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心裏裝滿了恨意,但真的看到言諾這副瀕臨死亡的模樣,季飲冰還是心慌、捨不得。
她趕緊大步跑上前,掏出手機打了急救電話,然後給言諾做急救措施,還一邊罵他,“你死了算了死了最好死了就給我的孩子陪葬你對不起他,你下地獄給他道歉去吧。”季飲冰完全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儘管心裏亂成了一團麻,但季飲冰給他做急救的動作卻井然有序,不見慌亂。
聽了她的這席話,言諾卻說,“好。”
聞言,季飲冰又讓他閉嘴。
言諾望着季飲冰,他說,“你哭了。”
淚水都落到了他的臉上。
季飲冰沒吭聲。
救護車來後,季飲冰跟着去了醫院。
去醫院的路上,言諾奄奄一息,但季飲冰的急救措施實在是做的好,他的生命體徵都維持得不錯。到了醫院,季飲冰在證明了自己的身份後,親自參與了搶救手術。
數個小時後,言諾被推出急救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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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這場苦肉戲,演的很好,可惜的是,在確認他安全無事之後,季飲冰就冷靜了下來。她並沒有被言諾的行爲給打動,相反,她還有些氣怒。動不動就自殺的人,她看不上。
24小時候後,言諾的手術徹底宣告成功後,沒有等他醒來,季飲冰就離開了濱江市。
走之前,她給瀟楓奕打了個電話,通知他來濱江市,將人帶走。
瀟楓奕剛將薇拉給找到,又接到季飲冰的這通電話,他整個人都是懵逼狀態。誰能告訴他,這他媽的到底是發生了什麼
言諾醒來的時候,人在回i國的私人專機上。
他醒來,眼珠子就滴溜溜地轉。瀟楓奕趕緊靠過來,驚喜地問他,“二首領,醒了感覺怎麼樣”
言諾嘴皮子翕動,隱約吐出幾個音。
瀟楓奕彎下腰,將耳朵貼在言諾下巴旁,才聽清他在問,“飲冰呢”
瀟楓奕面色微變。
他權衡片刻,才說,“冰有些生氣,上飛機後,就把自己給關了起來。她好像不太想見你。”瀟楓奕是猜出季飲冰和言諾之間,大概是發生了誤會,他故意這樣說,反倒有了說服力。
言諾竟然真的信了。
飛機停在後山的私人機坪上。
瀟楓奕他們將言諾從飛機上運下來,摩爾醫生帶着自己的徒弟,早已等候在此。
一下飛機,言諾又問,“她人呢”
見到了摩爾醫生,瀟楓奕也就沒那麼怕了。
他這才說實話。“我們到濱江市的時候,冰已經離開了。”
聞言,病牀上躺着的人,像是忽然被抽走了生命力一樣,毫無反應。瀟楓奕有些擔心,見言諾愣愣地看着天空,眼珠子都不眨一下。猶豫了下,瀟楓奕將手指伸到言諾的鼻子下面。
還有氣
瀟楓奕趕緊將言諾交給了摩爾醫生。
到了醫院,言諾竟然很配合摩爾醫生的治療。在病牀上躺了一個多月,言諾這纔出了醫院。回到家,他依然要好好休息。
車子從醫院離開,回到言家。車子開進莊園,言諾剛下車,就看到了言語。
穿着一身紫色緊身長裙的言語,笑眯眯地靠站在大門旁,見到他,還朝他吹了聲口哨,痞裏痞氣地說,“行啊,能耐啊,還沒死。”
言諾感到一言難盡
。
他緩慢地擡腿,走上階梯,準備進屋。
在路過言語身旁的時候,言語忽然神來一條腿,擋住了言諾的路。
言諾看着言語的腿。
又長又直的一條腿,橫在他的面前,腳上穿着黑色的綁帶高跟鞋。言諾這才側頭,望着言語,“做什麼”
“做什麼”言語倏然收斂住了所有的笑容。
她直起身,走到言諾面前。
盯着言諾看了一眼,言語忽然擡起右手。
啪
響亮的巴掌聲,驚呆了所有人。
“大小姐”
“大首領”
所有人都驚呼出聲,擔憂不已。
您好歹也斯文點,要知道,被你打的這人,可是心臟帶傷的病人啊。
被打了,言諾只是震愕了片刻,然後就低頭看着姐姐,沒有說話,神色也不見動怒。言語揉着自己發麻的右手,她盯着言諾發腫的半張臉,罵道,“混賬東西連自己的孩子都保護不好廢物”
言諾不吭聲。
言語忽然問瀟楓奕,“薇拉在哪兒”
瀟楓奕趕緊說,“我們的人看守着她,大首領,要見她麼”
言語哼道,“把她帶來”說完,她又對言諾說,“你,不許回房,給我等着”
言諾嘴脣動了動,輕輕地嗯了一聲。
二十多分鐘後,薇拉被瀟楓奕和托馬斯帶進了言家的莊園。
她害怕極了,走路的時候,同手同足。
薇拉剛走進言家的大廳,還沒看清屋內的擺設,腿部忽然傳來一陣劇痛。
“啊”
薇拉慘叫一聲,隨即應聲跪下。
她疼的面色扭曲。
薇拉抱住自己的膝蓋,緩緩擡頭,看到了站在正前方,手裏握着一把槍,面無表情地看着她的言語。言語手裏的手槍,還在冒着煙氣兒。
言語看她的目光,帶着嫌棄跟厭惡。
那就像是高高在上的王后,蔑視的看着陰溝裏的小老鼠一樣。
薇拉疼得額頭冒一顆顆的大汗,她咬着牙問言語,“爲、爲什麼這麼對我”
話音剛落,言語又開了一槍。
這一槍,打中薇拉的左臂。
“啊”
薇拉又慘叫一聲,疼得面色蒼白。
言語舉起手槍,朝槍口吹了一口氣。
她把玩着槍,踩着高跟鞋,一步步地走到薇拉的面前。高高在上地凝視着薇拉,言語冷笑一聲,才說,“老孃不是言諾那廢物,你是北k國之行僅存的倖存者,就憑這一點,我就能認定你的背叛罪”
“我爲什麼這麼對你,你心裏沒點逼數”她用槍口,懶洋洋地在薇拉白皙的臉頰上劃來劃去,她說,“什麼玩意兒,就你這麼一小浪蹄子,害得冰冰沒了孩子”
她擡起腿,用尖尖的鞋跟,將薇拉踹倒在地。
“把她給我扶起來。”言語說。
托馬斯和瀟楓奕聽話地將薇拉扶了起來。
薇拉的左肩和膝蓋都在流血,那樣子慘不忍睹。但真正可怕的,還在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