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確給她準備過一杯水。”想到或許是那杯水有問題,言諾忙說,“可我沒有放過毒藥,那杯水,是我讓傭人端上來的。”
“如果你說的是真的。”方俞生冷聲說,“那你,或許該清理一下家裏的幫傭了。”
言諾沒應聲。
方俞生又說,“她在去a國的飛機上,小產了。”
言諾聽到這裏,心中咯噔一響,每一次呼吸都帶着劇痛。
原來孩子,是在飛機上沒有的。
發現孩子流掉的那一瞬,飲冰該多悲傷、多絕望
方俞生仍在繼續講話。“她想要問問你,爲什麼要這樣對她。她跑回去,找到那杯水,化驗了水中的成分。”方俞生語氣嚴肅起來,他道,“那杯水裏,含有h690劇毒。這種毒,完全可以毒死一個成年人。”
“你該慶幸,死掉的是孩子,不是飲冰。”這樣說或許很殘忍,卻是事實。
聽到h690這個名字的時候,言諾渾身氣息都變得陰戾起來。
沒有人知道季飲冰懷孕這件事,他都不知情,別人就更不知情
那下毒之人,要的是季飲冰的命
那頭沉默了片刻,等言諾消化了這個打擊人的事實,方俞生的聲音復又響起。“她拿着檢查報告,打算回你找你對峙。可你猜怎麼着”
“這個時候,就不要再故意留懸念了。”言諾無心玩劇情猜猜猜的興趣。
方俞生也意識到自己這玩笑開得不合時宜。
他說,“飲冰看到薇拉,赤身裸體躺在你的牀上。據她說,她看到的時候,薇拉正坐在你的身上剩下的你自己想象。”方俞生說完又警告言諾,“言諾,這事不是你做的那還好,若真是你做的,那咱們兄弟也沒得做了。”
“連自己的孩子都能毒殺的兄弟,我方俞生要不起。”說完,方俞生主動結束通話。
言諾拿着電話,呆了呆。
片刻後,他勉強整理好心情,告訴自己必須保持鎮定,這纔打電話給瀟楓奕。
“二首領。”
聽到瀟楓奕的應答聲,言諾只對他了一句話,他說,“把薇拉給我關起來。”
瀟楓奕雖然驚訝,但也沒有詢問他下這樣命令的原因。掛了電話,言諾片刻都不敢耽擱,他得儘快找到季飲冰。
這濱江市,不是言諾的天下。
想要在濱江市找人,除了尋求警察的幫助,就是請那些偵探幫忙。他通過方俞生的介紹,親自去找了一名偵探。
一天過去,他沒等到季飲冰的下落,倒是接到了瀟楓奕的電話。
瀟楓奕語氣焦急地說,“二首領,薇拉不在孟城。”薇拉大概是害怕,逃跑了。瀟楓奕去抓薇拉的時候,撲了個空。
聞言,言諾反倒笑了。
他那不加掩飾的低笑,落到瀟楓奕耳朵裏,他品出了殘忍和殺意。他聽到言諾說,“找翻了i國也得給我找到她找到人,死活不論”
瀟楓奕雖然心驚,但還是照做。
又等了一天半,言諾終於收到了偵探的好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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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言諾知道,想要得到季飲冰的原諒,不是簡單的事。爲了確保能將她帶回去,言諾甚至都帶了一把槍。
到時候,她若實在是鐵石心腸,他還能來個苦肉計什麼的。雖然,這樣的做法很卑鄙,但比起找回季飲冰,這都顯得微不足道。
季飲冰並未去醫院,她這身子骨,去醫院也無濟於事。她需要的是好好休息、好好調理。
從方俞生家離開後,季飲冰住進了一家月子中心。
言諾走進月子中心,屋內,聽到許多新生嬰兒的哇哇啼哭聲。
那些孩子的哭聲,被他聽進耳朵裏,心揪成了一團。如果他們的孩子還好好的,那麼數月後,他就能聽到自己寶寶的哭聲了。
想到這裏,言諾心裏一陣刺痛。
他腳步一頓,搖搖頭,這才繼續往前走。
“先生,您找哪位”一名穿粉色護士裝的育嬰師,攔住了言諾的去路。
言諾看了她一眼,想到這些天,就是這些人在照顧季飲冰,他儘量將態度放得和藹些。他說,“我來找我女朋友。”
“哪位”育嬰師盯着言諾的目光,滿眼都寫着懷疑。
言諾身上江湖味太濃,實在不像是個有女朋友的人。
“季飲冰。”
見對方準確報出名字,育嬰師眼裏的懷疑淡了一些。她說,“你等着,我去問問。”
護士剛轉身,言諾就從另一個樓梯,跑到了樓上。
季飲冰的休息室二樓往左第三間。
言諾先育嬰師一步抵達目的地,他推開門,發出了一些聲音。側躺在牀上,望着窗戶的季飲冰聽到了開門聲,以爲是育嬰師來了,她沒回頭,只是說,“我想喝點兒排骨蘿蔔湯,可以麼”
言諾沒做聲,直接退出了房間。
他剛關上門,就跟那育嬰師撞上。
育嬰師看了他一眼,有些憤怒,“你這人怎麼回事”言諾一把將育嬰師拉到偏僻處,害怕驚擾到季飲冰。
育嬰師身高還不到言諾肩膀,被言諾拽到偏僻處,她心裏有些發怵。言諾低頭看着她,說,“那真是我女朋友,我們之間鬧矛盾了,我必須請她原諒我。她小產了,身體不好,能喝骨頭湯麼”
或許是言諾的臉色太冷,也可能是他個子太高,也有可能是因爲他眼裏的悲傷太濃,總之,那育嬰師就那麼鬼使神差地點了頭。
“你會熬排骨蘿蔔湯嗎”言諾顯得苦惱,他說,“我沒有做過,我想爲她做一次。”
育嬰師帶言諾去了廚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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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諾第一鍋沒熬成功,有些糊了。第二鍋勉強能入口,只是鹽放多了些。
他端着湯上樓。
季飲冰還是那樣躺在牀上,她聽見了開門聲,很快就聞到了蘿蔔和排骨的濃郁香味。季飲冰這才邊說話,邊坐了起來。“我早就想喝一口蘿蔔湯”話說到一半,季飲冰就看到了言諾。
見到他,季飲冰立馬閉上了嘴,平靜的眸底,多了一層恨意。
但很快,她就壓下了那份恨意。
她很恭敬地問他,“你怎麼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