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間救嗎”裴元志的眸光中,漸漸地迸發出寒意來,“她太刁蠻任性了,讓她喫喫苦也好。她目前的身份,是裴家大小姐,景府的人,十分的注重名聲,是不敢,也不會爲難她的。等我忙好了手頭上的事情,再去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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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元志目前,手頭上的雜事不少,的確是十分的忙碌。
要處理裴夫人的後事,要處理府裏的雜事,要應對接下來同景家老爺子的談判,還要應對那個呆傻的林佳蘭的糾纏。
安靜了幾天的裴元杏,忽然又惹事了,讓他始料不及,他哪裏抽得開身去處理
況且,裴元志心中,早已厭煩了裴元杏的威脅與糾纏,也有意讓裴元杏得到一點教訓,因此,懶於相救。
冷義見裴元志做出了決定,也不說什麼了,點了點頭,“是,世子。不過”他頓了頓,“咱們府裏的幾個僕人,跟着杏小姐到了景府二房,大鬧了那府裏,景府二房報了官,將那些僕人全都抓去了。世子,也不管嗎”
裴元志的雙手握了握,眼底裏騰起了殺意。
假如裴元杏在跟前的話,他真想狠狠地抽她兩個耳光。
該死的蠢貨,盡給他惹事
裴元志淡淡說道,“景府如今恨着裴府,裴府的人上門,那不是找打由他們去,讓那些人,長點教訓”
裴元志再三發話不救,冷義就什麼都不說了,“是。”
裴元志又說道,“景家送來了回覆,同意了商議的地點,你準備一下,跟我前去。”
“是。”
“另外,叫暗雕多備些人手在附近。雖然,景老爺子答應只帶一人前往,但是我擔心,他們會在岸上派些人手來鬧事。景府的人,雖是些迂腐的文人,但有個莽漢子親戚林唯楓回了京城,我們不得不防着點,那個人,是個潑皮,不好惹。”
冷義點了點頭,“屬下明白。”
裴元杏是疼醒的。
醒來時,便見鬱嬌坐在屋中,捏着柄小扇子,正慢悠悠地搖着。
鬱嬌穿一身杏色繡海棠花的夏衫,墨發挽成了雙平髻,立於頭頂的兩側,大約因爲熱,劉海用金夾子,分別夾於兩側,只在額頭的中間,垂下少許的幾縷細發,越發顯得她眉如遠山,眸如秋水。
“鬱嬌”裴元杏看到鬱嬌,怒火馬上從心底騰起。
她從地上爬起來,想衝上前打一頓鬱嬌,卻發現雙手被捆於身後,根本出不了手。
“你個卑鄙無恥的小人”裴元杏咬牙大怒。
鬱嬌扭頭看她,冷笑道,“江元杏,你還有臉罵我我問你,你爲什麼跑來景府打砸說”
江元杏冷冷一笑,“爲什麼哼”她咬了咬牙,“景蓁那個病鬼,都要快死了,憑什麼得了元志哥哥的喜歡我不服”
當她得知,養母裴夫人被處死後,心中開始着慌起來。
又聽說,皇上拒絕了認裴元志,心中更是惶惶不安。
養母死,等於說,永安侯不會喜歡她了,裴老夫人也不會喜歡她了。
那她還怎麼嫁裴元志
不嫁裴元志,她的一生,不是完了麼
偏偏這時,她又聽身邊人彙報說,裴元志不顧喪服在身,不顧罵聲,孝中給景蓁沖喜送納采禮。
這叫她如何能忍
她左思右想,一定要跟景蓁拼個你死我活。
可她萬萬沒有想到,鬱嬌也回了京城,而且,還住在景府裏,也萬萬沒想到,鬱嬌敢大膽得捆了她,並將她關在這間熱氣騰騰的小木屋裏。
“得裴元志的喜歡”鬱嬌冷笑,“那樣卑鄙無恥的男子,也只有你會喜歡,誰會喜歡是他賴上門來的,景家人,只會見一次趕一次”
“你才卑鄙無恥,識相的話,快放了我”江元杏拼命地扭着身子,拭圖掙脫捆綁的手,用惡狠狠地眼睛,瞪着鬱嬌。
鬱嬌也不惱恨,笑微微說道,“告訴你江元杏,你最在意的那個男人,馬上就不會高高在上了。所以呢,我要將你關到他不在高高在上爲止。當然,時間不會太久的,也就,一晚上的時間吧。明早我就會放了你”
關一晚上
還是在這個又小又悶熱的屋子裏
熱不說,還有不少蚊子咬她
她纔不要在這裏待着。
“我是裴府大小姐”江元杏又驚又怒叫嚷起來,跌跌撞撞朝鬱嬌衝來。
“小姐,她太囉嗦了,讓奴婢封了她的嘴”霜月擼起袖子,大步走上前,去抓江元杏。
江元杏嚇得飛快往一旁閃去。
嘶
她的衣衫勾在了屋中一箇舊櫃子角上,被扯開了。
衣帶一斷,衣衫應勢而落。
夏天的衣衫本來就薄。
外衫加里衣,也就是薄薄的兩層,衣帶一斷,褻褲沒有束縛,立刻滑落到了腿部。
江元杏衣衫裏頭的風景,一覽無餘。
霜月盯着江元杏的小肚子處,兩眼放亮,笑得賊兮兮的,像是發現了什麼奇珍異寶。
“哈哈哈哈”霜月捂着肚子大笑起來,笑得兩眼流淚,沒個正形,“小姐,快來看呀,這是什麼哈哈哈哈”
鬱嬌原本沒去關注江元杏的春光乍現,聽霜月一提醒,便扭頭去看。
只見江元杏的小肚子上,刺着幾個青色的小字:裴元志到此一遊。
另外呢,字旁還畫了一個箭頭,指着江元杏的下方一處。
不言而喻,裴元志遊過了。
鬱嬌扯脣輕笑,“裴元志,到此一遊江元杏,你們兩個,到是一對風流的鴛鴦。”旋即,她又冷冷笑道,“只可惜,那林婉音被你們生生騙了”
若不是重生一世,她還不知道,江元杏恨着林婉音的原因,要不是重生一世,她還不知道,那個她以爲的只喜歡她一人,將她當成心尖上寶貝的男人,原來有這麼多的女人。
也難怪江元杏說,她和裴元志纔是青梅竹馬,林婉音根本不是
那個男人,既然不愛,爲何要騙
鬱嬌的目光,幽幽冷冷飄向江元杏,“我本來,只想關關你,可又想起你做了那麼多對不起林婉音的事,幾度陷害她,差點害她失身,我怎能饒你”
江元杏的雙手,被捆在身後,沒法去收拾撕散的衣衫,她迎上鬱嬌冷幽幽的目光,嚇得拼命往後退。
“你你想幹什麼”江元杏心中惶惶不安,聲音打着顫。
鬱嬌捏着小扇子,慢悠悠地走向江元杏,“我不幹什麼,我只是看看,你這自以爲美,實則醜惡不堪的臉,究竟,有哪裏比得了林婉音那麼嫌棄她,百般陷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