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 愛欲(4200+ h)4.19修

發佈時間: 2024-10-13 16:21: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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臥室裡點著一盞落地燈,光色溫弱,和投落到窗台邊的月光一樣多情。
初語洗完澡,輕輕推開臥室的門。
他睡了,放在一旁的手機仍亮著屏,通話頁面顯示著他半小時前給導師打過一個電話。

初語幫顧千禾拿開手機,無意退到主頁面,看見屏幕上自己的照片。她一時愣在原地,有些恍惚。
照片中的她,大約只有十五歲的模樣。穿夏日的校服,坐在庭前的藤椅上發呆。明亮的陽光,午後的悶風,刺槐層層樹影下,她的表情看上去很木,有些傻的樣子。

好像有十年,距離那時的年歲和自己,以至於初語看見這張照片的時候,竟只有陌生而無措的感覺。
她將目光偏移開,望見他安靜乖順的睡顏。燈光之下就這麽靜靜過了很久,她忽然無聲地落下淚來,連自己都沒發覺。
顧千禾醒了,在昏沉的困乏中睜開眼,下意識地握住初語的手,啞聲問:“哭什麽啊?”
初語轉過身去,慌張地抬起手抹掉眼淚,“我沒有。”
他坐起來,從背後抱住初語,低頭吻著她的肩,一句話也沒說。
從小就不會落淚的人,如今卻變得愛哭起來,這讓顧千禾心裡有些無端的酸澀,恍惚覺得這一瞬間,他不懂初語。

夜晚怎麽會那麽靜,像睡時做的夢,總害怕會結束。
很久之後,初語指了指床頭的手機,故意轉移話題似的說:“你幹嘛還留著那麽早前的照片?我看上去好傻。”
屏幕的光線漸漸弱下去,仿佛像是舊時照片裡的陽光也慢慢散掉。
他笑出聲,偏頭望著初語,忍不住地吻她脖頸,“很漂亮啊,一點兒也不傻,我這裡還有很多你以前的照片。”

初語低下頭,握住他的手,“我還以為,你都刪了。”
顧千禾頓默了半晌,寂靜的沉悶中,他的吻隨著聲音落下來,輕而無奈地說:“你要我怎麽舍得?”

分手後,他想過刪掉初語的所有,終究還是狠不下心。仿佛刪掉了那些記憶,就等同於刪去了他們的曾經,他做不到,他舍不得。
即便分手時的結局那麽糟糕,他都覺得,初語總有一天會回頭。
他只要站在原地等著,保留住他們的過往。
那麽他的人生,就是有希望的。

顧千禾抱著初語面對面睡下,她在他懷裡,眼眸似湖,似水,似深宵溫柔的月光,仿佛能夠觸及他心底最深的角落。
可是她卻問:“你那個時候,恨我麽?”

一句話,將那時的晦暗,又再度壓回到他的世界。
顧千禾垂下視線,氣息頓住,沉默很久,說:“恨。”

“恨你當時說那些話,也恨你一心只想著和我分手。可是初語,你知道麽,我最恨的其實是你分手兩個月後,回頭找我說,要跟我做回朋友。”
那兩個月裡,他找了初語無數次,可初語卻從未給過他任何回復。
他每日等著盼著,最終只等到她一條短信:「還可以繼續做朋友麽」
連個問號都沒有,將他們那幾年的關系,直接判了死刑。

他抬起目光,望進初語的眼中,從她那澄澈溫柔的眸光中,照見自己的心碎。
顧千禾幫她撫平頰邊的發絲,指腹輕輕摸過她眼下的位置,“初語,我們之間從一開始,就沒有可以做回朋友的選項。”

初語湊近,仰頭親吻他的下頜,一下下地撫摸著他的背脊。
“我知道。”

今時今日,難過也只是一瞬間的事,顧千禾望著她,無奈地笑了笑,吻向她軟潤的唇。
因為他知道的,初語不會再丟下他了。

今夜的吻,起先是輕柔的,緩慢地觸碰試探,連交纏的呼吸也變得溫柔而小心起來。
他將手掌覆在初語的頸後,含住她的下唇吮弄,親吻每每加深時,他手下揉挲的力度便會更重一些,難以抑製地滾動著喉結。
舌尖慢慢抵進,癡纏,吞咽。
初語嘗到他唇舌間的甜與熱,那種久違而陌生的觸動,仿佛促使他們的心跳變得愈加躁熱焦灼,像是要蹦出胸腔那般炙烈。

