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姝曼知道危時是醫學生,猜想他畢業後,興許會隨他父親去宿大附屬華恩醫院工作。
她便琢磨著,自己作為一個文科生,大學應該選什麽專業,今後畢業工作了,才能離那家醫院近一點。
她能想到的,只有離醫院兩百米左右的華恩市臨滄區人民法院。而且,她爸媽是檢察官,她打小就耳濡目染,多少知道點法律知識。
她下定決心,要學法律專業,今後考進臨滄人民法院。
但是,因為五年前的事,她當了只縮頭烏龜,逃到了隔壁市,久久不敢回來。
蕭燃口口聲聲說他們是朋友,那他為什麽還要從中作梗呢?!
沈姝曼越想越氣,胸口起起伏伏。
“他怎麽能這樣?!”她突然爆出了這麽一句,小臉哭得紅彤彤的,體溫偏高,像是剛從鍋裡撈起的熟蝦。
危時摟抱著她,順著她的話:“嗯,他怎麽能這樣……害我老婆哭得這麽厲害……”
聽到“老婆”這個字眼,沈姝曼哽了一下,淚眼汪汪地看他,小手捶了下他的胸口,“你就知道笑話我!”
“哎呦!”他佯裝疼得捂胸,順勢握住她柔若無骨的小手,“我可就你這麽一個老婆,疼你都來不及,哪兒敢笑話你呀~”
“哼~”她癟嘴,總算哭得沒那麽凶了。
過了好一會兒,她才緩和了情緒,停止了哭泣。
“時間不早了,”他摸了摸她的小腦袋,幫她把頭髮撫順,“你不是很困麽?”
他掀開被子起身,將她打橫抱起,大步流星地走向浴室,“咱們趕緊洗澡吧,快的話,還能趕在凌晨兩點前睡覺,明天,你還要上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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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晚,繼性愛後,又大哭了一場的沈姝曼,因為太過疲倦,所以睡得特別沉。
翌日,天色大亮。
危時洗漱完後,見床頭櫃上的鬧鍾響了許久,她仍沒有要醒來的跡象,便爬上床,柔聲喚她的名字。
沈姝曼在睡夢中,隱隱約約聽到有人叫她。但她困得睜不開眼,哼唧兩聲,翻了個身,繼續睡得香甜。
危時好笑地看著她,捏了捏她的臉頰,貼著她的耳畔呼呼吹氣。
好癢!沈姝曼不適地揉了揉耳朵,耳邊響起一道低沉舒緩的男聲,飄飄渺渺,似從天邊遠遠傳來:“快起床,不然,會遲到的~”
遲到?她的大腦慢了半拍。
然後,她像是詐屍般,猛地睜開惺忪睡眼,從床上彈了起來。
“遲到!”她驚慌失措、連爬帶滾地下了床,腰酸腿軟,居然骨碌碌地摔了一跤。
慌亂爬起時,頭頂還不小心撞上了床頭櫃,疼得她嗷嗷叫。
危時剛要將她扶起來,她已赤腳飛奔到洗手間洗漱。
“真是……”他無奈地勾起一抹淺笑,還是第一次見她這麽手忙腳亂。
沒幾秒,他就聽到洗手間傳來一聲淒慘的哀叫:“危時!我下面又流血了!”
什麽?!危時笑不出來了。
昨晚做完,他幫她洗澡時,還特地幫她看過。
她那一處只是被他肏得有點紅腫而已,什麽問題都沒有,怎麽可能今早就出血了呢?
這麽想著,他緊張地走過去,敲響了洗手間的門,“開門,我幫你看看。”
沈姝曼看著紙巾上的點點血跡,眉頭緊鎖。
她正要起身給他開門,就聽到他問:“你生理期是什麽時候?”
“10號左右……”她說罷,空氣突然靜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