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妹倆圍繞着徐騫跟黎傲誰最帥產生了爭執了,差點打了起來。但韓淼的拳頭還沒有落到韓珺身上,就被韓珺攔路給攔住了。
韓珺非常輕鬆地就將韓淼的手反扣到後背,將她整個人摁在沙發上無法再動彈。
韓珺高高在上的逼問韓淼:“服不服!”
韓淼:“不服!你一個跆拳道冠軍好意思欺負我一個弱女子!韓珺,你這是對姐姐的大不敬!”
“閉嘴。”韓珺在韓淼屁股上用力地拍了一巴掌,“不服就給我憋着!”拍了韓淼的屁股,韓珺這才鬆開對韓淼的禁錮,坐在沙發的另一頭,拿出她隨身攜帶的溼紙巾,把拍過韓淼屁股的那只手擦拭乾淨。
她動作很慢,很細,是一根一根的擦拭手指。
那樣子,不知情的還以爲她剛纔碰到了細菌病毒。
韓淼坐了起來,看到韓珺擦手地動作,氣得嘴巴鼓成了一只小河豚。“滾蛋韓珺!”
對她的怒罵,韓珺如若未聞。她丟掉了溼紙巾,說:“給我一瓶水。”
韓淼更氣了,“怎的,你還要洗個手消毒?”
“不,渴了。”
韓淼還真的老實巴交地起身去給韓珺拿水。
韓淼故意用雙手將那個瓶子的瓶身摸了一遍,才把礦泉水丟給韓珺。
韓珺接過礦泉水,像是對韓淼的動作感到無語,小聲地罵了句:“傻子。”
但這次韓珺沒有擦瓶子,擰開瓶蓋就喝水。
等她喝完水,韓淼才問她:“珺珺,你喜歡那個徐家公子嗎?”
在韓淼的注視下,韓珺點了點腦袋。
見韓珺承認了她對徐騫的喜歡,韓淼只覺得神奇。韓珺這種沒有良心的東西,竟然也有喜歡一個人的時候。
被韓珺喜歡上,也不知道是徐騫的福運還是黴運。
“你爲什麼喜歡他啊?因爲他帥嗎?”韓淼只在兒時見過徐騫,對他早就沒了印象,只知道徐家的公子看上了她的妹妹,逢年過節就往他們家送禮,刷刷存在感。
韓珺不答反問:“淼淼,你相信命運嗎?”不等韓淼回答,韓珺就說:“我相信。我今天一看到他,我就心痛。”
韓珺按着胸口,她無法心中那種痛苦。
她覺得自己忘記了什麼。
她迫切的想要記起來。
韓淼知道一些韓珺不知道的事,她以前偷聽父母講話,得知韓珺的身份不簡單,她好像是從另一個世界來的人。
父母瞞着妹妹這件事,肯定有他們的道理,韓淼也不會將這事告訴韓珺。
見韓珺表情很悲傷的樣子,韓淼才說:“我不信命運,我就信事在人爲。珺珺,信命的話,你就完了。”
認什麼都不能認命,認命你就會被命運捉弄。
命運就是個渣男,不愛你,又時刻吊着你。
韓淼的話讓韓珺受到了安慰,她睨了眼站在沙發後面的韓淼,突然勾脣笑了起來。“你偶爾說話,聽着還像那麼回事。”
“狗嘴裏吐不出象牙!滾滾滾,回你自己房間去,我看見你就煩。”韓淼拉着韓珺將她趕出了房門。
想到個事,韓淼又跟韓珺說:“爸爸媽媽明天中午抵達帝都,會去看我的演奏。你手裏另一張音樂票,是不是給那個徐家公子了?”
韓珺表情變了下,“爸媽要來?”
“嗯。”
“我知道了。”
韓淼準備關門了,韓珺突然衝她詭異地一笑。
韓淼看到了那個笑容,有些毛骨悚然。“你笑什麼?”
韓珺盯着韓淼的頭頂,聲音飄渺,像是從雲霧裏傳出來一樣,有種陰森詭異的感覺,她說:“你頭上有一個小孩兒,是出車禍死的。”
韓淼嚇得臉都白了,下意識擡頭去看自己的頭頂。
頭頂是酒店房間的吊頂,上面有一排並列的小走廊燈,並沒有小孩子。
正因爲看不到,韓淼更是渾身發毛,她衝韓珺怒吼:“韓珺珺!你想死是不是!”
韓珺眼裏閃過一些笑意,飛快地掏出房卡打開房門,回了她自己的房間。
韓珺將買回來的東西放在酒店的玄關櫃上。
喫晚飯的時候,韓珺跟徐騫添加了微信好友。
一回房間,韓珺第一時間打開與徐騫的對話框,告訴對方:【你明天不要去音樂會。】
徐騫可能是在忙,沒看到消息。
韓珺洗完澡,攤開試卷刷題,一張物理試卷快要做完的時候,接到了徐騫的視頻電話。
韓珺下意識低頭看自己身上的睡衣。
條紋加絨睡衣顯得她有些幼稚,她下意識的想要打扮得更成熟一些,好像這樣就能抵消她與徐騫之間的年齡差。
韓珺起身撈了件外套披在身上,然後坐正了身子,接了視頻。
徐騫的模樣出現在鏡頭裏,他穿了一陶藏藍色居家毛衣,下半身藏在鏡頭的下面,沒露出來。
徐騫剛洗了澡,工作時總是往後梳的黑色髮絲溫順的垂在額前,這讓他看上去終於有了同齡人的平和氣。
徐騫注意到韓珺身上穿着一件淺綠色毛呢大衣,頭髮還紮了起來,他多看了兩眼,突然說:“把頭髮放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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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珺略作猶豫,便取下了頭繩,摘下了眼鏡。
女孩瓷白的臉頰眉目精緻,每一處都像是上帝親手雕刻,美得令人移不開眼。長髮披着,將她身上那股冷意沖淡了一些,坐在燈光下的她,看上去竟然有些乖巧。
徐騫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意味綿長地說道:“在學校的時候還是扎着頭髮吧,披着頭髮不方便看書寫字。”
韓珺戳穿了他的心思,“你是怕被人看見我披頭髮的樣子,怕有人追我。”
徐騫沉默了下,才如實地回答道:“我很不喜歡有其他人盯着你看,尤其是男孩子。”
韓珺點了點頭,沒說好,也沒說不好,徐騫卻知道她是答應了。
徐騫將手機放在遠處,將鏡頭對準他。
他取來歸一劍,抱着歸一劍坐在一張桌案後面,拿白色的軟布輕輕地擦拭歸一劍的劍身。
那雙拿過手術刀的手此刻握着一把細長冰冷的長劍,畫面說不出來的霸道。
韓珺盯着徐騫手裏的劍,眼神逐漸變得迷失,有片刻的失神。
韓珺心臟突然一陣陣地痛了起來,起先是很微弱的痛感,很快就變得囂張強烈起來。
韓珺下意識捏緊了筆,將目光從屏幕上移開,這才聽到徐騫在問:“爲什麼明天不讓我去聽音樂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