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男人女人站在一起的養眼畫面,有些刺激到她。
季飲冰不可避免的想到了曾經看到過的他們親熱的畫面,她竟然有些怯弱。
季飲冰轉身就走。
再聽下去,她怕自己失去理智。
言諾聽到薇拉這話,就忍不住皺眉,他說,“都哪一年的事了,那個時候,我什麼都不懂。”他用冰冷的眸,注視着薇拉,語帶譏諷地說,“你只想起來我親過你,那你沒想起來,我後來讓你去隔壁房間睡的事”
薇拉麪色微白。
現在想起那一晚的事,薇拉仍覺恥辱。
薇拉咬牙切齒地問,“所以,言諾哥哥,你當時到底爲什麼要那樣對我”
言諾反問,“你不明白”
“不明白。”
“我不愛你啊。”言諾一臉冷漠地闡述事實,“我對你,硬不起來。”
薇拉身形晃了晃。
“言諾,你那是在羞辱我。”
言諾冷笑,諷刺她,“那你裝失憶裝可憐扮無辜,難道不是在羞辱我”
薇拉抿脣不說話。
原來他心裏明白自己是在假裝。
“薇拉,你別讓我抓到你的把柄。”言諾警告她,“一旦我查到了你背叛我們的證據,我會讓你跟兄弟們陪葬的。那一次任務,我們共損失了六個弟兄,就算他們一人身中一槍,阿卡腿中一槍,我腰上一槍,飲冰背部兩槍”
他給她算了一筆賬,然後對她說,“你死的時候,身上的槍洞口,絕對不會低於十個。”
以肉眼可見之速,瞧見所有血色從薇拉白皙的臉上褪去,言諾這才滿意離開。
他走後,薇拉一屁股坐在地上。
“沒事的,沒事的,他找不到證據的”如此反覆安慰了自己數遍,薇拉這才定心。
她必須毀掉那本日記,毀掉知道那本日記內容的季飲冰
一旦讓言諾得知了真相,繼而查出她叛變的原因,她絕對會死得更慘
她不能死
這幾天,季飲冰總有些心神不寧。
她近期推遲太多天了。
季飲冰跑去藥房,買了驗孕棒。第二天清晨,季飲冰躲進廁所,用了兩根驗孕棒,結果都顯示着,她懷孕了
她拿着驗孕棒,表情驚喜不已。
寶寶
她輕輕地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季飲冰將驗孕棒藏起來,放進抽屜櫃裏。
她爬到牀上,剛躺下,言諾就被她吵醒了。他翻身摟住季飲冰的腰肢,聲音裏還帶着睡意,“做什麼去了”
季飲冰說,“上廁所。”
“再睡會兒。”
他們睡醒後,言諾拉着她去晨跑。
季飲冰聽到晨跑兩個字,心下就是一陣慌。
想到前些天,自己在不知情的情況下,依然沒有節制的運動,季飲冰就感到後怕。她對言諾說,“你去吧,我今天不想晨跑。”
“瞌睡多了,人也懶了。”言諾颳了刮她的鼻子,自己去了後山。
言諾跑完步回來,看到季飲冰站在終點等着她。她穿着寬鬆的休閒裝和平底板鞋,在跟托馬斯說話。
言諾走過去,季飲冰遞給他一杯水。
言諾一邊喝水,
一邊並肩和季飲冰回家。
路上,季飲冰忽然問言諾,“你想要孩子嗎”
言諾腳步一停,水都顧不上喝。
他側頭看了季飲冰一眼,問她,“怎麼突然提起這個”
季飲冰笑得羞赧,她說,“就想知道嘛,你想要嗎”以爲季飲冰是想要生寶寶了,言諾沉吟片刻,才說,“暫時不想要。”
季飲冰臉上的笑容,似乎有些僵。
“怎麼了”察覺到她的不對勁,言諾有些疑惑,“我說錯話了”
季飲冰搖搖頭。
他們繼續往前走了一段,季飲冰才問,“爲什麼”
言諾心想,他們還沒有結婚,現在i國的國情嚴峻,他要移民也不太容易。這個時候要寶寶,給不了他一個安定幸福的家,想想就覺得委屈了孩子。他便說,“不合適。”
但他的回答,卻在季飲冰心裏劃出一道傷痕。
不合適
許是懷孕的人,都容易胡思亂想。言諾的答案,就被季飲冰理解成:他們的身份懸殊巨大,不適合生孩子麼。
季飲冰一路沉默回到家。
本來打算再在i國留一段時間的季飲冰,忽然決定提前離開。
言諾感到詫異,“爲什麼要走不是說下個月再去麼”
季飲冰私心裏,是想留下這個孩子的。她得跟言諾分開一段時間,等她冷靜下來,再和言諾談判。
言諾有些不開心。
他覺得季飲冰這樣,是不在乎他。
吃了晚飯,言諾突然跟季飲冰說,“我很久沒跟薩米特他們出去聚過了,今晚我要跟他們出去玩,可能不”見季飲冰目光沉沉的看着自己,言諾臨時改口,“可能回來的比較晚,你不用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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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
季飲冰應下了。
見她一點也不生氣,言諾反倒氣堵胸口。
他一怒之下,就真的跑出去了。季飲冰看着言諾離開家,握緊了雙手。
她何嘗不知道,言諾是在鬧哪門子彆扭。
季飲冰回了房間,剛洗完澡,才躺下,就覺得胃裏噁心。她跑去洗手間,吐了一次。後來睡到後半夜,又有些想吐,她又爬起來,跑進廁所。言諾帶着酒氣回來的時候,就聽到季飲冰在嘔吐。
他嚇了一跳。
言諾趕緊推開廁所的門,看見季飲冰趴在馬桶上,嚇得心肝兒亂顫。
“飲冰”
言諾趕緊將她抱起來,“你怎麼了”
季飲冰想到言諾昨天下午的回答,不想讓他知道真相,便說,“可能是喫壞了東西。”
言諾驚怒不已。
第二天早上,季飲冰下樓來,就發現家裏的廚子都換了人。原來是言諾責怪傭人做的飯菜不乾淨,害季飲冰身體不舒服,因此將他們全部辭退。季飲冰對此保持沉默,但她心裏更覺得苦。
言諾,你這樣在乎我,爲什麼不肯和我生孩子
季飲冰坐在言諾身旁喫早餐,言諾見她吃了不少,以爲是廚子做的對她胃口,還挺開心。
喫完飯,季飲冰說,“我買了下午會a國的機票。”
言諾臉上笑容淡了些。
“一定要走”
“嗯。”
言諾看着季飲冰有些蒼白的臉頰,到嘴的挽留話,到底還是沒有說出來。“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