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斐走後,屋裡便只剩容卿和祝尤了。
祝尤清了清嗓子,沙啞的道:“小五,我口乾得很,一天沒喝水了,去給我倒杯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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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卿一愣,轉頭去看他:“我不叫小五。”
“剛才那人便是這樣叫你的,我可沒聽錯。”
“那是大師兄叫的。”在這觀裡,只有他和二師兄會叫她小五。
因為年幼時,容卿是被大師兄和二師兄一起從山下領回來的。
她那時小小的一只,正好五歲,也沒有名字,他們便圖方便,喚她小五了。
回山後,師傅觀她面相,見她是個仙緣深的,就把她收為關門弟子了。
說來也是巧合,因在嫡傳弟子中排行第五,所以他們便一直喚她小五,聽起來倒有一種親昵感。
祝尤不知這其中因由,他不以為意道:“他叫得,我也叫得的,名字只是個代號,小五姑娘不必在意,快些給我倒杯水來。”
這人待幾天便走了,興許以後也不會再相見了,容卿也不跟他拗,隨他去了。
她倒了杯水,端去床前給祝尤喝。
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祝尤咕嚕喝了兩口,那杯口一斜,水全都灑了出來,將他胸前的衣裳洇濕了一大片。
“哎呦,小五,我這胸口怎麽疼得厲害,你幫我瞧瞧怎麽了?”祝尤皺眉,捂著胸口,一臉痛苦的模樣。
容卿被祝尤的嚎叫嚇了一跳,剛才那水也不燙,這人怎麽叫成這樣?
但見他如此痛苦,她還是扒開衣服,幫他瞧了瞧。
男人胸前的肌膚有一處紅腫青紫的淤痕,面積挺大,幾乎遍及下腹,但沒有流血,掩蓋在衣裳下,所以事先並沒有發現。
祝尤皺眉,啞聲叫痛:“哎呦,這傷應是我與猛虎打鬥時受的,剛才沒仔細檢查身上的傷,竟不知這兒也有,小五可願尋些藥酒幫我擦擦?”
“你等會。”容卿是個心地善良的姑娘,也沒有多想,聞言便轉身去拿藥酒了。
為了便於擦藥,她把祝尤的上衣給脫了,用溫水幫把他上身的汗漬給擦乾淨。
她倒了藥酒在掌心裡揉了揉,柔軟的小手放上去,觸到男人溫熱的肌膚時,突然猛的往回一縮。
“這……這……我還是尋個師弟來幫你吧。”容卿小臉緋紅,羞怯的看了眼男人赤裸的胸膛。
她剛才只想著擦藥救人,竟沒有考慮到這是個男人,如此這般親密,授受不親,不合綱常禮紀。
“小五。”祝尤拽住她的手腕,臉色仍是痛苦得很:“去尋人還要費一番時間,我這胸口疼得很,呼吸一陣慢過一陣,這可等不了了。你這藥酒都倒出來了,快些幫我擦擦。只是救人,倒不必拘泥於這種小節,我祝某人心胸坦蕩,絕不會做冒犯姑娘的事。”
他瞧了眼門外,又小聲說道:“若是小五姑娘怕別人瞧見了會誤會,可先去把門關上,你放心,我不會將這事告訴別人的。”
容卿見他呼吸困難,胸膛劇烈起伏,一時心軟,便信了他的邪,把門關上了。
她走回床邊,再倒了些藥酒在掌心裡,小手貼上他寬闊的胸膛,輕輕的揉搓著。
男人肌膚溫熱,心跳有力,透過肌膚的紋理傳到她的手心裡。
他的胸膛並不是精瘦得只剩骨架的那種,上面肌肉緊實,卻又不過分僨張,頗為恰到好處,擺脫了那股瘦弱感,瞧著健朗有力,摸起來手感極好。
容卿的耳根子突然有些燥熱,雖說她已不是不知情事的處子了,可她從未見過男人赤裸的胸膛,更別說用手去摸了。
她只見過祝尤的龍身,全是鱗片,沒有什麽好摸的。
她紅著臉,偷偷看了眼祝尤,這男人雖著了身粗布麻衣,卻難掩身上不凡的氣質。
他這張臉生得太俊了,即使他和一群模樣俊秀的師兄站在一塊,她的目光仍是會不由自主的先落在他身上。
這人偏生有種魔力,站在人群堆裡,什麽都不用做,也會吸引你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