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晚,沈姝曼抱著黎女士哭了大半夜。
黎女士被她哭得一臉不耐煩,昏昏欲睡。
沈先生也不好過,陪著黎女士一起安慰她,還不時打個哈欠。
“唉,哭吧哭吧,現在哭夠了,舉辦婚禮時,可就別哭了……把妝哭花了,就不好看了……”黎紓撫摸著她的後背,驀然回想起她幼時蹣跚學步、牙牙學語的傻樣,鼻尖一酸,竟也有點想哭了。
沈姝曼翌日醒來時,眼睛腫得差點睜不開。
她躺在床上,盯著天花板發呆。過了許久,她拿起手機,給危時發了條短信,說自己今晚就回去住。
危時回到家時,沈姝曼已經把自己的東西整理好了,還做了飯菜。
“聽嶽母說,你昨晚哭了很久。”危時說著,進屋洗手,準備吃飯。
沈姝曼正在盛飯,聞言,她動作一僵,“我媽怎麽會跟你說這個……”
“我今天一大清早,就收到嶽母發來的短信。她叫我好好待你,要是讓你受委屈了,她立馬過來撕了我。”他洗乾淨手,在飯桌坐下。
“……”沈姝曼撇了撇嘴,雖然黎女士嘴上經常損她,但心裡還是很疼她這個寶貝女兒的嘛。
入夜,沈姝曼一直在拖延時間,等到危時洗完澡上床了,她才慢悠悠地進了浴室。
剛一踏出浴室,就見他慵懶地半躺在床上,裸露著上半身,肩寬背闊,胸腹肌肉緊實勻稱。
他衝她勾了勾手指,朗聲道:“過來,我幫你上藥。”
他本就生得風流倜儻,再加上這浪蕩姿態,活脫脫就是一個流連勾欄尋快活的紈絝子弟。
沈姝曼起了一身雞皮疙瘩,搓了搓手臂,道:“我自己能上藥。”說罷,她向床頭櫃走去。
危時換了個姿勢,面向她側躺,單手撐著頭,嘴角勾笑,“我怕你看不清那地方……而且,我們都結婚了,你可以多依賴一下我……”
說到這兒,他似是想起了什麽,笑容頗具玩味,“聽嶽母說,你從小就愛對她撒嬌……現在,你不能經常找她撒嬌了,不妨多對我撒撒嬌,嗯?”
撒嬌?沈姝曼下意識後退了一步,腦補了一下自己把私處掰開,嬌嗲地央求他給她上藥的畫面……
咦惹~那還是免了吧。
“我是結婚,又不是截肢……一件可以自己動手的小事,為什麽還要特地麻煩你?”
她說著,正想從床頭櫃拿了藥膏就走,他卻突然起身,一把抱住她的腰肢,將她丟到了床上。
“啊!”一陣天旋地轉後,她躺在了他身下,大床被震得晃了晃。
危時似乎很喜歡男上女下的姿勢,總要把她摁在身下,居高臨下地俯瞰她。
他是那種穿衣顯瘦,脫衣有肉的身材,一身具有美感和力量感的腱子肉,壓在她身上,怪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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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夫妻情趣,懂不懂?”他說著,把覆在她臉上的幾縷頭髮撥到一側。
沈姝曼傻愣愣地看著他,這麽近的距離,她緊張得連大氣都不敢出。
危時撫摸著她的臉頰,黑曜石般的眸子只專注於她一人。
兩人越貼越近,近到唇瓣相貼,她感受到了他的柔軟。
“還是很緊張?”他緩緩說道,兩人呼出的灼熱鼻息交纏著,曖昧不清,“沒關系,余生有那麽多個日夜,足夠讓你習慣我了。”
話音剛落,他托著她的後頸,低頭吻住了她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