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把劍最終以四百萬成交給徐騫,但徐騫暫時無法拿走那把劍,得等拍賣會結束後,再去後臺刷卡取物。
後面還有一件珍品要拍賣,那是一枚扳指,據說是九百年前洛王朝開國皇帝獨孤雨生前所佩戴的扳指。
六十多年前,考古學家發現了獨孤大帝的皇陵,卻發現那皇陵早就被洗劫一空,裏面的珍寶所剩無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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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這枚扳指,則是盜墓賊從獨孤雨的棺材裏取走的。
一代帝王佩戴過的陪葬品,那價格高的離譜,大家都爭先恐後的舉牌,好似拍下了那枚物件,就能稱王稱帝。
宋瓷偏頭與韓湛低語,問他:“這是你祖宗的物件,你不拍?”
韓湛搖頭,眼神淡然,說:“都是身外之物,隨他們吧。”
那件扳指,最後被一位隱形富豪斥資三千萬拍走,而這東西是盜墓賊委託給泰隆拍賣行進行拍賣的,泰隆拍賣行只拿分成也是一筆不小的錢。
拍賣結束後,宋瓷嘆道:“怪不得他們說東方家有錢,這錢來的比大風颳過的速度還要快。”
韓湛搖頭失笑,起身說:“走吧,去取東西。”
一家四口在樓下坐了會兒才上三樓去領取他們的拍賣品。三樓設計的非常隱蔽,交易區被設計成無數的小隔間,每個隔間都有直達電梯去地下車庫,還配有兩名專業的保鏢爲顧客保駕護航。
這樣做,是杜絕買主在拍賣行內遺失物品。但除了這拍賣行,東西是留還是溜,就統統跟泰隆拍賣會無關了。
宋瓷與韓湛到了三樓,登了記,在服務員的帶領下,繞過了一段曲折走廊,停在了12號隔間門口。
“韓先生,韓夫人,你們的寶物就在裏面。”
韓湛與宋瓷進了屋,刷了卡,這才取走了那枚胸針跟珍珠項鍊,還有韓湛拍的一件冷兵器。
他們拍的並不是什麼貴重的物品,想到宴清修還在一樓,就沒坐直達電梯去車庫。一家四口從隔間裏走出來,巧合的遇見了崑崙徐家的人。
徐騫已經拿到了那把黑色長劍,那劍很長,約莫到他下巴高。他小身板捏着那把劍,頗有些違和。
徐騫看到韓湛一家人,主動停了下來,再次對他們抱拳道謝。“韓先生,韓夫人,讓你們割愛了。”
韓湛抱着韓珺,盯着徐騫懷中那把劍,拿出對待同齡人的態度,對徐騫說:“其實我們對這把劍並不感興趣,是我女兒一眼就看上了。我女兒很少遇到喜歡的東西,難得瞧上了眼,所以纔會跟着競拍。”
“但我想,這把劍跟着徐小公子,肯定比跟着我們珺珺更合適。”徐騫是崑崙徐家的人,小小年紀就跟着父親外出伏魔捉鬼超度,正需要一把劍。
聽到韓湛的話,徐騫朝他懷裏的小女孩看了一眼。韓珺眼巴巴地看着徐騫的劍,她實在是喜歡那把劍,捨不得就這麼讓徐騫拿走了。
她不懂什麼叫做冒昧,心中想什麼,就直接說了出來。“我想摸摸它。”韓珺想着,能摸一摸,也滿足了。
韓湛立馬冷了聲,半警告半提醒地對韓珺說:“珺珺,不可無禮。”
韓珺都不知道自己哪裏無禮了,但她還是閉上了嘴巴,收回伸出去的手,改爲抱着韓湛的脖子。
徐騫沉吟片刻,卻舉起了右手,將那把劍遞到韓湛的身前。他說:“給你摸一摸。”
韓珺立馬承諾過韓湛懷裏滑了下來。
她個子還沒那把劍高,她小心翼翼地抱住那把劍,發現劍鞘非常的冰冷,她哆嗦了一下,卻捨不得鬆開手。
徐騫告訴她:“這把劍很冰。”
就像是剛從冰箱裏取出來一樣。
韓珺眨了眨眼睛,小手握住劍柄,問徐騫:“我可以看看裏面嗎?”她想看裏面的劍身。
徐騫蹙眉說:“你不行,這把劍根本無法出”
徐騫的話沒說完,就看到韓珺捏着那劍柄,咬着牙費力地朝上一抽,頓時,一道血光閃過,一截如血般妖異的玄鐵劍劍身出了鞘!
徐騫瞳孔微縮。
身後,韓湛宋瓷也都詫異地看着韓珺。
韓珺力氣小,那劍拔了一截就沒力了,她小手一鬆,那把劍頓時朝地面砸去,就要砸到韓珺的一對小腳。
徐騫猛地伸出雙手接住劍身。
他抱着那把劍,看韓珺的表情頗爲複雜。
韓珺被徐騫看得莫名其妙。
徐騫將劍豎抱在懷裏,盯着韓珺巴掌小臉看了片刻,突然問她:“你叫什麼?”
韓珺:“珺珺。”
韓湛告訴徐騫,“她是我的二女兒,名叫韓珺。”
徐騫深深地看了韓珺一眼,這才頷首對韓湛他們說道:“韓先生,先告辭了。”徐騫抱着劍就要走,韓湛衝他背影說道:“代我向令尊問好,家族祠堂已經建好,本想請令尊來捧個場,但令尊事務繁忙,我就不給他添煩了。”
徐騫腳步微頓,微微側身,問了句:“何日開祠堂?”
韓湛應道:“臘月十二。”
“我會轉告給父親的。”
徐騫帶着侍從走了,宋瓷盯着他們離去的方向,對韓湛說:“這小傢伙才幾歲啊?說話怎麼跟個大人一樣,還挺有意思。”
韓湛說:“不要把他當做小孩子對待,這孩子不一般。”
宋瓷自然知道徐騫不一般,就是覺得一個八歲大的孩子太成熟了,少了些孩子氣,不可愛了。
“走吧,早些回去休息,旺旺婚期在即,明天我得去問問倉庫總管,我們給她準備的嫁妝都湊齊沒。”
韓旺旺之前一直都是韓家的小公主,是天之驕女,直到後來韓淼跟韓珺出生,局面這纔有所改變。
韓湛雖然只是韓旺旺的小表叔,卻跟親叔叔沒二樣。韓旺旺要出嫁,韓湛這個做叔叔的自然也要有所表示,夫妻倆一合計,決定給韓旺旺準備一份陪嫁品。
“那行,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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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頭,徐騫抱着歸一劍上了車,保鏢對他頻頻側目,像是有話要說,又清楚小少爺不是個愛說話的人,見他也有些困了,就一路忍着。
回到酒店,徐騫走進房間,看到了他的父親徐巖。平日裏出去接活,徐巖總是穿着棉麻山,揹着一把桃木劍,那樣顯得他像是個道行高深的大師。
但此刻酒店沒外人在,徐巖就恢復了本性,穿着四角褲衩,外面裹着一件浴袍。酒店有暖氣,他沒系浴袍的腰帶,就那麼大敞着靠坐在牀尾的地毯上,正在看電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