乾燥溫暖的掌心壓住初語的脊背,緊緊將她錮在懷中沉溺地吻著。
壓抑不住的衝動,熱切的掠奪,像是要將她揉進自己的身體裡,成為他的一部分。

短暫分離時,他睜開眼,望見她緋紅的面頰,心重重跳了一下。
初語的手伸到他們身體緊密貼合的部位,摸到一處勃熱的硬物,還未開口,他卻猛然想起了什麽,緊緊攥住她的手臂,將她接下來的動作擋了下來。
“寶寶,今晚不行。”顧千禾的喘息一下子停滯住,心裡的熱度也生生降了下來。

初語抬起眼,有些困惑地,望向了他,“為什麽呀?”
她的聲音輕而軟,眸間有潮潤的水汽,撒嬌似的勾纏著他。

顧千禾別開視線,生硬地重複著:“今晚不行。”
他拒絕的態度已是格外明顯,初語瞬時臉熱起來,倒像自己做錯了什麽,收回了手,輕聲說:“對不起,我以為你想要……”
她有些委屈的,低垂著眼不再看他。

這樣的初語讓顧千禾的心驟然間變得又酸又軟,牢牢抱住她,好一會兒後,才緩聲說:“我是很想要的,只是今天還不行……我前些日子做了個小手術。”
初語聞言頓時緊張起來,抬手慌措地摸了摸他的肩臂與腰腹,“什麽手術?什麽時候做的?你怎麽不和我說?”
“你別急,我沒事。”他說完沉默了一陣,像是在努力組織著措辭,再開口時,臉也莫名熱起來,握著初語的手,輕輕帶到身下,小聲同她耐心解釋:“我這次回美國之後,去做了結扎手術,醫生說兩周不可以劇烈運動……”

初語愣住,不敢碰他仍灼硬著的性器,深深蹙著眉,許久都沒有回過神來。
顧千禾低頭吻了吻她的額頭,安撫道:“我沒事的,這就是很小很小的手術,要不然,我脫掉褲子給你看看它?”
本是玩笑話,可初語卻望著他,認認真真地點了點頭。

顧千禾是有些無奈的,當著初語的面,脫掉了睡褲。
露出光裸白淨的下身,和一根粗硬的性器。
初語已經顧不上臉熱,指尖輕輕碰了碰他的性器,又緊忙收回,無措地問:“你做了多久?傷口在哪裡?我怎麽看不到。”

他笑著,牽住初語的手指,摸到陰囊處切口的位置,“其實做了有快兩周了,這就是一個很小的手術,創面也幾乎是看不見的,但這裡會有一點硬,你能摸到麽?”
初語“唔”了一聲,又問他:“會痛麽?”
“還好,術後一周偶爾會有壓痛感。本來沒感覺了,可能是今天累了,傷口裡面會有一點痛。”他說著,忽然笑起來,伸手摸了摸初語的臉,又湊近去咬她的唇,呢喃道:“今晚向寶寶請一次假,可以麽?”
初語聽著,原本面頰的熱度霎時擴散到了耳根處,臉紅紅的,躲進他頸窩裡,小小聲地說:“可以。”

呼吸有熱度,心跳仿佛也有,在黑夜裡變得更加明晰。
本該就這樣睡的,可他就是忍不住,低頭親過她的面頰與頸側,又跟小狗似的伸出舌尖輕輕舔她伶細平直的鎖骨,手往下伸進她睡裙的下擺,摸進去。
從她細瘦的腰肢一直摸到背脊,顧千禾吻著她的唇,掌心攏住那一團白軟的奶兒,用乾燥的溫熱裹住了她,指尖蹭過乳尖,莽撞地揉弄起來。
他嫌這樣不夠,俯身去吻那飽滿的乳肉,那些從指縫間溢出的,他又伸舌去舔,把奶尖含進嘴裡,肆無忌憚地吮吸著。
聲音因此變得含糊,悶在交纏的氣息間,“寶寶,你好軟……”

情欲如潮,初語經事不多,終究禁不住他這樣的孟浪,下意識間緊緊並住了腿。
就這樣依著他這樣胡鬧下去,被他纏得身子都軟下來,又恍然回過神,小聲勸阻:“別弄了……你下面一直硬著,會不會痛?”
他的喘息很深很熱,盡數撲在初語胸前,低聲說著:“不痛,只要不插進去就行了。你想要,我幫你舒服好不好?”結扎術後不可以劇烈運動,禁欲兩周。況且他今天在路上累了一整日,現在又這樣生生硬著,傷口難免會有不適。但顧千禾就是見不得初語難受,只要她舒服,哪怕只能親親摸摸,他都是情願的。

