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水眸與他對視,暗屏着氣,擡起小手有氣魄地推掉他掌,水眸閃過抹淡淡的犀利,而這抹犀利是針對他。
“靳總,我是安莉。之所以知道安璃是因爲您之前說我像您的前未婚妻,所以我特地去查了下才知道。關於我有沒有男朋友,我可以大方告訴你,我暫時還沒有男朋友,短期內並沒有談對象的打算,更沒有結婚的打算,所以男朋友之於我而言只是說笑。還有,靳總,雖然梅子說話大聲,但您這樣打斷我們說話還懲罰她寫兩千字悔過書不妥吧她並不是來加班,只是怕我找不着路而己,所以特地過來,您這樣對一個稱職用心的下屬真的好嗎我的話說完了,麻煩靳總您出去,我工作的時候不喜歡被打擾。”說完淡定地轉過身,不再鳥他。
在她說話的時候,他一直凝着她水眸,而她卻毫不退縮與他一直對視到底,眼神還頗犀利,這樣的她,他還是第一次看到。
他並不介意她的話,反而湊近至她雪白頸子邊,低語,“我挺久沒跟安姨見面了,改天約安姨見個面。”說完還故意以薄脣輕蹭了下她雪頸,她下意識的輕顫令他滿意,右掌輕撫上她小腹部,“一年半不見,相信你身體調理好了,到時候我們可以養個小寶貝。”幽深的目光掃向她僵住的調配香水的動作,“好好工作,我等着看你的成績,是不是真的不是出去玩玩而己。”說完放開她,轉身離開。
混、混蛋
她倏然轉回身,卻連他的背影都沒有瞥到一眼。
誰要跟他養小寶貝不要臉
望着門口許久,內心因爲他方纔的話而生氣,卻又在轉瞬間變成波濤洶涌的她,嬌軀失力地輕靠到調配臺沿支撐着身體重量。
“混蛋”
他都不生氣嗎不怨恨她當初離開他嗎可他應該生氣,甚至生氣到這輩子都不想看到她。
腦子此時亂轟轟的,根本無法安定下來工作,心臟沒有節奏地亂跳,就連手指都有些顫抖似乎使不上力。
轉回身想要繼續,雙手纔拿起調香瓶子卻瞬爾一滑
啪。
玻璃瓶子摔到地板上,玻璃茬子飛濺而起,腦子裏第一反應就是不能讓他聽到又跑過來,於是快速蹲下去,伸手要撿
“不要用手撿”他的聲音驀然響起,將她嚇了一跳。
“啊”這一嚇,手指被鋒利的玻璃割到了手指頭,紅色的血一樣子涌了出來。
見她被割到了,他又生氣又擔心地低咒了聲,快步走到她身邊蹲下,大掌拉過她纖細右手手腕,將她出血的手指含入嘴裏輕輕吸吮着。
她心房一窒,手指頭的溫潤柔軟感刺激着她全身,心跳跳得更快更大聲,小臉紅透了,水眸呆呆地瞪着他皺着劍眉以嘴替她止血。
好一會兒後他才放開她右手,深眸低凝着手指頭,忍不住低斥她,“不知道玻璃不能隨便用手撿嗎這點常識都沒有,怎麼活過二十三歲的”說完看到手指頭又冒血出來了,他索性打橫將她抱了起來。
突然被凌空抱起,她嚇得掙扎起來,“你幹什麼,放我下來”
“閉嘴”他警告地瞪她一眼,快步走出調配室,將她抱回到了他的辦公室。
輕柔地將她放在沙發坐好,他轉身去找了藥箱出來,半跪於她面前,以藥用棉籤沾了藥碘消毒。
一陣刺辣感自手指頭尖銳涌起,痛得她秀眉緊皺,被他抓着的右手想抽回來,卻被緊緊抓着動不了。
“忍着點,很快就好了。”他邊說邊輕輕吹着她手指頭,然後輕柔地貼上創口貼。“好了,不要沾水。”
其實從他消毒開始,就一直看着低着頭替她處理傷口的他,被他疼惜她的樣子暖到了心房,也因爲如此,她內疚得心疼。
“在這裏坐着不許動,我去把玻璃掃乾淨。”他己經邊說話邊收拾好了藥箱,擡起俊臉時看到她正看他出神,左掌擡起輕壓她後腦勺傾身吻了她一記,“不許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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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他一吻,她回神了,小臉通紅,慌亂得低下了頭,只差沒將小臉埋入了雙腿間。
