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老夫人卻被驚到了,雙眼震驚而錯愣地望着靳遠林,“遠東是你害死的”
老天,難道遠東真的是被弟弟害死的
靳遠林沒回答,牙根緊緊咬着,好半天才否認,“你有什麼證據說是我難道就因爲我坐上了靳氏的董事長嗎那本來就有我百分之十的股權”
“我不否認有你的百分之十,甚至我爸遺囑裏還交待給了百分之二十你,不用上班你都可以有錢花,難道你還不知足嗎這一件件的事情全都跟你有關,就連小璃走了也是因爲你我倒是想繼續忍,當做沒看見讓你逍遙幾年,可你偏偏就要撞上槍口來把我的妻子趕她欠你什麼還是搶了你什麼”
“她憑什麼能得到靳氏百分之十五的股權,她沒資格”靳遠林憤怒,猙獰,貪婪全都爆露了出來。
靳司炎暗眯眼,這件事他從來沒跟任何人說起,靳遠林是怎麼知道的
“就算給她又怎麼樣那是我爸從他的股份裏轉給她,你有什麼資格過問”真是夠了,如果可以真他媽一槍斃了他,絕對不會手軟
靳遠林突而冷笑,“你就算知道再多又怎麼樣你己經腿廢了實話告訴你,你那該死的爸就是我推下樓的,你雙腿也是我讓人撞的,靳安璃也是我趕走的”
“什麼時候。”靳司炎的俊容變得青寒。
“什麼時候爲什麼要告訴你總之她還算識相離開了,或惜還沒讓她交出股權”
靳司炎突而一哂,一掌自輪椅扶下面拿了支錄音筆出來,朝他揚了揚,“謝謝你的證供。”說完朝周伯道,“周伯,請門外的警察同志進來。”
周伯連忙開門,門口赫然站着三名衣着正警服的警官,領頭的帶着身後兩名下屬一起大步走進來。
這個逆轉的情況令靳遠林懵圈了,完全還沒反應過來,雙手就己經被銬上手銬。
而二老夫人,一直在聽着他們說話,震驚的程度一次比一次高,直到靳遠林被銬上了手銬,她纔回過神來。
“警察同志”叫了之後感覺叫錯了人,轉頭去叫靳司炎,“司炎,這裏邊是不是有什麼誤會肯定是”
“誤會”靳司炎毫不假辭色,“剛纔他親口承認了,您也聽到了,有什麼誤會就算他本人說有誤會,警察同志也會找到證據,今天只是他承認而己。”
靳遠林壓根沒想到靳司炎早知道一切,今天叫他來還做好了準備,爲了個女人,關手送自己的親叔叔入獄,虧他做得出來
“靳司炎,你還有沒有良心我是你親二叔”
靳司炎沒理他,轉動輪椅背過去,“警察同志,請把他帶走。”
“靳大少爺,對於您該接受的懲罰,我們會向法官請示,畢竟知而不報就是包庇,希望這次能將功補過,法官能開恩,法律面前,法不容情,希望您明白。”爲首的警官一板一眼說完,轉身帶着己經押着靳遠林的兩名下屬離開。
當門關上,二老夫人厲聲質問靳司炎,“靳司炎,你爸己經死了,現在你又親手將你二叔送入監牢你對得你爸嗎你爸從來沒想過他死”
“我並不覺我爸會不想他死。”靳司炎緩緩轉過身,冷冷“我是我爸的兒子,不是我爸本人,二叔是我爸的親兄弟,身爲大哥,我爸當然不會怪二叔,可二叔要害的人是他大哥的兒子,我爸絕對不會容忍。將心比心,如果你的親兄弟姐妹要害你的兒女子孫,你會怎麼想如果您說不介意,隨便他害,您還真大度,您的子孫死光光也沒關係,但很抱歉,我沒有您那麼大度,我不能忍,有怨朝我來,憑什麼對我的子女下手。”
二老夫人因爲他的話而語窒,一時找不到理由質問他,想了想又道,“那你可以等警察查到於捉他,爲什麼要把他供出來”
“二.奶奶,做人不要太得寸進尺,貪婪心太重也不是什麼好事,作爲他的侄子我己經讓他多自由了幾個月,我還背上了包庇罪,難道我付出的還不夠多嗎要不是我爸的遺囑裏有照顧他的意思,在我爸去世那天我就讓警察上門了,還會等到今天”
二老夫人自覺理虧,好像總是護着靳遠林,而靳安璃離開的事實,其實是由自己造成,靳遠林也算是替她背了這個黑鍋。
罷了罷了,以後就風平浪靜吧
見她無話可說了,靳司炎冷淡地趕人,“二.奶
奶沒事請回吧,我這裏容不下您這座大廟。”
至於小璃會走,也是因爲下大暴雨那回靳遠林找她說的話吧,她竟然敢瞞他
