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諾帶着季飲冰爬樹,動作依然不見滯緩,仍然輕鬆。
到了上方,言諾小心地放下她。季飲冰坐好了,言諾這纔在她身邊坐下。
兩個人的身上,都帶着彼此留下的吻痕,即便是衣服都遮不住。季飲冰控制住眼神,不去看言諾的上半身。
她面前有一根手臂粗的樹枝,季飲冰將雙臂放在樹枝上,趴在上面。她歪着頭看東邊的晨曦,說,“這太陽真刺眼睛。”
言諾說,“給你看個不刺眼睛的。”
“嗯”
“看哪裏。”言諾指着斜對面一個樹杈。
季飲冰順着他手指望過去,看到了一個鳥窩。窩內有兩只剛孵化出來的小鳥,毛都沒長,光禿禿的,特別小。它們的小翅膀偶爾動一動,肉乎乎的,有些可愛。
季飲冰果然笑了。
“可愛。”
言諾說,“它們的媽媽出去捕食去了。”
“這剛孵化的鳥兒,皮膚也有些紅,就跟新生小嬰兒一樣。”
“所有動物都是這樣。”
言諾也像季飲冰那樣,將臉頰靠在樹枝上,他忽然問季飲冰,“我們的寶寶,是像你多一些,還是像我”
季飲冰很意外。“寶寶”
“嗯,你不是說,你要好好保護你的小公主麼”言諾摸了摸季飲冰的肚皮,說,“這裏說不定就有咱們的寶寶了。”
季飲冰看着樹下草地上放着的垃圾袋子,裏面有他們昨晚丟棄的避孕套。
她說,“你的寶寶在垃圾袋裏。”
言諾笑罵她不會說話。
季飲冰偏着頭想了下,才說,“希望身高隨你,智商隨我,模樣像你我都行。”反正他們都不醜。
言諾聽出了季飲冰的話外之音,他便說,“我智商不低。”
“是,你只是情商低。”
言諾:“”
不能愉快的聊天了。
季飲冰腦袋朝言諾靠過來一些,她輕輕地用手指戳了戳言諾的手臂,言諾看着她,沒說話,眼裏裝着疑問。季飲冰說,“你打算多少歲要孩子”
言諾便說,“至少三十二歲吧。”
“爲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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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候你就25歲了。要孩子真合適。”
季飲冰覺得他說的有道理。
“我以後畢業了,肯定是要長期泡在實驗室裏的。莊龍說,爲了下一輩的健康着想,他都提前凍結了精子。”季飲冰很認真地說,“我也要去凍結幾顆卵子。”
言諾蹙眉,他道,“聽說取卵子很傷身體。”
“沒事,好好調養就行。”
“那可以。”
大鳥帶着食物飛回來,季飲冰和言諾不想驚擾到它們母子,兩個人便從樹上下去了。
他們徹夜未歸,回來時,兩個人的身上又帶着痕跡,這一晚到底發生了什麼,大家都懂。但這個家,言語和言諾纔是主人,言語對此都沒有意見,奴僕和拉普自然也不能有意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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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初嘗情事的年輕男女,總是不知道節制的。
言諾每天回房的時間早了,起牀的時間推遲了。這樣夜夜笙歌的日子,一直持續到季飲冰開學。
或許是發生了最親密的關係,這一次分開後,季飲冰格外的思念言諾。到了a國,過了很長一段時間,她才適應了一個人生活的日子。季飲冰順利的結束了學業,她拒絕了大型研究機構拋來的橄欖枝,成了莊龍研究所的正式員工。
莊龍決定正式啓動研發艾滋病解藥的項目,季飲冰作爲他的下手,與他全國各地四處跑。
這樣忙碌的日子,在第二年的時候,突然生變。
不是季飲冰出了問題,而是莊龍喜當爹了
當從電視上看到克麗絲小姐公開宣佈,她兒子父親是莊龍的時候,季飲冰和莊龍同時懵逼了。莊龍第一時間飛往紐約,與克麗絲見了面克麗絲見了面。
他和那個孩子做了親子鑑定,鑑定結果,既在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他們當真是父子。
爲了這個孩子着想,曾經是一名堅定單身主義者的莊龍,被迫和克麗絲結了婚。莊龍說結婚就結婚,說生娃就生娃,這速度,驚呆了一衆損友。
就連言諾和蘇珊娜,都從國外飛來,爲他祝賀。
但莊龍本人並不認爲這是喜事一件,他對瀟離的態度很差,完全拿她當透明人。但對那個叫莊麒麟的孩子,他還是在認真的履行做父親的責任。
克麗絲和莊麒麟的事,打斷了他們的工作計劃。在一年後,研究項目才重新啓動。
第二年,在莊龍26歲,季飲冰23歲這一年,他們成功的研發了能夠徹底治癒艾滋病的解藥。
那一年開始,莊龍與季飲冰,成了全球知名的病毒專家。
季飲冰這個名字,再次出現在i國國家新聞報的頭條上。阿羅森格在公開場合,多次高調的盛讚她是i國的驕傲。季飲冰再次接受了i國電臺的專訪,她勵志而傳奇的一生,被人撰寫成書籍,在全國各地售賣。那本書,成了當年銷售量最高的一本書。
季飲冰24歲生日這年,言諾在莊園東角給她蓋了一棟個人實驗室,裏面的實驗器材,與莊龍研究室的器材一樣。所有設備買下來,可謂天價。季飲冰收到這個禮物的時候,震驚的都說不出話來。
言諾從後面抱住她。
“謝謝。”季飲冰心裏火熱,想哭,卻又得忍住。
言諾說,“你總往莊龍那裏跑,因爲那裏有吸引你的實驗室。現在,我在這裏給你建了一棟。”言諾親了親她的耳垂,忽然問,“你願不願意嫁給我,多分一些時間陪我”
季飲冰愕然擡頭。
言諾的右手伸到季飲冰的頭前方,拳頭張開,一根銀色的鏈子垂落而下。
在鏈子的底部,掛着一枚造型簡單的黃金圓環戒指。
“所以,你的答案呢”
季飲冰雙手捏成拳頭,都發出了咯吱的聲音。
她深深地吸了口氣,問言諾,“你敢娶我”
言諾說,“敢”
他問季飲冰,“那麼,你敢嫁我麼”
他們的身份,懸殊巨大。言諾想迎娶季飲冰,便是公然對抗整個i國上流社會默認的制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