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嬌痛失孩子,再怎麽說也是皇家血脈,理應將罪魁禍首狠狠治罪。
可是容安公主向來跋扈,她的背後是太后和德妃這對姑侄,在後一乾公主中向來橫行罷道。
聖人不特別喜愛容安這個女兒,可是他更不待見恭王,他實在不願為了恭王的子嗣和太后起爭執。
“不知者無罪。”聖人那時候是這麽說的。
一個兩夫婦企盼了多年的小生命就這樣被犧牲掉了,可容安卻只被罰了一個月的禁閉,抄了三卷的佛經作為賠罪。
這不僅僅是撂了恭王的臉面,還讓恭王並非皇室血脈的流言再一次竄起。有時血緣就是這麽的神奇,饒是外頭再怎麽謠傳恭王並非聖人親子,可是只要看過恭王的長相,沒有人能昧著良心繼續這個話題,聖人恐怕也知道恭王為自己子嗣,他只是過不了心裡的檻,無法接受愛人背叛自己的舊事,故而遷怒自己的親兒。
“也沒那麽嚴重,不必請府醫的,就只是有些脾胃不調和罷了。”虞嬌一聽到要喚府醫,便蹙起了眉頭,她不喜歡麻煩人。
“姐姐這麽想就不對了,人的身子只有一個,有任何的不適都不應該輕忽大意,自己的身子要珍惜。”棠眠忍不住叨絮了起來,一個嫁了人已經四年的的女子,該是怎麽大意才會有了兩個月的身孕都不知道啊?
不過棠眠也是無法理解虞嬌的困境,在女孩兒最該好好補身子、長身子的時候虞嬌已經嫁人了,就算修祈和左朝枝有心照料她,那也是兩個大男人,哪裡懂這些?邊境時常戰亂,虞嬌還沒能過上什麽好日子,她的月信時來時不來,她早就習慣了。
“阿錦說的也是,那便看看吧。”虞嬌很能忍耐,但最近身子真的不爽利,連帶著脾性也不太好,修祈已經被她踹下床好起次了。
照月離去沒多久,府醫便來了,那白發蒼蒼的老府醫是被恭王揪來的,老人跟不上他腳步,那一大把的胡子都飄著飛,整個人踉踉蹌蹌的站不穩,恭王一手拽著府醫,一手提著診箱,神色是少見的嚴肅。
恭王平時藏鋒,在長安總表現出一種紈褲子弟的模樣,如今看著他臉上的冷肅,倒有幾分沙場修羅的感覺。
“嬌嬌,你是哪裡不舒服?”由於恭王的出現,女賓們沒了原來的隨性,雖然不必退避,可是也不自覺的端正了坐姿。
虞嬌一下子受到很多注目,整張臉刷紅,怒瞪了修祈一眼,“也沒怎麽!”
棠眠見狀便道,“還說沒什麽?現在天冷,照理來說該是能多食的時節,虞姐姐卻只能吃些醋溜的食物,這明擺著身子不爽利啊!”
修祈看了棠眠一眼,蹙起了眉對府醫命令道:“快給王妃看看!”
“是。”老府醫平素面對著一乾貴人,本也不該輕易地受到震懾,可是在修祈的威壓之下,他卻感受到一股從心而生的敬畏,他打從心底眼感受到了,眼前這一位,是貨真價實的龍子鳳孫,即便龍遊淺灘被蝦戲,等他一飛衝天也是五爪金龍。
在恭王身後負手踱步而來的是左朝枝,左朝枝本就老是端著一張冷臉,在他所經之處,女仕們自然地退避,可是舉起了紈扇遮面後又忍不住偷覷著他俊朗的側臉。
棠眠對上了左朝枝的陰鷙的神色,心重重的往下一沈。
“阿錦,果然對別人都很溫柔呢!”左朝枝來到了棠眠身邊,極度繾綣的摟住了她的腰肢,他的神色溫柔,可是棠眠卻能聽出裡頭滿滿的怒火,她戰栗著,左朝枝笑著輕撫著她的臉,“阿錦,好久不見啊。”他讓她來,就是想看她怎麽處理虞嬌落水的事件。
她的處置讓他滿意,她的隱瞞讓他憤怒。
明明日日夜夜相見,可是終於能夠面對面了,前世的左朝枝和前世的許棠眠,不再有欺騙,正面相對。
棠眠知道一旦揭露了虞嬌懷孕的事件,想要賴也賴不掉了,她這麽做等同於告訴左朝枝,“我便是上一世的那個混帳。”
棠眠的心底生出了不安,她可以感受到左朝枝散發出來的憤怒,她有預感,在離開春梨園以後,她就得獨自面對這份她自己點燃的漫天大火。
“總是對別人這麽溫柔,可是對我倒是很殘忍呢。”左朝枝用只有兩人聽得到的聲音輕輕呢喃著。
棠眠不知道該怎麽回應,還好這時府醫終於診出了個所以然,“恭喜王爺,王妃娘娘這是喜脈。”
眾人的目光從棠眠和左朝枝身上移開,恭王妃有孕的消息快速的傳遞了出去。
掉馬甲棠眠:瑟瑟發抖.jpgΣ(°△°)︴
拔馬甲阿朝:好久不見~~~(  ̄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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棠棠的追夫之路開始~(還是要說一下,沒有什麽燒掉棠棠的戲碼,比較像是棠棠哄夫記)
ps接下來會有比較粗暴的肉~畢竟阿朝正森七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