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怎樣，這個男人不值得被原諒，但是每個人都是複雜的，我雖然不會選擇原諒他，但是，卻也會讓他有一個結局。並非要原諒，而是，再惡的人，或許，也曾經有一瞬，是良善的。當然，渣男該死還是死啦
——題外話——
終於，血肉模糊，嘴角微彎，聲息全無。
我喜歡的，其實，是你啊……
可是，他要怎麼說……
原來如此。
原來如此。
他的臉上依然帶着笑容，眼中最後映出那少女冷清的容顏。
季明城緩緩的癱倒在地上。
鳳長悅緩緩鬆開手。
季明城愣愣的看着她，而後忽然笑了起來，他笑聲輕微，仔細聽卻像是在哭。
“所以，你再也沒有機會挽回她。”
她看向季明城，不知是憐憫還是漠然。
她在這一瞬間，終於想通了一切，事情卻是已經結局。
其實，他最後那一劍，想來是虛晃的。不過是不想她攙和這件事。
時間很緊，他也沒有辦法說出來，說出來，她也未必相信，於是，直接選擇行動。
因爲他覺得她會栽倒海川的那計謀之中。
季明城應當是早就知道這些事情，所以纔會趕來，並且想盡辦法不讓她去帶走並殺害海川。
而海川的這一擊，顯然也是將自己葬送。
只是，卻被季明城擋住了。
方纔那一道紅光，就是他傾盡全力的一擊。
海川早就做了準備，若是能贏，就直接殺了她，若是不能，就順水推舟，將自己作爲誘餌，等她放鬆警惕的時候，再採取非常手段，將她殺掉。
她終於明白了這些事情。
她擡眼，看向半空，那裏，她之前化作的牢籠裏面，海川的身體，不，或許說，屍體，已經在逐漸的腐爛，而後化爲血水，最終消失。
“她在你派人暗殺她的時候，就已經死在了魔獸森林。而我不過是另一個借用了她身體的人罷了。”
鳳長悅平靜的像是在敘述一個無關的事情。
季明城的眼睛，忽然睜大，不敢置信的看着她。
“她已經死了。”
鳳長悅聲音很淡，看着他，忽然浮現幾分波瀾。
“可…。可是…。你…。真的…。從來…。從來沒有…。”
是他先犯了錯…。還能如何？
是啊，太晚了，他有什麼資格說這些話？
季明城的眼神逐漸失去了光彩，看着她，是終於不再掩飾的渴慕和哀求，以及深深的無奈。
或者，從一開始，就是錯的。
真的是，太晚了。
“我說過，晚了。”
鳳長悅看着他，搖了搖頭。
那麼多年，一直都這樣美……
他看到她澄澈的黑色的眼睛，那麼幹淨，那麼澄澈。
他渴求的看着鳳長悅，從未這樣卑微，這樣哀求。
季明城頓了頓，喘了口氣才繼續道：“我…。我們回去……好……好不好……回…回西索城……我們…回去…。”
鳳長悅眼神平靜似水。
“我……我…。今天…。欠你的…。都…。還…。還清…。了麼……。我…。你能不能……。原…。原諒我…。”
他的眼神，是從未有過的溫和。
喘了一口氣，他嚥下喉間的甜腥，才擡眼看着鳳長悅。
他的聲音很輕，因爲沒有力氣，幾乎難以笑出聲來，只是彎起乾裂的脣角，無聲的蠕動着。
季明城卻是忽然笑了起來。
黝黑，空蕩。
因爲火焰的緣故，身前倒是沒有什麼血，只是不少燒焦的痕跡，胸膛上，一個巨大的洞。
她的手掌，也已經將他的胸膛，捅破。
鳳長悅愣住，而後垂眸。
血汩汩而出，迅速的將他整個人都染紅了，黏膩不堪。
剩下了一層皮肉還在連接着，血在一瞬間，噴涌而出。
那光刃幾乎是瞬間，將他的身體削成兩半，整個背部，一道長長的刀痕，橫亙其上。
季明城。
那光刃，被一個人阻攔住。
有人倒吸一口冷氣：“天…。”
所有人都睜大了眼睛，看着那一幕。
什麼東西穿透血肉的聲音，細微而清晰。
嗤！
她在出手的瞬間，天堂火也以絕對的速度，迅速覆蓋了她的身體！
縱然這一擊無法完全應對，也絕對不能讓自己處於絕對的劣勢！
她陡然轉身！手中火焰烈烈，全力一擊！
鳳長悅周身的汗毛都在一瞬間起來，極致的危險降臨的時候，身體比腦子更先反應！
若是一刀下去，或許便是血濺當場！
不只是他，幾乎所有人，都和鳳長悅有一段距離！然而那光刃，卻是已經飛到了她的腦後！
只是他距離鳳長悅的距離，實在是太遠！
心裏像是有火焰在灼燒！快！要快！
他的心像是被什麼緊緊的攥住，而後毫不猶豫的衝了過去！
羽千宴狹長的眼睛裏，映出那一道紅色的光刃，幾乎立刻讓他握緊了手中的雷神之盾和雷神之矛！
這少女，畢竟是他的徒弟…。
鈴音臉上的淺淡笑容，終於完全散去！眼眸深處也浮現了擔憂之色！
而原本和那些人激戰的五長老等人，也幾乎是瞬間覺察到那一股極爲陰冷的力量出現，扭頭看去，卻見是衝着鳳長悅而去！
西澤正拉住一個人的胳膊，聞聲擡眼，正看到那紅色的光刃從後面刺向鳳長悅的頭！他心裏陡然一顫，心臟忽然提了起來，而後一把將手中的人甩了出去！狠狠的砸在遠處，當場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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蒂亞忍不住一聲驚呼，卻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唯有一雙杏眼裏面，滿是驚恐。
周圍看到這一幕的人，紛紛睜大了眼睛看着！
下一刻，它已經到了鳳長悅的身後！
當它靠近的時候，飛過的地面坍塌一片！無數裂縫紛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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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長悅的身後，不知何時竟是忽然出現了一道血色的光刃！直衝她後頸而來！
驚呼聲四起！
“長悅小心！”
她心頭忽然閃過極致的危險！
他的眼神，卻是輕微的轉移，看向了另一個方向！
她心裏忽然閃過一個念頭，而後她猛的對上季明城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