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姝曼整理好儀容,去飯廳吃早餐。
危時坐在她左手邊,忽然抬眼看她。
在他的記憶中,鮮少見她穿得這般正式。
上一次見她穿正裝,還是在她本科拍畢業照的時候。
那天,她穿著一件白襯衫,系著紅色領帶,下身是一件黑色及膝包臀裙,搭配一雙黑色高跟鞋,外面套著寬松厚重的學士服。
她化了個清麗淡雅的裸妝,在炎炎夏日的折磨下,竟沒脫妝,妝面看起來很乾淨清爽。
她站在一眾人中,直面鏡頭,嘴角淺淺上揚,端莊姽嫿,長身玉立,鶴立雞群。
而他,則站在陰涼的樹蔭下,遠遠地看她。
看著她拍完照後,接過眾人送來的鮮花和禮物;
看著她和父母、朋友們一同拍照;
看著她扶著她媽媽坐在長椅上,蹲下身子,幫她媽媽脫下高跟鞋,給她那被鞋子磨出傷口的腳後跟,貼上創可貼。
她們母女之間不知聊了些什麽,沈姝曼可愛地鼓著腮幫子,突然湊上前去,親吻她媽媽的臉頰,笑容燦爛。
這樣的沈姝曼,怎能讓人不心動呢?
溫柔漂亮,善良乖巧,孝敬父母,多才多藝……
她值得被人喜歡。
所以,他才會這麽一往情深。
兩人吃完早餐後,危時開車送她去法院。
沈姝曼還以為他會開那輛騷氣的瑪莎拉蒂呢,沒想到,他居然還有一輛相對低調的白色寶馬。
他沒錯漏她臉上的失望和驚詫,戲謔道:“你想坐那輛瑪莎拉蒂去法院?”
“怎麽可能?”她系好安全帶,“那寶藍色,太招搖了……我真沒想到,你居然會喜歡那種調調……”
她覺得他適合安靜祥和的白色,不管是白襯衫,還是白大褂,穿在他身上,都格外有味道——
似月白風清之際,從天而降的神祇,霞姿月韻,流風回雪。
“我可沒你想象中的那麽單調。”危時啞然失笑。
他不喜歡單調,也不喜歡別人理所當然地覺得他就該是某一類人。
人是複雜的,他也一樣。
“我是不是也該買輛車了?”沈姝曼突然小聲嘀咕。
危時瞥了她一眼,“你考到駕照了?”
“早就考到了,只是太久沒摸過方向盤……不知道我的車技荒廢成什麽樣了……”
她以前在宿明大學上學,只要騎自行車就夠了。
後來去了松西市工作,她在那邊沒什麽體己的交心朋友,平時工作結束後,她也不大想跟同事有太多接觸,所以她經常獨自步行,回到在法院附近租住的單身小公寓裡。
直到回了華恩市,她才想著,自己應該買輛車,以便今後出行。
“要是荒廢了,我教你。”危時說道。
聽他這麽說,沈姝曼驀然想起昨晚“包教包會”的事,私處猛地湧出一股熱流,滲入衛生巾裡。
生理期……她手肘撐著車窗,扶額,臉上閃過不甚明顯的遺憾,“我沒懷孕……”
她當然不會懷孕。初夜就不提了,後面兩夜跟她做時,他都老老實實地戴上了小雨衣。
“想要孩子了?”看到法院的大門後,危時打右轉向燈,降低了車速,靠邊停車。
沈姝曼羞赧地微微點頭,“我們年紀也到了……”
他停好車,往她那兒湊去,一邊幫她解安全帶,一邊貼近她的耳朵,曖昧道:“既然這樣,那……下次,我可是要一滴不漏地全部射進去了。”
聞言,她的耳朵迅速變紅。
她羞答答地推了他一下,罵了句“流氓”,就開了車門,準備下車。
危時忙拉住她的手,將一瓶牛奶塞進她手裡,溫柔叮囑:“記得溫一下再喝。”
東方黑龍 https://power1688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