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放縱,謝思寸睡得比平時晚了一些。
正月十七,朝中官員依舊在休沐,謝思寸也不例外,有了昨日的教訓在,謝思寸以自身安危為借口,不讓墨守離身,遂令兩個嬤嬤在她房中訓墨守。
謝思寸人雖然不在,可她身邊得力的宮人都在,兩個嬤嬤也不能太過分,才過了半個時辰,甘棠就來喚人了,彼時,墨守才因為拒絕述明初夜的細節而遭到罰跪,這都還沒跪下去多久,甘棠已經來解圍,“殿下召墨守,練字乏了,肩膀不舒服,殿下只認墨大人按撓的手法,奴婢只得腆著臉,求兩位嬤嬤高抬貴手了。”甘棠禮儀到位,話說得滴水
甘棠的身份是太女身邊的大宮女,本就不一般,她還是明家的家生子,在這偌大的后宮之中,就沒有敢駁她面子的人,兩位嬤嬤哪裡還敢留人。
就算太女這才離開不足一時辰,怎麽練字都不該肩膀疼啊!這分明是心疼墨守,舍不得他挨訓了。
可即使眾人心知肚明,又有誰敢打開天窗說亮話?
甘棠使了一個眼色,墨守心神領會,立刻起身,對兩位嬤嬤說道,“殿下尋奴,奴甘願下回領罰。”
兩位嬤嬤互看了一眼,心裡頭多是無奈,哪裡敢攔。
謝思寸是太女,還是當朝獨一無二的龍子鳳孫,她如此維護墨守,就算是宮裡再資深的人兒,都得忌憚三分。
雖然兩人之間的立場並不相同,可在甘棠出現之時,卻是很有默契地交換了眼神。
她們心裡頭不約而同的想著:“這墨守看著老實,這手段可厲害了……”如果性別兌換一下,可以擔得上“小妖精”這三個字了。
“今日還勞煩兩位嬤嬤走這一趟,殿下要奴婢務必轉交兩位辛苦費,也讓奴婢準備了茶水,一會兒送兩位嬤嬤離去。”這一字一句客氣得很,可送客的意味濃厚,兩個人精哪裡聽不明白?互看了一眼,也只得隨著甘棠去喝茶了。
眾人都心知肚明謝思寸肩膀不適是假,就只有墨守一個寧可信其有,快步走進了謝思寸的“閱微堂”,閱微堂經過修整,四周種了一片青竹,製了竹籬笆,有幾分的雅趣,倒不似宮中那些華麗的殿堂。
墨守走進書房之時,謝思寸桌面上擺了一張長長的繪卷,丹青用具一應具全。
墨守腳步極輕,幾乎近似無聲,墨守已經距離謝思寸只有兩三步的時候謝思寸才察覺到了他的到來,還不是因為聽見了,而是他身上的香味兒襲來,和舒默的味道揉和在一塊兒。
“來了?”謝思寸抬起頭來,含笑望著墨守。
見謝思寸沒有任何不適,墨守第一個反應,是松了一口氣。
看來,只是為了給他開脫的理由。
“殿下莫要說身子不適給奴找由頭,奴願領罰。”在松一口氣之余,心裡頭不免有些埋怨。墨守不信神佛,可只要事關謝思寸,他是寧可信其有。
如果謝思寸身上真有什麽病痛,他是要怨自己的。
“不這麽說,孤怎麽以阿守入畫?”謝思寸拿起了一只雪狐毛筆,沾了沾水,潤了潤筆。
“搬張圈椅過來孤面前坐。”她招了招手,接著用筆指了指自己的身前。
墨守心裡頭有些無奈,不過見謝思寸興致高昂,仍是依言拉了椅子,接著在謝思寸面前坐下。
“脫吧。”謝思寸的眼神熱切,就這麽直勾勾的盯著墨守不放,墨守這一下子,當真是有些懵了,他大瞪了眼,那張有如萬年寒冰的冷臉,終於有了強烈的情緒起伏。
謝思寸又抬了抬筆,“愣著做啥,快脫,一件都不要剩,我要把阿守勾人的模樣全畫下來,以阿守入畫,做避火圖。”
就在昨夜,起了畫他的興致,想到什麽便要去做,那也是謝思寸的特性之一。
墨守當真是有些啞口無言了,如果他嘴裡有茶,可能會一口噴出來。
不過在強烈的驚愕之余,他心裡也是有些喜悅的。他知道自己長得好,也知道謝思寸喜歡他的容貌。謝思寸能貪戀他的美色也是好的。
這麽想著,墨守那雙骨節分明的手已經來到了身前,解開了那一套玄色的勁衣,雖然著的是黑服,可墨守身上的衣料都是謝思寸賞的,那是最上好的蜀錦,料面晶瑩,底下還有麒麟暗紋,再用金線暗繡了一些走獸的圖騰,那極度的黑,更襯得墨守膚白,除去上衣,那線條優美的身子敞露在謝思寸眼前,他用一種欣賞的目光,注視著他光裸的身子。
她的視線,仿佛一只無形的手,在他身上遊戈著,種下了火苗,讓他被欲望灼傷。
謝思寸時不時下筆、時不時看向墨守,一筆一畫,認真無比,勾勒出他的身形、他的模樣。
兩相沉默、落真可聞,空氣中散發著一股曖昧的息氣。
“再脫。”畫到了一個段落,謝思寸手上拿著筆,手在身前比了一下,似乎在抓下筆的尺寸,接著那枝筆直指墨守的身下,身下那件僅存的遮羞布,那底下是他灼熱的欲望。
欲望被火苗被點燃了,星星點點的,還望能成為燎原大火,墨守白皙的皮膚,全都轉為深粉色了。
他喜歡的這個小姑娘,怎麽就這麽能折騰人呢?
明明是被她不斷的折騰著,為何又會如此的歡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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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女今天也是放飛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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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父親今天砸壞了五個花瓶,打趴了二十個暗衛(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