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攝政王請留步。”樂浪等了很多天,今天終於被她堵到了梁綽。
樂浪已經換上了梁國的傳統宮裝,目前她和樂潮住在鍾樂宮待嫁,樂浪是一個不會向命運低頭的女子,她已經打探過了,她和樂潮要嫁的雖然是正經皇親,但是 根本就是個沒落皇族,都已經二十有二了,還沒有任何封賞,這回還是為了要娶高麗翁主,才封了個宣王,沒有自己的邸不說,住的宮室也沒有鍾樂宮華美。
更別說了,憑什麽她和樂潮要共侍一夫呢? 她的生母位份要比樂潮的生母位份高多了,而且她也長得比樂潮美麗,她生來就是要高人一等的,怎可和樂潮當平妻?
聽到樂浪的聲音,梁綽停了下來,他冷冷的看著樂浪,仿佛他眼前的不是一個有著天仙之姿的大美人,而是一棵草木。
“你是誰?”除了對梁綢,梁綽對任何人都是冷臉相待。
樂浪微微一愣,沒想到這個男人居然對自己毫無印象,她的自信一再被梁綽打擊,使得她對梁綽產生了一種想要征服的欲望。
不只男人會想征服女人,有野心的女子也會希望男人成為她的裙下之臣。
“妾身樂浪翁主,那日在宮宴上,咱們見過的。”
“原來是皇嬸,本王很忙,請皇嬸讓開。”梁綽根本連和她說話的欲望都沒有,他不做任何多余的事,在他眼中只有梁綢和能讓梁綢留在自己身邊的權位、能夠保護梁綢的權力,其他事情對他來說都不是個事。
皇嬸兩個字打擊到了樂浪,她再次嘗受到完全被漠視的感覺,從小眾星拱月、被高高捧著的樂浪實在無法相信,她心一橫,許是未受太多儒家教育,她很大膽的擋在梁綽身前。”攝政王,樂浪願意入攝政王府,就算只是個妾也無妨。”她本來是要說側妃的,可是梁綽的冷讓他失去底氣,只能再自降身份。
有到寧為雞首不為牛後,她可不覺得!當雞首怎麽樣都只能是雞,當牛後你怎知哪天不會成為牛頭?
梁綽停下腳步,因為如果他再上前一步,就可能會不小心碰到樂浪。
“本王已經有王妃,本王心悅王妃,請皇嬸自重。”如果樂浪不是高麗翁主,梁綽大概已經一腳踹過去了。
沒想到已經如此低聲下氣還會被拒絕,”為什麽?妾身到底哪裡不如王妃?”
本來已經遠遠繞過樂浪打算離去,這個問題卻讓梁綽停下了腳步,“你在說什麽蠢話?你哪裡比得上本王的王妃?你憑什麽被拿來跟她比?”他的俊臉上寫滿了不悅,丟下這句話以後就離開了。
徒留樂浪一個人,芳心碎了一地。她站在那兒,捏著拳,滿臉潮紅,這件事很快就傳開了,看到的宮人可不只一人,她成了茶余飯後的話題,人人恥笑的對象。
“梁綽!我要你後悔這麽對我!”樂浪在心裡暗自發誓。
梁綢到底哪裡好? 每次被問這個問題,梁綢年幼的身影就會出現在他的腦海裡。
十二歲那一年,冷宮裡傳來了一道聖旨,年僅十二歲的罪臣之子梁綽將隨軍至北疆做邊防。
那一年北疆戰事頻繁,而且節節敗退,邊防將軍白阡戰死,白阡十六歲的長子被派去指揮,而梁綽隨軍,任何人疑看就知道,這兩個人是被派去送死的。
他終於可以離開冷宮了卻沒想到是在這樣的狀況下,孤孤單單的去送死,在冷宮生活了十二年,他要離開的那一日,卻只有一個哭得梨花帶雨的梁綢來送她。
九歲的梁綢,小小的手拉著他的手,一張小臉哭得都皺起來了,那時候梁綢已經懂事了,她知道自己的父皇對眼前的少年做了些什麽。
“綽哥哥,你要活著回來!你要活著回來!”她的手不大、嫩嫩的,跟滿手粗繭的梁綽不一樣,她的手緊緊包覆著他的,那種關心是真誠的,不是做假的。
“你要努力活著回來!”梁綢葡萄似的眼睛裡面都是水光,是真的很為他擔心。
原來,被關心的感覺這麽好?
這一生之中沒有得到過任何人關心跟愛的少年看著眼前的女孩,覺得就算在此刻死去,他也甘願,至少他有過被關愛的感覺了,他這一生的所得到的關愛,都是她的給的。
“躲起來也好!逃跑也好!綽哥哥,你要想辦法活下去好嗎?只要活下去……”
“就會有好事發生對嗎?”高瘦的少年接下了梁綢的話,由於梁綢分給他的肉食,這一年他抽高了很多,正處於變聲期的聲音有點粗啞,像鴨子似的。
“嗯!”女孩兒白饅頭似的小臉,俏模俏樣的點了點頭,”只要活下去,就會有好事發生。”
“好,綽哥哥答應綢兒,綽哥哥一定活著回來!”他不敢說下去的是,綽哥哥一定回來娶綢兒,讓綢兒成為全天下最尊貴的女人!
