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瑩兒的話,立刻將所有人的視線,都投注在了慕清瀾的身上!
慕清瀾微微一笑。
鍾瑩兒果然按捺不住了,竟是如此口不擇言,想來是已經被憤怒衝昏了頭。
修垣起身,看向鍾瑩兒:
“這件事情,之前我就已經說過,等比賽結束之後,自會調查個清清楚楚…”
“大元祭司!這種事情,還是儘早查清楚比較好吧?”鍾瑩兒打斷修垣的話,狠狠瞪着慕清瀾,“如果繼續放任這種人在菁英會之上作亂,想必,在場的諸位,也不能答應吧!”
場上一時陷入寂靜。
所有人都是沉默了下來。
如果這是真的,那處理掉奚言,自然是再好不過,這可是相當於除掉了一個強橫對手!
如果不是真的…反正是鍾瑩兒開的口,關他們什麼事?
衆人心情微妙,不少人都是偷偷看向了慕清瀾。
慕清瀾神色坦蕩,彷彿在聽着別人的事情一般雲淡風輕。
然而臺下,議論聲卻是越來越大。
“這是真的?那個奚言,用下三濫的手段贏得了勝利?還把其他人趕出來了?”
“你們忘了?那天他可是第一百名出來的!誰知道他到底在裏面做了什麼!鍾瑩兒雖然一向囂張跋扈,但是她也不敢當着這麼多人的面誣陷吧?大元祭司他們可都是會徹查的!我看,這事兒十有八九是真的!”
“是啊!那個出來作證的帶着面紗的女子,是靈凰學院的學生吧?既然是四大學院的人,那肯定沒跑了啊!”
“菁英會竟然有這種人,實在是應該儘早取消他的比賽資格!”
一時間,不少人跟着起鬨,紛紛叫喊着要求徹查,或者直接將慕清瀾抓起來。
慕清瀾雙手抱臂,反而像是看笑話一般。
幾位祭司走上前,低聲道:
“大元祭司,事情已經到了這般地步,只怕是不好再壓下去啊…”
“是啊,現在所有人都要一個說法,只怕是不能拖了。”
“您看,到底應該怎麼辦?”
修垣看向慕清瀾。
“奚言,你有什麼話說?”
不少人都是看了過去。
慕清瀾眨眨眼。
“我沒有什麼話可說啊。”
這反應讓不少人都是一愣。
鍾瑩兒冷笑一聲:“他當然無話可說!因爲——”
“因爲她說的都是假的,我自然沒什麼可說的。”慕清瀾打斷鍾瑩兒的話,淡淡說道。
鍾瑩兒指着慕清瀾:“你敢說我說的是假的?我這裏可是有三十多個人證!”
慕清瀾“哦”了一聲,不甚在意的說道:“人證?我也有啊。”
說着,她看向了不遠處一臉焦急之色的慕柳兒。
慕柳兒立刻朝着修垣行禮:
“大元祭司,小女碧落學院慕柳兒,也可以證明,鍾瑩兒說的話,都是假的。所有的一切,都是她在誣陷奚言!”
慕柳兒站出來,也是讓不少人驚訝了一番。
碧落學院?
而且,好像還是慕家人?
這到底是個人的爭執,還是…學院,或者說家族之間的紛爭?
一些人已經在心中暗暗思忖。
然而,慕柳兒站出來,卻還是不夠勸服所有人。
修垣目光淡淡,從他們身上掃過,道:
“看來今天這件事情,不做個了結,是不行了。既然你們雙方各執一詞,那麼,就拿出證據來。出了人證,還有物證。誰能證明自己說的是真的,那便是真的。查出來最後撒歡的一方…必當接受重罰!”
他的聲音在比武場之內徘徊,不知怎的,忽然震的鐘瑩兒心中一顫。
但是事已至此,已經沒有了回頭的機會,只能硬着頭皮向前了!
慕柳兒握了握拳,揚聲道:“我有證據!”
說着,她忽然看向葉鬱柔。
“我們當時都受了傷,都是奚言造成的!葉鬱柔,你的肋骨現在還斷着,肩膀上也有洞穿傷,是不是?”
葉鬱柔心裏恨得牙癢癢——如果不是鍾瑩兒把自己拉到身前當靶子,她又怎麼會受這麼重的傷!?
雙手攪緊,葉鬱柔臉色一白,點了點頭。
鍾瑩兒又指了幾個人,也全都承認身上有着一樣的傷口。
所有人看向慕清瀾的眼神,都有些不對了起來。
修垣心中也是覺得有些奇怪,問道:
“奚言,這些你怎麼解釋?”
慕清瀾擡頭,臉上帶着慵懶的笑意。
“這件事,我自己解釋不了,需要有人幫我。”
修垣點頭同意。
“誰?”
慕清瀾指了指天空。
所有人都是一臉迷茫,唯有不遠處的蕭北燁,忍不住笑着搖了搖頭。
這小子…虧他還打算出面幫他澄清,原來早就想好了應對之法。
“你是指誰?”修垣心中隱約猜到了什麼,但還是不太確定。
慕清瀾燦爛一
笑。
“自然是,請開國太祖來幫我證明,我的清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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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肆!”
鍾瑩兒怒喝一聲:“太祖何等神人,豈是你能玷污的!?你不要說一些亂七八糟的,我看你就是沒辦法證明自己沒有動手罷了!”
慕清瀾奇怪的看了她一眼:
“第一,是你們要求我找出人證物證,我也是被逼無奈,纔要麻煩太祖。第二,我從來沒有說過我沒有動手,但是我卻不是如同你們誣陷的一般,用了下三濫的手段。怎麼,現在又不想看了?”
所有人都是一頭霧水——太祖?這關太祖什麼事兒?
他都已經坐化幾千年了!怎麼還會出現?更別提幫他作證了啊!
修垣腦中卻是忽然有一道光閃過,心裏驟然明白了什麼!
怪不得這小子最後出來的時候,造成了那樣的波動啊,原來…
修垣一時之間,心中又是好笑又是驕傲。
看來,他是早有準備,而且故意幾番激怒鍾瑩兒,等着反撲呢!
修垣看了鍾瑩兒一眼:“事情沒有查清楚之前,誰都不準亂下結論。既然他有證據,自然是要看的。”
鍾瑩兒只得閉上嘴,心裏卻是冷笑。
人證物證?
他怎麼可能會有?
當時唯二沒有被波及到的,一個是已經站出來的慕柳兒,一個就是蕭北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