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姝曼懵怔了零點幾秒,眼簾撲入一片肉色——男人睡袍之下竟未著片縷!
她沒敢細看,反應過來後,立馬慌不擇路地撒腿就跑。
可那有露陰癖的變態男卻搶先一步,一把拽住她的右手腕。
“哇啊!救命!”她怛然失色,下意識大聲尖叫。
變態男聽到她的叫聲很是亢奮,那只粗短肥胖的手力大無比,似鐵鉗般緊緊抓住她的手,把她拖向旁邊的灌木叢。
夜深人靜,沒什麽人在外遊蕩。
沈姝曼驚慌失措地從自己包裡掏出手機,還沒來得及解鎖,變態男大掌一揮,害她沒抓穩,手機“啪”地重重砸落在地。
“放開我!”她聲嘶力竭,沒骨氣地落了淚。
酒精麻痹神經,她難以控制自己的肢體,無力反抗的柔弱模樣,叫人看了獸血沸騰,恨不得將她蹂躪到哭死過去。
“大晚上穿成這個騷樣在外面晃,不就是個欠肏的賤貨嗎?看爺不肏爛你個死騷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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變態男肥厚的嘴唇一咧,獰笑出聲,陰森森地露出一口煙漬黃牙。
汙言穢語灌入耳朵,沈姝曼惡心得想吐,她厲聲道:“強奸是要坐牢的!”
“呸!”對方啐了一聲,懶得同她廢話,用力一拖。
沈姝曼一個趔趄,眼見就要倒入對方懷裡,憑空出現一個人,穩穩地接住了她。
她錯愕地扭頭,目瞪口呆地看向身後那人——
他身姿頎長,面如冠玉,遒勁有力的右手扣住她的肩頭,讓她安穩地靠著他的胸膛。
胸背相貼,她能感覺到他的體溫,一呼一吸間,嗅到了他身上的淡淡酒氣。
“肏他媽!哪來的狗雜碎?!”到手的美人兒突然被截胡,矮胖的變態男火大地爆喝一聲,掄起拳頭就朝他臉上揮去。
“啊!”沈姝曼是個爹疼娘愛、安然無虞長到大的,哪經歷過這種事?一個平素端莊溫婉的小女人,被嚇得驚叫連連。
“真吵。”危時低喃一聲,三兩下就控住了對方的身體。
他擒著他的手腕用力一擰,將他的手臂背到身後,“哢嚓”一聲,肩關節似是脫臼了,疼得變態男齜牙咧嘴,罵罵咧咧。
危時歎了口氣:“我只是覺得你擋著路了,想叫你讓讓,沒想到你居然要打我,嘖。”
“咳——呸!”變態男一口痰吐到地上,“路這麽寬,哪兒不能走?”
“啊~”危時拖了個懶懶的長音,“可我眼沒瞎,不走盲道。”
沈姝曼見變態男被控制住,忙不迭地撿起屏幕碎裂的手機,想要報警。
對方看她在撥電話,嚇得奮力掙扎,拔腿就跑,一溜煙兒就沒了影。
“……”沈姝曼愣了,“追嗎?”
危時偏過頭,上下打量了她一眼。
她臉上暈著醉酒的酡紅,眼神迷離。
他忽然笑了,薄唇輕啟:“你大學體測,是穿高跟鞋跑的?”
“怎麽可能?”那她非殘廢了不可。
“那還怎麽追?”說罷,他邁開腿,往小區深處走去。
沈姝曼趕緊跟上。
“我還是第一次在小區裡,遇到變態……”她沒話找話。
她不是個沒有戒備心的傻瓜,也不是不知道“墨菲定律”。
但人總是心存僥幸,以為自己是個聰明人,有應對策略,而且還是在自己熟悉的地方,就可以什麽都不怕了。
可是,事情一旦真的發生了,又有幾個人能保持冷靜理智,找到解決辦法呢?
世人大多事後諸葛亮。就連罵人都會在事後回顧一遍,嫌棄自己先前罵得不夠得勁。
比如,她堂堂一個法學專業的碩士,一時半會兒,居然連“強奸罪”的法條都給忘了。
她要是知道有這麽一遭,估計今晚就不出門了。
然……一想到會被他英雄救美,她又覺得這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