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季飲冰接受了i過電臺的採訪視頻。
在兩天後,這段採訪視頻一經播出,在i過國內掀起了一股女權狂潮。街頭,四處可見遊行的女孩,她們之中,有人是反抗童婚的,有人是反抗強姦的,有人是反抗重男輕女的。
有許多賤民紛紛要求人人平等,徹底將種姓制度這個毒瘤拔出。
一時間,i國熱鬧非凡。
無論他們的遊行是否能夠達到目的,他們懂得反抗了,這本身就是一種進步。
言諾盯着電視上,記者拍到的那些遊行片段,目露深思。
他的目光從電視上收回,看向拉普,問他,“她人在哪兒”
拉普還沒說話,言諾又說,“你跟我去阿羅森格家,把她接回來。”
拉普終於開口了。
他說,“季小姐回a國了。”
然後,拉普便看到言諾愣了下,跟着,懊惱和憤怒,齊齊涌現在那張冷峻的臉蛋上。
門鈴響了。
奧莉薇打開門,看見門外站着的女孩,有些茫然。“你找哪位”
季飲冰認出了奧莉薇。
竟是那晚被她救的那個女孩。
這麼說,克萊文是不是早就發現了自己就是那晚,救了奧莉薇的人
“請問,克萊文在家麼”
“你找克萊文”奧莉薇眼神裏帶着些小八卦,“你該不會是冰吧”
季飲冰有些愕然,“你知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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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我哥哥可欣賞你了。”
原來是兄妹。
奧莉薇邀請季飲冰進屋,她走在前面,有些納悶地問季飲冰,“我們是不是見過”
季飲冰說沒見過。
既然她不記得了,那就永遠也不記得比較好。畢竟,那樣的事對一個女孩子來說,不是什麼好事。
“我哥哥在樓上,你等着,我去喊他。”
“我可以上樓去找他麼”季飲冰說,“畢竟他腿受傷了。”
“當然可以。”
奧莉薇指了指樓上,說,“二樓左邊第二間房,就是他的臥室。”
“謝謝。”
季飲冰爬上樓,敲響克萊文的房間。
“ein。”
季飲冰擰開房門,看見躺在牀上打遊戲的克萊文。他穿着無袖背心和沙灘褲。以爲是奧莉薇,克萊文懶散地瞥了一眼。這一看,頓時嚇丟了魂。“我的上帝”
克萊文一下子跳起來,還傷到了腿。
“我的天,怎麼是你,我”克萊文催促季飲冰出去。
季飲冰無奈地退出房間。
屋內翻箱倒櫃了十多分鐘,才聽到男孩急促的聲音說道,“請進。”
季飲冰再次進屋。
不過纔過去了十多分鐘,克萊文的房間便煥然一新。被子鋪得平直,沒有一絲摺痕。桌上的書本全都收拾好了,本來穿得像個宅男的青年,已經換上了乾淨的體恤衫和修身的長褲。
亂糟糟的頭髮梳理好了,他站在牀尾處,面帶羞赧之色地看着季飲冰。
季飲冰說不出那一刻,自己的心裏是什麼滋味。
她跟克萊文
,像一類人。
和言諾一起的時候,她是克萊文。面對克萊文的時候,她倒像是言諾了。
“腿怎麼樣了”
克萊文拍了拍腿,說,“恢復得再好不過。”
“那就好。”
“請坐。”克萊文的房間裏,只有一張書桌椅。季飲冰也沒客氣,她坐了上去。克萊文對她的到來,是很好奇的。他問,“你沒回國麼”
“回去了,又來了。”
若是在以前,克萊文聽到了這話,準會調戲一句:這麼快就趕回來,是不是想他了
但他很規矩的沒有問這個問題。
季飲冰忽然說,“克萊文,我很抱歉。”
“關於什麼”
“你的腿。”
克萊文臉上的笑容,徹底失蹤了。
季飲冰用歉疚的目光望着克萊文,她說道,“你肯定也猜到了,你的腿弄成這樣,是拜誰所賜。克萊文,對不起,是我連累你了。”
克萊文苦澀一笑。
他說,“我想不通,這麼無私善良的你,爲什麼會愛上那樣一個人。”在克萊文的眼裏,季飲冰的男朋友,等同於黑社會老大。做事無章法,罔顧人命。
“對我來說,他其實是個很好的人。”季飲冰想到自己這前半生,感慨說道,“沒有他,就沒有如今的我。”若說她是一顆蒙塵的珍珠,那言諾就是那個爲她擦去身上灰塵的人。
沒有言諾,就沒有如今的她。
克萊文猜到季飲冰和她那個男朋友之間,肯定有曲折的故事。
他不是故事中的人,不敢妄自評斷他們的感情。
但他對此還是感到不滿,“他這樣的人,太危險了,他會傷害到你的。”
季飲冰不說話。
“算了,我不怪你,你不要說抱歉。”
季飲冰便說,“事情因我而起。”
“算了算了,留下一起喫個午飯再走”
季飲冰瞧清克萊文眼裏的期待,她到了嗓子眼的不字,被她硬生生吞了下去。“好。”
在克萊文家吃了午飯,季飲冰這纔回自己家。
假期剩下的時間裏,季飲冰一直泡在莊龍的實驗室裏。莊龍看出她跟言諾鬧了矛盾,也沒有幫忙調節,任由他們自己瞎琢磨去。季飲冰在躲避言諾,手機停機了也不充話費,言諾給她充了,再打,卻也是關機。
言諾最近忙得有些脫不開身,又擔心季飲冰,只好單方面聯繫莊龍,請他多多關注。
莊龍好奇地問了他們矛盾的由頭。
言諾沉默了片刻,還是老實交代了。
聽完後,莊龍啞然了半晌,掛電話前送給他一句,“你真是活該,謝天謝地,你也算是遭報應了。”然後就掛電話了。
所謂最佳損友,可能就是莊龍這樣的。
言諾再次來a國,是在十月份的時候。
季飲冰在校門口見到他的時候,先是一愣,接着,委屈蒙上心頭,她幾乎想哭。季飲冰假裝沒看見他,徑直朝另一個方向走去。言諾跟在她後面,也不急着認錯。
她坐地鐵,他跟着上地鐵。
她下地鐵,他也下。
她往公寓方向走,他也跟着。回到公寓那條大街的時候,街對面相識的一個叫做馬玲達的老太太,還叫住了季飲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