他輕勾脣角,心情略好地提着藥箱去放好,然後走出辦公室。
聽到腳步聲走遠,安璃心裏又有了逃跑的想法,自從回來她徹底變成了縮頭縮尾的膽小鬼。
“去哪”
她才跑到辦公室門口,便被己經打掃完玻璃碎
茬子的他堵在了門口,嚇得往後退兩步,低着小臉不敢看他。
“我我想去洗手間。”
“不是想逃跑”他朝她走近兩步,負於身後的雙臂突然伸出來,左掌拿着她的包包,右掌拿着她的身份證,半調侃半嘲諷,“你叫安莉,還是安璃,嗯”
因爲他的話,她擡起小臉,當看到他手裏的身份證時,小臉一白,水眸大瞠瞪着他手裏的身份證。
他也不說話,想看看她接下來什麼反應,是繼續否認,還是承認。
久久之後,她纔回過神,生氣地瞪他,“你怎麼可以翻我東西”
“我問你,你是誰”他重複一遍。
“你”她水眸慌張得四下看就是不看他,“你都拿了我的身份證,不是廢話嗎”
一道黑影掠過她眼前,粉脣上一熱,鼻息間全是混合着他身上獨有的香水的男性味道。
“唔”她腦袋後退,他一掌壓住不給她動。
這一吻吻得海枯石爛、山崩地裂都沒有停下來,直到她快憋氣憋死了他才放過她,這一放,她整個人都虛軟得被他緊緊抱在懷裏。
見她軟綿綿的反抗不了了,他打橫抱起她,大步走回沙發坐下,將她安置在腿上,雙臂牢牢圈住她不放。
“你你放開我。”她小小聲地抗議,腦袋低垂着不敢擡起看他,一雙小手想掰開他鐵臂,但方纔那一吻己經抽光了她的力氣,還沒恢復過來,根本連他一根手指頭都掰不動。
“明天我們去民政局領證。”他逕自說道,雙臂將她摟得更緊,就差沒揉進身體裏。
“不要。”她嬌聲拒絕。
“你敢悔約試試。”他低首眯眼睇她,“一年半前可是你跟我先求的婚,只不過沒跟你去領證罷了,現在只是補回來,你沒有權利拒絕。”
“誰說的”她倏爾擡起小臉以水眸瞪他,不料撞入了他幽深的眸子裏,呼吸一窒,想動動不了,與他的目光抵死相緾。
他突而揚起嘴角淡笑,她看得一頭霧水。
“你笑什麼”
“笑你傻得可愛。”他將她摟入懷裏。
鼻間聞着他的味道,她覺得這樣躲下去也不是辦法,還不如想問個明白。
“我那樣傷害你,你應該很生氣的,而不是像現在這樣。”
“你以爲我會相信你你可是我帶回家養了八年的妻子,你心裏想什麼我不明白嗎”他一掌輕輕撫着她紛嫩臉頰低道,“剛剛看到那封信時我確實很生氣,生氣你竟然這樣一走了之,,明明答應過我不離開,走了就算了,還給我留那樣一封信,快被你給氣出心臟病了。後來我把二老夫人跟靳遠林找來了。”
她聽到後面,呆住,有些結巴,“你、你一直都知道”
他冷哼一聲,“若不是想讓你一次性玩個夠,你以爲我會讓你離開我那麼久想得美。”
“那你還”她不敢說下去了,怕被他罵。
“我養了這麼久,你以爲我會輕易放你走這輩子嫁也得嫁給我,不嫁也得嫁,哼”他又哼一聲。
“你哼完沒有,哼得很好聽是不是真煩人。”知道他像從前那樣沒有討厭她,她膽子也大了起來,擡起水眸瞄了眼他,十分內疚地又低頭,小小聲地道歉,“對不起,我錯了。”
他微挑劍眉,卻故意裝沒聽見,一手掏了掏了耳朵,“你說什麼大聲點。”
“你”她擡起小臉,見他一臉茫然,好像真的沒有聽到自己方纔說的話,於是心不甘情不願地重複一遍,“我說對不起,我錯了”
“錯哪了”
“我”她又低下小腦袋,懺悔道,“我不該寫那封信,不該離開你,不該傷你的心,不該在你最需要我的時候沒陪着你,不該信別人的話,總之,都是我的錯,以後我再也不幹蠢事了。”
“那你看着我再說一遍。”他倏爾要求。
她依言擡起頭,但說的內容不一樣,“我答應跟你去領證。”
“這才乖。”他低脣吻了吻粉脣,可是越吻越深入
她右手捂住他薄脣,“但是在婚禮之前,你不許碰我一下,能不能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