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你來這裏幹什麼”周然又問。
“我每天送菜來這裏,早上一批,晚上一批。”說完,自口袋裏掏了疊紅色的現金出來,“你們看,這就是他給我的錢,我一分都沒有動,我也不缺這點錢,犯不着跟他同流合污。靳總裁,您”
靳司炎只是淡掃了眼他手裏的錢,隨之擡起眼時一併擡起右掌示意他打住,淡道,“我不會送你到警局你。但想請你幫個忙,可以嗎”
“當然可以”男子想也沒想便點了頭,眼中還有抹受寵若驚之色。
能幫到靳氏總裁的忙,就算是小忙也是一種光榮,多少人想幫還幫不到呢。
靳氏.董事長辦公室
鈴
剛跟二老夫人報告了昨晚成果的靳遠林,聽到座機響便將電話給掛斷了,然後按下免提。
“董事長,總裁說五分鐘後上來找您談事情。”周然的聲音響起。
由於靳遠東還不清楚公司內部運作,靳司炎便將多年心腹周然派給靳遠東當祕書,不過外人並不知道他們倆人之前的關係,只知道周然從靳司炎回到西城上班開始,周然就一直是特助。
“嗯,知道了。”靳遠林沉聲應着,感覺周然要掛電話了,連忙道,“周祕書,聽說你一直都跟着總裁,是嗎”
“回董事長,從總裁在靳氏上班一直是。”周然聽得仔細,回答得謹慎。
“那之前”
“之前我們不是。”周然馬上道。
靳遠林點點頭,暗含深意地說,“希望你能一直用心幫助我,薪水不是問題,明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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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然很聰明地聽出了其中的暗示,“董事長放心,我爲誰辦事便忠於誰。”
“那就好,好好幹。”說完將電話掛了。
他得查清楚靳司炎派給他用的人,絕對不能用不可靠的,到時候他還要用來扳倒靳司炎,如果能將周然的心抓住,讓他忠於自己,那麼,靳司炎從前的一些機密肯定就能到手。
叩叩。
“請進。”
周然推開門,“董事長,總裁來了。”
靳司炎還沒等周然的話落下,便走了進來,身後的門隨之關上。
靳遠林站了起來,示意他坐到會客沙發上,隨後關心地詢問,“昨天晚上你是在哪裏醒來的昨晚我竟然是在酒店,我記得我明明沒有喝醉。”
靳司炎看着他於沙發落坐,嘴裏卻說着令他反感的話,“託二叔的福,昨晚我睡得不錯。”
靳遠林一聽他這話,便知道他知道了,但不承認他也不能把自己怎麼樣,所以否認到底,“我不明白你指的是什麼,可以說明白點嗎”
靳司炎拿出手機,打了個電話給封祕書,“封祕書,把人帶上來。”
兩分鐘後,封祕書將人送了進來。
靳遠林看到男子之後,瞬間明白了,神色沉了下去。
他解決事情的速度竟然這麼快,絕對是個難對付的角色,如果想從他手裏把靳氏拿到手,那麼勢必得用狠手段。
揹着門口坐的靳司炎依然揹着門口,卻是擡起左掌示意封祕書將人帶離開,然後關上門。
“二叔,還用我多說嗎。”
“阿炎,不要怪我這麼做,我只是不想看到你跟安璃結婚,她真的跟你不適合,除了家世背景,她自身也不夠優秀,你這麼優秀,人生沒有瑕疵,在婚姻上也不能有,誰都想有個完美的人生,你可以擁有爲什麼不要呢”
“完美的人生”靳司炎冷笑,俊美臉龐上極盡諷刺,“你怎麼知道我的人生是完美的你是我嗎知道我這三十年是怎麼完美怎麼過的是不是我告訴你,誰稀罕完美的人生誰就保持去,我從沒覺得我的人生有多完美,我也不覺得跟我愛的女人結了婚,就會給我的人生點上瑕疵,那是二叔你一心力求的目標吧可惜,你不是那個幸運兒,而我在別人眼裏就是那樣一個幸運兒,可我卻偏偏不屑一顧,你覺得老天很不公平是不是”
“阿炎,瞧你說的,二叔心裏能有什麼覺得不公平的”靳遠林臉上沒有透露一絲情緒,可心裏卻己經滔滔怒火。
老天若是公平,就不會讓靳遠東繼承了所有家業,也不會讓靳司炎青出於藍勝於藍
“若是覺得公平,二叔怎會說出這麼一番話。”靳司炎狀似漫聲淡問,實則早己從他說的那番話裏洞悉了他的心思。
“我”靳遠林語窒了幾秒,最後很無奈地說,“我這不是爲了你二.奶奶,瞧她整天憂心你的婚事,我看不過眼,就自告奮勇幫一下忙,沒想到被你這麼快就發現了你跟那個女的其實什麼事都沒有發生,只是裝裝樣子”
靳司炎卻火大了,完全不想再顧叔侄關係,當着他的面冷怒,“裝裝樣子還八光了我的衣服衣服都八光了還叫裝嗎叫嗎我不管你跟二.奶奶有什麼約定,我己經警告過她,現在我同樣警告你,不要再設計類似於此令小璃誤會的事情來算計我,否則我不會留情面,公司也不會再讓你待下去,想待在公司,就安分守己,不要惹毛我”說完冷然起身,漠然離開辦公室。
望着他離開,靳遠林恨得雙拳倏然緊握,眼裏的陰狠之色令人看了都覺得毛骨悚然。
靳司炎回到辦公室,看了眼時間,腦子裏出現靳安璃這個學期的課程表,知道她現在剛好下課換教室,於是動手打了電話給她,電話沒多久便通了。
“我這兩天忙着考試,請不要打電話騷擾我,謝謝。”靳安璃冷淡地說完便掛了。
碰了壁的靳司炎放下手機,想到她的話,目光下意識地望向辦公桌面上的檯曆,暗訝,還有半個月就到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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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一轉眼,他回到西城快一年了
下午放學,靳安璃與莫淼淼一同走出學校大門。
“小璃,考完試有沒有什麼安排”莫淼淼隨口問。
“通常你會這麼問的時候,你己經有安排。”靳安璃笑言回望她。
她擡起一臂勾住她肩,“真是知我者小璃也考完試我就要離開西城了,我打算去。”
“去”靳安璃詫異得微瞠大水眸,“爲什麼”
莫淼淼邊深嘆息一聲邊聳了下雙肩,“因爲我哥在那裏,我想過去。”頓了幾秒又道,“我試過了,我想忘記,可是做不到,越想忘記,記得越清楚,隨便一個優秀的男生站在我面前,跟他一比,那些男生立馬變得黯然失色,我控制不住自己。”
“淼淼”靳安璃知道她爲了忘記莫大哥有多難過,可竟不知道她對莫大哥用的情這麼深,有句話說得好,解鈴還需繫鈴人,或許去了,淼淼就能找到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