二老夫人被他這麼趕老臉上掛不住,但有件事還是要問清楚,“我給你又找了些女孩子的相片,改天讓人送過來給你”
“沒必要”靳司炎說完轉動輪椅,朝電梯而去,對周伯下令,“周伯,送客”
冬去春來。
秋去冬來。
冬去春來。
晃神間,春天過去,迎來了夏天。
炎炎夏日,熾熱的太陽燒烤着大地,樹上的蟬鳴聲四聲,叫得人昏昏欲睡,心煩氣燥。
西城大學門前,一輛計程車停下,後座車門被推開,一雙纖細雪白半截美腿踏出了後座。
站在西城大學大門口前的安璃,剪着一頭利落的齊耳短髮,秀額前梳着斜流海,身上一套頗有職場女強人味道的七分褲墨綠色套裝,腳上一雙與衣服同顏色的高跟鞋,襯得一雙本來就雪白的腳更顯白希。
拿下細肩上的包包提在手裏,她走進了西城大學門口。
一年半的時間,她自修完剩下的大學課程,而重點不在這裏,她是受任回來爲靳氏調配香水的首席調香師,任務完成就會離開西城。
其實她想過會回來,因爲媽媽還在西城,也不知道她這一年多過得怎麼樣,自知不孝,可還是狠心離開了。
“小璃”隨着一輛計程車停下,安琳的聲音自車內往外喊住了正要走進去的安璃。
安璃回過頭,頂着炎炎烈日,以雪白一手擋住水眸望向計程車,看到是媽媽,驚訝得當場呆住。
媽媽
安琳己經跑到她面前,看到一年多不見己經大變樣的女兒,她既開心又生氣,眼淚忍不住往下掉,“你這個死孩子,一走就一年多沒有消息,不知道媽媽擔心嗎幸好你還有良心,回來之前還知道跟我說一聲,如果回來也不說一聲我真會不認你這個女兒”
“媽媽”安璃伸臂一把將她抱住,“我也很想你,本來我想從學校出來後就回去找您,誰知道您會跑這裏來找我。對不起,對不起啦”
“死丫頭,爲什麼要突然叫我去幫你改姓氏”安琳可沒忘這回事。
三天前,安璃打了個越洋電話回來給安琳,要安琳把她戶口本上的姓氏改回安,其實安琳也早就想這麼做了,就是沒徵得她本人的意見,當時安琳在電話狠狠地訓了她一頓,還逼問出了回來的時間,這纔在現在逮到了她。
“方便工作啦”她沒有多說的意思,微淡地表示。
安琳其實也不想管她現在做什麼工作,只要以後不走,平平安安的在身邊就好了。
“那以後可不許走了,陪着媽媽。”
“可是媽媽,我本來是打算走的時候帶着您一塊走。”安璃擡起雙手幫安琳拂了拂臉邊的秀髮,發現多了從前沒有的白頭髮,雖然不多,可卻在提醒她,媽媽在變老了。“我行李還在酒店,等一下我們一起去提。”邊說邊挽着她手臂走進西城大學門口。
“我不跟你去,這裏是我的根,都老了不想再出遠門,你靳爸爸在的時候己經帶我去過很多地方,什麼風景都看過了。”安琳的心裏其實還是很想念靳遠東的,也經常會去墓地看看他,跟他說會兒話。
聽她說到靳爸爸,安璃自然而然地想到了靳司炎,每每一想到他,心就會痛,所以很多時候她都是用大量的工作來麻痹自己的思維,省得老想他什麼事都幹不成。
“媽媽,說說我這一年半在外邊的情況吧。”
“你說。”安琳很有興趣聽,看她變化這麼大,肯定是遇到貴人了,整個人給人的感覺都變了,成熟許多,身上還多了股自信。
晚上,安璃洗好澡,邊擦着頭髮邊走到正坐在沙發邊看電視的安琳身邊坐下,奇怪,“媽媽,您怎麼喜歡看八點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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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琳以責怪的眼神怨懟她,“還不是因爲你不在家,我一個人不看電視,難道天一黑就睡覺啊”
其實她超級想問問當初爲什麼要留那樣一封信給司炎,雖然現在的司炎唉,算了算了,年輕人的事就少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