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瓜
—不要你我要誰?
—你老公非你不可
雖然不知道溫恬為什麽這麽問,但度西還是趕緊表忠心,生怕晚一步,孕期情緒非常敏感的溫恬掉金豆豆。
溫恬雖然沒掉金豆豆,但快了。
她眼睛裡蓄著淚,吸了吸鼻子。
—那你到底是什麽意思?
—那有讓別的男人來陪自己老婆的
度西犯難了,感覺自己不透露一點信息,過不了這關。
他想了想,打了幾個字。
—葉哥好看嗎?
溫恬咬了咬唇。
—好看
—以後我跟他一起陪伴你,你覺得怎麽樣?
溫恬心臟猛地顫了下,眼裡的淚都憋回去了。
啥情況啊???
是她想的那樣嗎?
一妻多夫的小說溫恬是看過那麽幾本,但沒想到這事會發生在自己身上。
溫恬手指點了點屏幕,打出兩個字。
不好。
沒發送出去,她又把這兩字刪了。
初次見到葉蘭庭,她就莫名地有一種好感。
與他相處,溫恬感覺就跟跟度西相處一樣。
她可以隨意開他玩笑,不用擔心他會生氣。
因為潛意識告訴她,男人看起來雖然很刻板威嚴,但肯定不會對自己發火。
這種蜜汁自信,溫恬也不知道從哪兒來的。
—心動了?
度西看著對話框上面一直顯示正在輸入中,但溫恬卻遲遲沒有給自己發消息,猜想她應該在糾結到底讓不讓葉蘭庭加入這個家庭。
—你果然喜歡葉哥那張臉
這都糾結上了。
—我現在有點擔心,我們倆年老色衰了,你會不會變心
正糾結著的溫恬,看了看這三條信息,下意識回道:不會
—你們老了,我也會老
信息發送出去,溫恬後知後覺反應過來自己這是默認了葉蘭庭加入的事,頓時臉一紅。
她長按最後一條信息,看到撤回兩字,手沒有點下去。
—我要忙了,晚點再聊
度西心口痛。
他沒想到溫恬就這麽輕易接受了葉蘭庭。
心想自己這幸好沒有心臟病,不然這會估計已經氣發作了。
小沒良心的。
他對她這麽好,結果她吃著碗裡想著鍋裡。
痛。
度西捶了捶心口,把手機放下來。
這邊,葉蘭庭把去了果核的櫻桃和削皮切成一瓣瓣的蘋果端出來。
溫恬看到他,突然有點點不自在。
心臟噗通噗通跳得飛快。
人就是這樣,沒往男女關系上面想的時候,還能鎮定。
一旦想了,這個男的顏值和身材都是她的菜,並且她對對方也有好感,她就會想得更多,更深入……
比如,這男的看起來好禁欲哦,想剝光他,看看他在床上是什麽樣子。
再比如,這個男的看起來好嚴肅哦,想調戲他,看看他不為人知的另一面。
葉蘭庭恰好兩者都佔了。
當然,前提是他不說話,一說話就是個憨憨。
果盤被放在溫恬面前的茶幾上。
上面還擺著兩個刀叉。
“好了,”葉蘭庭有些緊張道,“我第一次切水果,也不知道合不合你胃口。”
溫恬沒忍住笑了。
切水果跟合不合胃口有什麽關聯?
她眼睛彎彎,拿起刀叉叉了一塊蘋果,咬了一口,細細嚼,慢慢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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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間葉蘭庭一直站著,目光緊張地盯著她。
溫恬抬起頭朝他笑了笑:“好吃,這看起來不像是第一次切啊,切得這麽好。”
“真的是第一次。”葉蘭庭放松地在旁邊的小沙發坐下來。
“你還保留了多少個第一次啊?”溫恬邊吃蘋果,邊笑眯眯地問。
葉蘭庭不知道想到什麽,整張臉都紅了。
“我……”他看了看溫恬,眼睛別開,然後再看了看溫恬。
溫恬差點沒露出姨母笑。
太萌了!
一副想說又不好意思說的樣子。
“吃點水果?”溫恬用另外一個叉子叉了一塊蘋果遞給他。
葉蘭庭伸手接,心裡有點不好意思。
其實他保留的第一次挺多的,但他下意識就想到了那種事。
剛溫恬問的時候,別的第一次他都想不起來了,滿腦子就我還是處,我第一次還在……
溫恬在他小心翼翼接刀叉,像是怕碰到自己的時候,突然間把手向上移了移。
兩人的手一下就碰上了。
葉蘭庭整個手哆嗦了一下。
“哎呀,不好意思,手有點抖,”溫恬道,“我不是故意要碰你的。”
葉蘭庭眼皮顫了顫:“沒關系。”
臉上的紅暈隨著他話音落下,蔓延到了脖子根。
溫恬看了看,真不經逗。
太好玩了。
她戲謔的目光,順著他紅紅的臉,看到了脖子。
紐扣扣到最上面一顆。
溫恬咽了咽口水。
有點蠢蠢欲動。
下一秒,她反應過來自己剛想什麽之後,臉也紅了。
兩人心不在焉地吃水果,看電視。
肚子都快填飽了溫恬才反應過來,她又叉了一個櫻桃:“你把核去了?”
太牛了。
這份細致,度西估計都自愧不如。
葉蘭庭點了點頭:“不行嗎?如果你不喜歡這樣吃,下次我就不去了。”
“行是行,”溫恬一口吃掉一個櫻桃,“不過這樣是不是太麻煩了。”
“不麻煩,”葉蘭庭見她津津有味地吃自己處理過的水果,心裡騰起一絲滿足感,“我很樂意。”
正在嚼櫻桃的溫恬頓了頓。
度西剛才發來的那些信息,隱晦提醒了葉蘭庭對自己有想法。
如果是之前,她是不信的,畢竟兩人在此之前,只見過一次面。
但現在,看到葉蘭庭這個樣子,溫恬感覺他好像真對自己有那麽點意思。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度西怎麽會同意葉蘭庭加入?
這一點都不科學。
難道葉蘭庭以權壓之?
溫恬瞅了瞅葉蘭庭,否認了這個想法。
男人一看就很正直,不會做出這種事。
問題又繞回來了。
度西為什麽會同意?
想不通。
溫恬打算不想了。
不過……度西到底有沒有發現她跟葉司空的事?
溫恬糾結了一會兒,決定不糾結了。
船到橋頭自然直。
她看了看葉蘭庭:“你不上班,公司不忙麼?”
葉蘭庭有點糾結。
他要是說不忙,度西卻忙得要出差,溫恬聽了會不會以為自己在奴役度西?
送命題。
這絕對是送命題。
不過葉家的傳統是對家人能不說謊就不說謊。
所以即使擔心溫恬可能會誤會自己,葉蘭庭還是實話實說:“不忙,忙的都是職員。”
溫恬點了點頭,她就是隨口問問,沒別的意思。
不過兩個人這麽乾坐著看電視也不是個事兒,溫恬眼珠子一轉,問他:“你會玩遊戲嗎?”
“會,”葉蘭庭說出了溫恬經常玩的那款遊戲名,“……只會玩這個,你要是想玩別的,我也可以陪你。”
“不用,”溫恬美滋滋地拿起手機,“咱們就玩這個。”
終於有人陪她開黑了。
最近度西忙得腳不沾地,溫恬打遊戲都是一個人。
不過度西不忙的時候,她只顧著跟他黏糊,也沒想起打遊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