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際上,傳送陣上的不少人,也在竊竊私語。
“你們說,雲翊他們幾個,怎麼還不見蹤影?這時間都快到了,要是他們不能及時出來,是不是…就沒辦法前往大光明頂參加大決賽了?”
“誰知道?雲翊當時可是一劍劈開了結界,直接帶了好幾個人進去!本來還很羨慕,誰知道竟然會出現這種情況?你們難道忘了,這天之眼…傳聞可是曾經埋葬了不少絕世強者啊!”
“噓!你說什麼呢!五大學院招生,怎麼會讓這種事情發生?不說其他人,雲翊可是公認的這一屆的第一啊…他要是出事了,五大學院不知該有多可惜!”
“他是很強,可怎麼會遲遲沒出來?要我說,這都是被那個慕凌寒害的!一年前,他剋死了自己的妹妹,聽說還害死了不少人,現在保不齊又克了雲翊他們!你們可別忘了,那裏面,還有一個破瞳呢!那也是中元祕境天級之中的第四啊!”
衆人議論紛紛,越說越是邪乎,隨着時間的流逝,對雲翊他們也越發的不看好。
還有一些人則是看向了天之眼,看着那些還在努力嘗試的人,神色便是帶上了幾分得意。
時間馬上就要到了,傳送陣都已經準備好,這些人是沒什麼希望的了。
而他們這些通過了比賽的人卻是不同。
從現在開始,他們就已經是五大學院的人了!
無論是進入哪一家,都是大陸之上頂尖的學院!
和這些人,自然已經不是一個等級!
其實,天之眼旁邊的很多人,也已經放棄。
他們努力了三天都沒辦法成功,怎麼可能這最後一刻破開呢?
傳送陣就在不遠處,時刻提醒他們,留給他們的時間——已經不多了!
他們的努力,其實根本沒用!
“算了吧。咱們不可能成功的。”
不知是誰忽然說了一句,聲音輕輕的,卻是讓天之眼周圍的那些少年少女,都神色一震。
他們的臉容年輕,卻充滿疲憊和無奈。
優勝劣汰,他們是無法走到下一步的。
放棄的人越來越多,大家都是逐漸停下了手中的動作,呆呆的看着天之眼。
有人紅了眼眶,有人拳頭緊握,最後還是無奈鬆開。
砰!
一個少年再次重重撞到那結界之上,隨即被狠狠彈開!
他身上已經傷痕累累,因爲沒有怎麼休息,眼睛裏已經佈滿了血絲。
然而他卻是依然沒有放棄,又積攢了力量,重新全力衝去!
不少人暗暗嘆氣。
“他該不會是傻了吧?都已經嘗試了這麼多次了,還是沒有成功,難道以爲自己多努力兩次,就能成功?”
“做白日夢罷了!都不知道他是不是累死才甘心…”
“唉。時間快到了啊…不知道下一次來,能不能有機會進入五大學院…”
然而,在衆人或憐憫或諷刺的眼神之中,那個少年終於再次衝到了那結界之前!
而後,順利無比的進去了!
那少年也是沒料到自己竟然不受任何阻礙,直接衝了進去,一個沒控制好,身體便是朝着天之眼裏面衝了進去!
這一幕頓時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
“怎麼回事?他居然真的進去了?”
“我怎麼瞧着有點奇怪…他那樣子,怎麼瞧着結界根本沒有起作用一般?”
“不知道啊…真是見了鬼…”
就在衆人議論紛紛的時候,不遠處的堯山,也已經注意到了這邊的情況。
然而只是一眼,他便是看出了問題所在!
那原本橫亙在天之眼四周的結界,竟然消失了!
因爲是透明的,所以這些孩子們一時之間沒看出來,然而他實力極強,卻是能夠敏銳至極的感知到力量的變化!
自從天之眼出現,就一直存在的結界——沒了?!
堯山立刻衝了過去,然而就在衆人驚詫萬分的時候,卻又瞧見方纔進去的那個少年,竟是又出來了。
他踉蹌了幾步,滿臉茫然,似乎還沒有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
下一刻,衆人便是看到那裏面,又有幾道身影衝了出來!
在傳送陣之上的衆人,幾乎一眼便是認出了那個最前面的白衣少年!
“是雲翊!”
“他後面還有人!好像是…是慕凌寒!”
“呸!明明是有好幾個人!沒看見那都是之前跟着他進去的那幾個?肯定是雲翊又把幾個人都帶上來了…能抱到這樣的大腿,真是讓人連嫉妒的心都沒了…”
“哎,你們說,雲翊到底爲什麼對慕凌寒這麼好?難道真是因爲慕凌寒的妹妹——慕清瀾?”
“你們不知道?聽說雲翊當初對慕清瀾…”
正在衆人熱烈興奮談論的時候,卻是忽然有一道冷冷的女人聲音傳來——
“你們都以爲,過了第二場淘汰賽,就可以高枕無憂了嗎?”
衆人吃了一驚,紛紛擡頭看去,卻發現是
水煙雨開的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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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容貌極好,加上總是冷冰冰的神情,倒是更多了幾分冷豔的感覺。
“雲翊的事情,什麼時候輪到你們來置喙?”
不少人心中暗歎,美人果然是美人,連生氣都這麼美…真不知道雲翊是怎麼想的,居然忍心那麼殘忍的拒絕她!
雖然已經過去了三天,但是當時雲翊當衆否認和水煙雨是青梅竹馬,直言兩人只見過幾次面,當衆打臉水煙雨的情形,卻是讓人印象深刻。
兩人各方面可以說都是極爲般配,無論是容貌、天賦、實力,都是頂尖的好。
越是這樣,衆人對他們的事情就越是關心。
私下裏其實說什麼的都有,不過是礙於水煙雨的實力擺在那裏,無人敢在她面前不長眼的開口。
只是沒想到,雲翊都這麼對她了,她竟是還要爲他說話?
上官紅葉冷哼一笑,雙手抱臂,斜眼看她。
“水煙雨,你沒搞錯吧?他們是沒資格說雲翊,不過難道你以爲,你就有?你真以爲自己是雲翊的什麼人呢?就算你想說,那你也好歹揹着雲翊吧?他現在就在那兒,保不齊就聽見了。我說你是不是不記得前幾天,發生了什麼事兒?還是你想再被雲翊當衆拒絕羞辱一次?”
水煙雨平素都是喜怒不形於色,總是微微擡起下巴,眉眼之間帶着淡淡的孤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