她望著他,眸間仿佛洇著層霧,面頰緋熱,輕喘著說:“我不想要的,等你好了,我們一起。”
他搖搖頭,掌心溫柔撫過初語的大腿,往更深處探去。
“聽話,讓我摸摸你。”

初語依在他懷裡,目光低垂著,有些緊張的,睫根輕輕顫了顫,乖順地張開了腿。
顧千禾的指尖碰到她腿心那一片薄軟的布料,呼吸粗重了幾分,隔著內褲,揉按著那軟蓬蓬的嫩穴。
“寶寶下面都濕透了……還不想要麽?”他的吻落在初語肩側,鼻尖蹭了蹭她的頸窩,望住她的眸光似夜間的海,引人一路沉溺,盲目墜至無盡的愛欲中。
“想要……”她的聲音已是不能更輕的,胸口微弱地起伏著,指尖揪住床單,向他求助:“我想要的……你幫幫我,好不好……”

他輕輕笑著,“好啊,我幫你,那寶寶要喊我什麽?”溫熱的指腹沿著肉穴的外沿緩緩揉挲,故意吊著她的那一絲躁動,在歡愉和折磨之間反覆,含滿惡劣的意味。
初語蜷緊了指骨,仰起臉,似討好般親吻著他的下頜,“阿仔。”
顧千禾有些無奈地笑出聲,低頭重重咬住她的唇,“你又在應付我了。”
初語望著他,神情是懵懂而茫然的,抬起手,揪住他的衣角,不肯放了。“不是的,那你想要我怎麽做?”

那種哀軟馴順的神情,令他莫名地,感到有些臉熱。顧千禾頓默了幾秒,霎時之間就連耳根都像是不受控般紅了起來,目光向下輕輕地說:“叫老公啊……笨蛋,這都不會。”
初語咬了咬唇,仍是靜靜的,面頰貼近他上衣的領口處,聞見他身上的氣味,如植物般的清苦蓬勃,一時間她的心軟了又軟,捏著他的衣擺,小聲說:“老公…”
“……嗯。”

此後的無聲中,他的指一寸寸地抵進那濕熱的裸穴間。
她那兒有些腫,如同被春雨浸潤的雲絮般,濕透了,又是那樣的嬌軟。
而他的動作比起前幾次熟稔了不少,很快尋到那一顆腫脹的肉粒,輕輕揉起來。指腹是熱的,浸了水,與皮肉廝磨著,仿佛要將那些縱橫粗糲的紋路都一一碾入她的軟穴間。
顧千禾沉默著,往濕軟的穴口內探入一根手指,小心翼翼地抵進。穴腔內絞得極緊,他即便忍得手臂青筋僨起,額角落下汗來,卻也只能淺淺地插動著,不敢用力弄痛她。
愛欲於他而言就是這樣的,要首先懂得惜愛的意味,才能享受到肉欲得以滿足的歡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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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語靠在他懷裡,細細喘著。快感來得猛烈,又夾雜著一絲微弱的酸楚,她抬眼望住顧千禾,不明白心底那種觸動從何而來。
只是高潮時迭起不斷的快感,如潮水般漫過她的身體,掩住了她的鼻息。
他的手指還沒拔出來,初語穴內就顫抖著泄出水來。

她渾身脫了力,卻下意識地往他懷裡藏得更深,緊緊摟住他的脖頸。顧千禾拂開她面頰散落的碎發,溫柔地笑著:“你怎麽總是那麽快?”
初語將臉埋進他肩窩,像個犯了錯的小孩子,低軟地說:“你總是弄得我很舒服…我每回都忍不住……你是不是不喜歡我這樣?”
他親親初語額頭,掌心覆著她纖薄的背脊,“不是的,我很喜歡。”

擁抱是無聲的,初語在他懷裡。過了很久,他低頭,在初語的肩骨上落下一個吻,放輕了聲音說:“你又瘦了好多。”
她像是睡了,呼吸變得輕緩。

夜風被窗隔住,月光落在地板上,留住寂靜之下的一絲溫存。
顧千禾離開臥室,從行李箱內拿出一盒止痛藥,隨水吞服兩顆,黑暗中靜靜站了片刻,又回到臥室。

他關了落地燈,躺回到床上。
一片昏寂中,初語尋著他身上的熱度貼近,被他再次納入懷中。
她醒來,握住他的手,不知想到了什麽,忽然輕聲問他:“你不想要孩子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