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尤掃了眼雙頰染粉的容卿,薄唇微不可察的勾了勾。
真是個蠢女人,如此好騙。
瞧她這含羞帶怯的模樣,眉眼低垂,不敢以正眼瞧他,卻不時用余光偷偷盯著他瞧。
這可不就是春心萌動的模樣嗎?
他生得如此風姿特秀,郎豔獨絕,這女人果然無法抗拒他的魅力,不消幾日,便會被他撩撥得春心蕩漾,芳心暗許。
屆時不用他開口,她都會主動往他身上撲。
那他恢復功力便指日可待了。
祝尤將事情想得頗簡單美好,然而他失策了。
容卿擦了藥酒後,便立即將小手收了回去,她掌心裡還殘留著祝尤身上的余溫,混著濃烈的藥酒香,熨燙著她敏感的肌膚。
“祝大哥,藥酒擦好了,你好好休養,我會派個師弟過來照顧你的。”容卿小聲道,她剛才聽他自稱祝某,那他應當是姓祝了。
“哎……等會……”祝尤還沒反應過來,容卿便打開門,一溜煙的跑了。
祝尤看著她的背影,有些詫異,走得如此之快嗎?
他還以為,這蠢女人要摸上一陣呢。
容卿會羞紅了臉,不過是因其性子單純,從未與男子這般親密接觸過,她心裡頗為尷尬,有些怪不好意思的。
且兩人孤男寡女共處一室,氣憤也有些怪異,她有些拘謹,頗不自在,便想快些擦好藥酒,趁早離開。
他會吸引她的目光,的確是因為他生得俊美無比,站在人群中過於耀眼,像是會發光一般。
所以,她的視線自然會先落在他身上,不止是她,想必其他女弟子也是這般。
容卿是修仙之人,定力尚可,倒沒有祝尤想得那般不堪,只會癡迷男色。
自這後,容卿便沒來看過祝尤了。
有專門的男弟子會為他擦身子、上藥,給他送飯。
期間,凌斐作為東道主倒是每日過來詢問一次,問祝尤的傷情恢復得如何。
整日臥在床上,見不著容卿的面,怎麽將她騙到手?
祝尤覺得自己應當多去容卿面前晃悠,才能引起她的注意力。
兩日後,用過早膳,祝尤便駐著根拐杖出門了。
這觀宇挺大的,他也不知容卿會待在何處,便盲目的四處遊逛。
走了一刻多鍾,祝尤終於看見容卿了。
在一棵大樹之下,微風徐徐,偶爾吹落一兩片泛黃的葉。
凌朗正在教容卿練劍。
因凌斐要代替師傅給外門弟子授課,所以教容卿劍術的差事便落在凌朗身上了。
因容卿靈力基礎差,先前她只練法術口訣,並沒有練習劍術。
現在靈力增長了,凌斐和凌朗便想教她劍術,用以防身。
容卿先前沒學過劍術,連最基本的握劍方式、站姿都要人從頭教起。
凌朗站在她身後,將她半環在懷裡,骨節分明的手指輕握住她纖細的手腕,輕聲道:“並立步,丹田要穩,虎口正對劍格,腕部挺直。”
容卿按著凌朗說的重新調整了一遍,她微側過臉,望向身後的他:“二師兄,這樣對嗎?”
凌朗凝目望著她小巧的耳垂上帶著的白玉瑪瑙耳墜,愣了會神,答非所問道:“這耳墜很襯你,好看。”
這是他買給容卿的禮物,倒還是第一次見她帶。
她頭上總別著大師兄送的白玉簪子,他送的首飾卻是極少見她帶過。
聽他這麽說,容卿微怔,隨即便反應過來,這應當是他送給自己的禮物。
凌斐和凌朗買的禮物總是放在一起,他倆不細說,容卿也不知哪些是凌斐送的,哪些是凌朗送的。
凌朗性子沉悶,面冷,話少,在觀裡沒有溫潤的凌斐那般受歡迎。
他的存在感極低,平日裡也不怎麽同容卿說話,教授劍術、法術時,他不會說多余的話,一切言語皆與教授內容相關。
今兒,這句誇她的話,她還是第一次從他嘴裡聽到。
容卿覺得二師兄的性格過於孤僻,她希望他能多說些話。
於是回頭,朝他甜甜一笑:“謝謝二師兄送的耳墜,我很喜歡。”
凌朗見容卿如此喜歡他送的東西,緊抿的薄唇微微上揚,一貫清冷的臉上露出一絲罕見的笑意。
該死的!
不遠處的祝尤駐著拐杖,看著眼前“含情脈脈”的兩人,氣得眉頭緊鎖,臉色陰沉,雙手緊握成拳,骨節凸起,咯咯直響。
只不過兩日未見,這蠢女人竟又勾搭上了另一個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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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可真有能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