斷的用眼神示意她,她卻絲毫無所感覺,目前能忍住淚水不要潸然而下,已經是她的極限。
就算香奴一臉不情願,也無法阻止數字的直線上揚。很快的,數字突破了四千,突破了四千還絲毫沒有停下的意思,四千一、四千二、四千三……
數字持續升高,左琴的臉上堆著笑,不過左琴看起來也有幾分的不安,她的目光也不由自主地投向了那張空蕩蕩的位置,那位置還是她特意安排的,正對台子的正中央,第一排的位置。
本以為那個男人一定會準時抵達,誰知道競價都已經開始了,他卻依舊不見人影。
左琴暗自不安,就不知道申屠嘯究竟是何意?
在場的人心思各異,香奴悲愴、左琴不安、譚延狂喜,不論大夥兒怎麽作響,數字還是逕行堆疊,直到疊到了五千以後,競價才開始減緩,如今依舊緊咬著出價剩下寥寥數人了。
譚延臉上掛著胸有成竹的笑容,這一天的情況和他記憶中沒有什麽不一致,除了香奴的裝扮和上一世有些微的差異以外,其他都十分相符。
還在競價的剩下秦二爺和一家釀酒坊的老爺子以及來自京城的一幫紈絝子弟,那是寧遠侯府的幾個庶子,集資來標瘦馬,被他們標到了可不是什麽好事,譚延印象中,他們最後帶走了楚楚,才第一夜就把人玩到昏死過去了。
在拍到五千三的時候京城紈絝們頹然地放下了出價的牌子,顯然已經到了極限。
到五千六的時候…….酒坊的老爺子氣呼呼地丟下了牌子。
“五千七。”秦二很穩定的舉牌,他的目光投向了譚延,帶著幾分的深思。
“五千八。”譚延知道最後的成交價,也知道秦二即將放手。
“五千九。”秦二又舉起了牌子。
“六千。”譚延的心放下了,與前一世完全相符。
秦二略帶可惜的望著台上的絕色佳人,他放下了牌子,並不是因為金錢的關系,而是因為識時務,他有著足夠的家底可以一擲千金,可是他感受到了譚延的執念。雖然內心還是覺得有點可惜,但是為了一個女人得罪地方貴族的世子實在不是明智之舉。
秦二想起了滿芳樓還有個和香奴六七分相似的春杳,心思已經遠颺,或許下一回包艘花船請春杳登船未嘗不可。
場上只剩下譚延一人堅定的舉著牌,整個臨江仙裡頭竊竊私語之聲不絕,人人都忍不住談論著這次成交的天價,這不只是競香樓出現的最高價位,這還是甜水巷第一次有瘦馬拍到六千兩,算是刷新了紀錄。
“六千兩一次、六千兩二次……”左琴膽戰心驚的望著入口處,就怕這一個拍出事情就無法挽回了,比起譚延,申屠嘯要更令左琴忌憚。
台上的嬌美的人兒臉色一片慘白,淚水居然忍不住沿著嬌美的臉龐往下墜,譚延臉上有著狂喜,兩世的執念即將成真,怎麽能夠不感到興奮?
就在左琴深吸一口氣準備敲下代表成交的銅鑼時,門口終於出現了香奴和左琴等了好一陣子,譚延卻怎麽也不想見到的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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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將軍降臨!
申屠嘯:我都還沒有半個台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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