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語靜靜地聽着,心裏琢摸着,他們家冰冰的母親還真是命苦。
怎麼就被賣到i國去了呢
言語說,“我給言諾打個電話。”
“可以。”沙澤龍想到什麼,又說,“季家老四快不行了,他是季悅的四哥,你讓他們儘快趕來吧。”
“行。”
言語一邊撥打電話,一邊問沙澤龍,有關季家的事。
接到言語電話的時候,季飲冰還沒醒來。言諾早晨有喝咖啡的習慣,他剛煮好了咖啡,回房來看季飲冰的時候,發現牀頭櫃的手機在震動。言諾生怕季飲冰會被吵醒。他趕緊拿起手機,一看名字是言語,還挺意外。
接了電話,言諾一邊說話,一邊往陽臺外走。“你在郡陽市”他問言語。
“嗯。”
“沙家”
“是啊。”
言諾皺着眉頭問她,“他媽沒用掃把把你趕出去”
言語冷哼,說,“她不敢,她見了我就跟老鼠見了貓似的,沒種。”
言諾哼了哼,跟她說,“她好歹是你喜歡的人的母親,該有的尊重,不能少。”
“行了我知道。”言語也就在電話裏跟言諾橫,大年二十九那天,被沙澤龍帶回家的時候,言語就差沒夾着尾巴做人了,可尊敬他母親了。
“我有事跟你說。”言語轉移了話題。言諾以爲是傭兵團或者是公司那些事,神色並無變化,他嗯了一聲,說,“你說。”
言語的下一句話,直接把言諾給驚動了。
言語說,“我們查到季悅的身份信息了,不出意外的話,她應該是郡陽市醫學世家季家的小女兒。”
言諾愣了下。
“確定”
“十有八九。”
十有八九,那基本上就是確定了。
言諾鬆了口氣,也覺得驚喜,總算是找到了季飲冰母親家的消息。
言語記着沙澤龍說的話,便又說,“季悅的四哥估計快不行了,你儘快帶冰冰去季家吧。說不定,還能見着最後一面。”
“他們兄妹關係很好”言諾禁不住問。
言語說,“季悅失蹤的時候,是和老四季琛在一起。”
言諾沉默了一下,才說,“我馬上帶她去郡陽市。”
季悅失蹤的時候,是跟季琛呆在一起,那她的失蹤,肯定讓季琛很愧疚。現在季琛將死,心中肯定掛懷着這件事。言諾嘆了口氣,纔將手機放進兜裏,回了房間。
季飲冰還睡着。
屋內開了暖氣,她只穿了一件墨綠色的吊帶裙。
裙子的吊帶極細,就是兩根線,她是趴着睡的,半個上身露在外面,肩部的吻痕清晰可見。自從跟季飲冰將話說開後,言諾就不再壓抑自己的本性,他在牀上本就是狂野的,每一次性愛,季飲冰身上,難免會留下一些痕跡。
這也是爲何,季飲冰會睡到現在,還沒有醒來的原因。
言諾彎下腰,在季飲冰的背上親,只是
親還覺得不滿足,還得用舌尖去抵舔。季飲冰不是豬,是個人,被這樣冒犯,哪裏還睡得着。她懶洋洋地翻了個身,睜眼看了眼言諾。
確認了是言諾,季飲冰纔回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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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吻得越來越深,眼瞅着就要寬衣解帶,蹭蹭愛愛了,這時,言諾忽然鬆開了她。他右手扣住季飲冰的後腦勺,他低頭在季飲冰的眉中央親了一口,才說,“起來,我們今天去郡陽市。”
“嗯”季飲冰清醒了過來。
吊帶滑到了她的胳膊中央,她半倚在牀上,仰着頭看他,一頭白髮全部散落在枕頭上。這樣的季飲冰,竟然也有幾分嫵媚感。她輕聲問言諾,“去郡陽市做什麼”
想起沙澤龍就住在郡陽市,季飲冰猜測問道,“言語姐讓我們去的”
言諾在行李箱裏給她拿衣服,聞言,他靜了片刻,才說,“冰冰,我們找到你母親的家了。”
正在穿拖鞋的季飲冰,聽見這話後,停下了所有動作。
她呆了呆,才偏頭看着言諾,呼吸微重,問道,“你說什麼”
言諾拿着衣服來到他的身邊,他將衣服丟在季飲冰身邊的牀上,又重述一遍,“冰冰,我們找到你母親的家了。”他蹲在季飲冰的身前,用手捧住季飲冰的頭,兩個人的額頭抵着額頭,言諾的呼吸在季飲冰脣角邊掃來掃去,他說,“我帶你,回季家。”
季飲冰雙手抓緊了身旁的牀單,她用小心翼翼的口氣問言諾,“當真”
“當真。”
“呵”季飲冰想笑,卻又想哭。
她一把抱住言諾,將他抱得很緊。“言諾,你不要騙我。”
“不騙你。”
他們很快就收拾好了東西,退了房間,出發去了濱江市機場。搭乘飛往郡陽市機場的途中,季飲冰一直在低頭撥弄手上的那手鍊,她看着那個悅字,心中不禁猜測起冰的身份來。
終於,他們抵達了郡陽市。
季琛熬過了一夜,天亮時,終於睡了過去。
喬森見季卿和岳母都臉色鬱黑,便強制要求他們去小憩一會兒。坳不過喬森,季卿只好和母親去隔壁房間睡會兒。季傑和季如昨晚就回了自己院子裏,屋內,就喬森一個人守着。
中午的時候,季卿起牀吃了飯,纔到房間來。“三木,你去喫飯吧,喫完飯休息一會兒。”三木,是季卿對喬森的愛稱。
喬森抱了下季卿,說,“阿卿,你別太難過,到了這一步,爸拖着也是煎熬。”
“嗯。”
“快去主宅那邊喫飯,喫完飯,不睡覺不許來找我。”
喬森這人特別聽老婆話,聞言,他只得灰溜溜跑下樓去喫飯。這些天季家都比較熱鬧,喫飯的位置設在主宅的餐廳。喬森穿過庭院去了主宅,剛來到餐廳,才坐下,一碗飯還沒喫完呢,就看到大總管腳步匆匆地進了屋。
喫完飯的季家人,都呆在隔壁房的茶餐廳,季家人多是醫者,他們聚在一起,講的都是些醫學話題。大總管直接去了茶餐廳,找到季傑。這個穩重的大總管,今天竟顯得焦急不已。
他剛看到季傑,就大聲說,“老先生,門外有一男一女求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