臉上出現了一抹溫柔的笑意,他從懷中掏出了一條有點老舊、難看的繡帕,上面那朵荷花顏色已經有點褪去,如果沒有人說,人們大概會覺得那朵’荷花’那是一塊髒汙。 這是當年他離開前梁綢繡給他的,梁綢的刺繡活一向做得不好,現在十八歲了也沒多精明,更何況當年才八歲,可是這條繡帕卻一直跟著他,上面有著洗不掉的血汙,有幾次在戰場上他都快要撐不下去了,只能拿著這張繡帕、想著她,硬撐下去。
很想趕快見到綢兒,即便只分離了兩三個時辰,他卻已經在想念她了,他想見到她,然後把他新得的寶貝獻給她瞧。
梁綢今天沒有進宮,他還待在王府,所以梁綽正要趕回去,回到寢房的時候梁綢似乎沒想到他會這麽快回來,臉上有著驚慌。
見梁綽回來,花暖和花容連忙告退,房內就只剩下一臉不安的梁綢,以及滿肚子疑惑的梁綽。
梁綽花了太多的時間觀察梁綢,光是看著她臉上的神情,就讓梁綽覺得梁綢在隱瞞他什麽,這讓他非常的不高興,也非常的不安,不安的種子萌芽以後長得很快,梁綽覺得自己快被逼瘋了。
“綽哥哥,你回來啦……啊!”梁綢臉上有著不自然的微笑。
“綢兒在做什麽?”梁綽帶著探究的眼神,坐在梁綢旁邊,發現她了手似乎把什麼藏在身後。
“綢兒?”他又問了一次。
梁綢閉上了眼睛歎了一口氣,“綽哥哥一定要知道嗎?”她快把自己蠢哭了,還要被他知道嗎?
梁綽點點頭,梁綢看了他一眼,知道也瞞不住了,只好默默的把藏在身後的東西拿出來了,反正已經被撞見了,也就沒什麽好藏的了。
梁綢拿出來的,是一條繡到一半的腰帶,男子用的,而且看版型,應該是位高權重的男子,那個長度,不是給綱兒的。
梁綽的臉色很不好看,綢兒為什麽要繡腰帶,為什麽一看到我就要藏起來? 到底要繡給誰?
梁綢沒注意到他的情緒已經瀕臨爆發,只歎了一口氣,”繡得真差……算了,反正綽哥哥……也不可能用這麽難看的腰帶。” 。
一場風暴在正梁綽心中形成,卻瞬間因為梁綢的話而散了。
“這腰帶,是給為夫的?”他有點受寵若驚,即便這些日子感情還算和睦,梁綽也沒想過梁綢會給自己繡腰帶。
梁綢絞著手指頭,紅著臉說,”本來想說……夫君的生辰快到了,可是阿綢所有的東西都是夫君給的,就想說自己動手做點東西,誰知道手還是很笨……”慢工出細活對她不適用,她已經先練習過了,還繡壞了三四條,然後剛剛梁綽進來的時候嚇到她,扎了一個血洞。
梁綽的眼神開始變得熾熱,他充滿愛意的望著梁綢,”綢兒,你有心意,為夫就很高興了!只要綢兒一直陪著為夫,對為夫來說就是最好的賀禮。”
“不擅長就別折騰自己了,繡東西對眼睛不好。”雖然他內心是滿滿的感動,可是也不希望梁綢繼續下去,他把梁綢的手放在手裡把玩,發現多了個小小的血洞。
“花容和花暖是在幹什麽的,也不知道要勸諫綢兒。”他把那只手指放進嘴裡吸吮。
“別怪她們,她們勸過了,是我不聽勸。”唇舌軟軟的觸感讓她有點羞赧,她想把手指抽回來,卻被握得死緊。
“那她們就應該跟為夫說!”血腥的味道在嘴裡漫開,他吸了一口後說道,講完以後又繼續吸吮。
“是我求她們別說的。”梁綢歎了口氣,”綽哥哥,有時候……給我一點空間好嗎?”她很努力的想把手收回來,梁綽真的很有毛病,就是因為他這麽有毛病,所以她才會連準備個生辰禮都像做賊似的。
知道自己老毛病又犯了,梁綽有點懊惱,難得梁綢對他有所表示,他卻搞砸了,放開了他的手以後,他的聲音帶有一點討好,”綢兒,是為夫反應過度了,為夫只是不舍得你,別惱為夫好嗎?”他把她抱到腿上,緊緊抱著她,一直蹭她。
“我哪敢惱。”梁綢翻了個白眼,忍著從他頭上巴下去的衝動。如果對著他氣惱,她可能很快就被氣死了。 這下好了,生辰驚喜沒了,她又該煩惱要送些什麽了。
梁綽雖然不太在意,不過朝中上下都在準備他的生辰賀禮,他雖已經述明不打操大辦,不辦宮宴,但是所有的禮在當天還是會被送進王府的,身為王妃,她好像真的應該有所表示,不過她完全想不到這個家夥會缺什麽?
“綢兒在想要送為夫什麽生辰禮嗎?”他滿懷期待地問著。
“嗯……”被抱在懷裡蹭,梁綢覺得生無可戀,她聞到了獸性大發的氣息,這幾天有點縱欲過度。
“綢兒只要把自己獻給為夫就好了。”他的語氣有點曖昧,雖然字面上聽起來沒什麽問題,但是那語氣讓梁綢知道他又在打什麽壞主意了。
梁綢瞪了他一眼,心中惱恨,但是那一眼在梁綽眼裡就顯得多嬌了起來,立場不同的人,對同一件事的解讀往往天差地遠。
“綢兒,你說好不好?”這種事情,他特別熱衷,既然他答應過會尊重梁綢的選擇,他就會在這個時候,鬧得她親口答應他各種可以讓他快活的事情。
瞧著梁綽那副德性,梁綢只覺得腦疼。怎麽可以有個人,如此之惱人!
“綢兒……”她不應,他就繼續蹭她,蹭到她受不了,就會答應了!梁綽這些日子發現梁綢很不禁人纏。
“好,你覺得好就好!”果不其然,梁綢沒多久就投降了。梁綽心情很好,已經在腦海中勾勒著在他生辰當天,要怎麽把梁綢吃乾抹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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