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諾將季飲冰放回房間,衣服都沒換,迅速整理好武器,開車去了私人飛機場。
那裏,一排全副武裝的傭兵,正在等着他的到來,他們中間,有男有女。個個都神色肅穆,身板筆挺。
穿一身開叉連衣裙的言語站在他們的身前方,顯得格格不入,不僅僅是因爲服裝的原因,還因她強大的氣勢。見他來了,言語看了眼腕錶,道,“時間剛好。”
言諾說道,“我從不遲到。”遲到會捱揍,不敢遲到,也不能遲到。
“好,準備,出發。”
一羣人,分乘兩部直升飛機,出發前往澳國,與z國軍人會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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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鬥直升機上,裝滿了各式各樣的武器。
言語上了飛機,直接坐到自己的位置上,閉眸補眠。
言諾坐在她身側,正在翻看形式地圖,見她這麼快就睡了,有些納悶,“你昨晚做什麼去了”
一陣沉默後,言語說,“睡着了的人不會說話。”
言諾:“”
四個小時後,他們的直升機進入澳國領空,睡了四個小時的言語忽然驚醒。醒來第一件事,就是從一個小包包裏面,掏出一堆的化妝品,在言諾目瞪口呆地注視下,快速上妝。
言諾挑眉,問道,“至於麼”
“至於。”
言語都懶得跟他說話。
好在言諾也不是多言之人。
直升機停在一個私人飛機坪上。
待所有人都下了飛機,飛機上只剩下言諾和自己,言語這才施施然起身。她將剛纔做好的性感大卷發全部披在左側,理了理性感的裙身,扭着蠻腰,準備下飛機。
言諾站在身後,看着言語那快要扭斷了的腰,心情有些複雜。
底下的人,看見一個身穿性感蕾絲吊帶長裙的女人,優雅翩翩地從直升機上下來,站在沙澤龍身旁的那羣部下,先是眼前一亮,緊跟着,則都露出了忍俊不禁的壞笑。
吊帶裙深v是藕荷色的,特別長,哪怕是言語穿着,也到了她的腳踝。
但言語的身高氣質都出挑,經得起這衣服的挑剔。
她腳下那雙同色系的高跟鞋,鞋跟特別高,鞋頭也很尖。一腳一腳踩在鐵皮階梯上,下面的人不禁爲她捏了一把汗。
這要是摔下來了
正想着,衆人就看見,那優雅美麗的女人,在踩到最後兩步階梯的時候,腳下突然一個踉蹌,整個人往前一撲。
“唉喲”
這個在作戰時,受了傷眼皮也不眨一下的人,這會兒,竟然嬌滴滴地驚呼了一聲,然後人身不受控制地往他們沙少將胸膛撲來。
沙少將一臉鎮定地望着朝自己撲過來的女人。
下一秒,該是英雄救美的時刻了
但,模樣俊美的沙少將,卻在言語的手即將碰到他身體的時候,突然有了動作。沙少將右腳往後移了一步,整個人都朝後退了二十公分。衆人見到,欣然朝她靠過來的美人兒,就那樣撲通一聲,栽倒在了草坪上。
所有人都扭頭望着別處,一副早有所料的樣子。
言語趴在地上,委屈地哼了聲,她道,“龍龍,我胳膊都擦破皮了,你還不來扶我。”
龍龍
沙澤龍的部下,都是一副想笑,卻又怕死的憋笑樣子。
無論聽到多少次,他們都適應不了這個愛稱。
沙澤龍眉心一跳,掃了地上的美人兒一眼,目光在她胳膊上那一小片擦破皮的地方多停留了兩秒,繼而,又冷漠地移開了目光。就在這時,一個高大的黑影快速從直升機上走下來,在沙澤龍驚訝且陰鷙的雙目盯視下,大步走到他的面前。
彎腰,言諾抱起言語。
“怎麼這麼不小心。”男人的語氣看似責怪,其實卻充滿了關懷。
沙澤龍面上不顯,眼底卻生起不悅。
言語順勢摟着言諾的脖子,腦袋輕暱地在言諾脖子間蹭了蹭,“疼”這撒嬌的口氣
背對着沙澤龍,言諾用很困惑的目光中注視着言語。
她說話怎麼變這樣了
嬌滴滴的,不像是她,莫不是個冒牌貨
言語衝他眨眼睛,很輕聲地說,“演戲。”
言諾一點就通。
“哪兒疼,我看看。”言諾生硬的嗓音裏,添了抹恰到好處的關懷和心疼。
言語就說,“手。”
言諾聽到姐姐軟糯糯的嗓音,只覺得心裏發寒,但還是得硬着頭皮陪她演戲,“來,我給你揉揉。”
言語得寸進尺,“要吹吹。”
聽見這話,不止言諾眉心狂跳。
他身後的沙澤龍,以及他的部下們都是深深地擰眉。
在沙澤龍部下的心中,儘管他們少將沒有和言語,但言語儼然已經被他們當做了心目中的少將夫人。這準少將夫人,當着少將的面與其他男人恩恩愛愛,算什麼事
一羣人,替他們的木頭少將着急,又覺得言語這人悶不知廉恥,還覺得言諾這人礙眼睛。
要吹吹
言諾深吸一口氣,這戲,是演不下去了。
他抱着言語回頭,望着面前的沙澤龍。
他敏感地從沙澤龍看自己的眼神裏,瞧出了敵意來。
或許,這個傳說中的沙少將對他姐姐,也並非是真的無動於衷。
他將懷中的言語遞到沙澤龍面前,並說,“給,姐夫,給她吹吹。”
一聲姐夫出口,全場人都怔住了。
就連見過大風大浪的沙澤龍,也是一呆。
不過很快,他就回過神來。
“你是言諾”他竟然沒否定姐夫這個稱謂。
言諾點點頭。
於是,他就發現,沙澤龍那雙黑眸裏,似乎少了敵意,還多了一些滿意之色。“不錯,黑煞傭兵家族的少族長,果然不凡。”
言諾沒吭聲。
他總覺得,沙澤龍這是在恭維討好他
言語被他們兩個人夾在中間,弟弟不管他了,心悅的男人也不管她,她神色一冷,對言諾說,“還不滾”妨礙老孃撩漢子。
言諾立馬就滾了。
沙澤龍意味深長地看了眼身跟前的言語,竟說,“對你弟弟溫柔點兒。”
言語神色一變,裏面笑靨如花,她拿手摸了摸沙澤龍的胸口,說,“那你對我也溫柔點兒。”
沙澤龍不知道想到了什麼,搖頭說道,“怕是不行。”他喜歡粗暴的玩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