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王師修爲的治癒師願意登門爲老母親看病,老母親這次定能逢凶化吉!
思及此,薇薇安的父母立馬對妻子說道:“快,準備熱茶熱水,恭迎王師大人!”
薇薇安的母親忙轉身下樓,叫上管家跟保姆迅速做好準備,務必要招待好尊貴的王師大人,唯恐給對方留下了招待不周的壞印象。薇薇安的父親更是親自給保安亭打了個電話,通知他們稍後會有一名尊貴的王師大人將要蒞臨,招呼他們不要怠慢了對方。
掛掉電話,值班警衛扭頭對同事說:“天啊,剛剛韋斯特先生打電話通知我,治癒所的一名王師大人稍後將要去他們家爲老太太看病。”
薇薇安的全名叫做薇薇安·韋斯特,保安口中的韋斯特先生就是她的母親。
“是嗎?”同事對此表示懷疑,他說:“韋斯特家族可沒有出過馭獸師,他們也沒有任何馭獸師親戚,怎麼能請到王師治癒師爲老夫人治病呢?該不會是唬人的吧?”
“誰知道呢?咱們做好自己的本職工作就好。站好了,不要懶懶散散的。”
“是。”
得知即將有一名王師級別的大人物將要來他們別墅小區,保安隊也不敢懈怠,趕緊拿出最好的精神狀態來迎接對方。
*
不到半個小時,便有一輛黑色的轎車緩緩地開進了別墅區。
保安眼尖地看到那輛車的車牌並不是常見的藍底白字,而是一塊黑底白字的車牌,車牌號更是寫着‘治S1002’,頓時肅然起敬。
“真是治癒所的車!還是副所長的車!”
盛都治癒所的車牌號,簡稱治S,所長的車牌號是治S10001,副所長則是治S1002。
見治癒所的副所長真的來幫韋斯特家的老婦人治病了,保安們立馬站直了身子,朝那輛黑色的汽車行了一禮。
司機搖下車窗,偏頭詢問保安:“你們好,請問韋斯特家住在幾棟?”
能與王師大人的侍從說上話,保安也激動的不得了。
保安故作鎮定地回答道:“韋斯特家族住在8號樓,我可以爲王師大人帶路。”
司機擺手說道:“不必。”
車窗在保安遺憾的目光下重新升起,司機一踩油門,徐徐的朝着8棟樓開去。
很快,便有其他住戶注意到了這一幕。
“治癒所的副所長去了韋斯特家!”
這個消息,如風一般迅速刮到每一個鄰居的耳朵裏,一些在公司上班的大Boss收到這個消息,更是馬不停蹄地從家裏趕了回來,想要去韋斯特家拜訪一趟,最好是能與那位尊貴的王師大人說上兩句話,便此生無憾了。
在平民的眼裏,馭獸師就是遙不可及的存在,他們一生中也許能遇見幾個修爲微弱的士師,或者尊貴的君師,但像王師這種級別的馭獸師,許多人一生中都難得一見。
*
江尚峯與薇薇安站在家門口,親自迎接副所長。
副所長姓孫,個子不高,襯衫外穿着治癒所特製的淡藍色長褂。他戴了一副金邊眼鏡,看上去四十多歲的樣子,遠遠望去不像是一名尊貴的馭獸師,更像是大學裏滿腹經綸的教授。
見到了江尚峯,孫副所衝江尚峯頷首點頭,“你好,請問是姜先生嗎?”
江尚峯與薇薇安趕緊迎了上去,江尚峯用雙手握住孫副所伸過來的右手,謙遜地說道:“孫所,您好,我是江尚峯,這是我的妻子薇薇安。”
聽到這聲孫所,孫副所的眼神明顯變得神采飛揚起來。
沒有哪個副所長喜歡聽人稱呼他爲副所長,他們更願意聽到所長這個稱呼。
江尚峯這馬屁算是拍到了孫副所的屁股上。
江尚峯與薇薇安是盛少主的朋友,孫副所也不會蠢到真在他倆面前擺姿態。孫副所直奔主題說道:“盛少主有事相求,我自然得賣他面子,姜先生,薇薇安女士,給病人看病要緊,虛的咱們就不搞了,直接去看看老人家吧。”
聞言,江尚峯忙道:“孫所裏面請。”
孫副所在薇薇安小兩口跟她父母的陪同下,來到了二樓老人家的臥室外。一靠近臥室,孫副所便嗅到了一股腐肉的氣息,他表情微變,不動聲色的說道:“盛少主同我說,老人家是突發疾病病倒的,是麼?”
韋斯特先生趕緊點頭,緊張地說道:“是!昨天晚上臨睡前,母親毫無徵兆地開始嘔吐,接下來一整宿都在嘔吐,沒合過眼。”
聞言,孫副所一直沒有說話。
來到臥室門口,孫副所突然對薇薇安說:“薇薇安女士懷了孕,還是回房休息去吧。”
薇薇安與江尚峯對視了一眼,最後還是回了房。
等薇薇安離開,孫副所這才推開老人家的病房門。
病房門一打開,一股腐爛的惡臭味頓時從房間內傳出,一嗅到那股氣息,孫副所便察覺到這股氣息中,蘊藏着濃濃的毒氣。
孫副所頓時變了臉色,“不好!大家趕緊戴上防毒口罩!”
防毒口罩?
江尚峯二話不說,跑下樓去便找來了好幾個防毒口罩。
衆人戴上了防霧口罩,這纔在孫副所的帶領下走進臥室去。
屋子裏,只有薇薇安的大伯母跟小姑姑在照看老人家,兩人也都戴着口罩在抵禦那股令人犯嘔的臭味。
往日裏優雅從容的老人家,此刻卻是面色發黑的躺在牀上,她的牀邊就擺着一個盆,盆子裏的嘔吐物還來不及倒。
薇薇安的姑姑見馭獸師來了,她眼裏頓時有了眼淚。
“王師大人!”薇薇安的姑姑叫做安娜貝拉,她跪在孫副所面前,哭着哀求孫副所:“王師大人,請你救救我的媽媽,她真的太痛苦了!”
安娜貝拉看着母親嘔吐了一宿,她心如刀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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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母親見不到孩子受苦受難一樣,孩子也不忍心見到母親被病痛折磨。
孫副所瞥了眼安娜貝拉,他冷漠地說道:“安靜。”
安娜貝拉立馬閉上了嘴,不敢再吵鬧,生怕熱鬧了孫副所,孫副所就會扭頭走人。
孫副所大步來到牀邊,他沒看老婦人,而是盯着盆子裏那堆噁心的嘔吐物看了起來。
看到那裏面的東西,孫副所再次扭頭詢問韋斯特先生:“韋斯特先生,你們確定老夫人之前一直都很健康,只在昨晚突發疾病?”
韋斯特先生用力點頭,“當然,我母親每年都要做一次全身檢查,她只在六年前做過一次子宮腫瘤切除術,身體並沒有別的不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