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方慕卻是怒到發笑。“忘了你愛上另一個人”
方慕似笑卻紅了眼,“喬玖笙,這樣的話都能說出來,你還真是狠心。”她是在誅他的心他的一顆心,現在爲她痛的那麼厲害,她卻風輕雲淡的要求他忘了她
忘記一個人很容易的話,這世上就不會有那麼多的癡男怨女了
外面忽然有人敲門,方慕揉了揉眼睛,匆匆掛了電話。
林淼推門進來,臉色很難看。
“方總,有有一段很難看的視頻在各大網絡媒體上播放,是關於你的”
方慕沒聽完話,直接對林淼厲聲命令,“拿來”
林淼趕緊將平板遞給方慕。
方慕迅速沉下心來,只掃了一眼視頻,就渾身冰涼。
那視頻,竟然是他跟ck做交易的視頻。
視頻裏,他的臉清晰可見。
他清口告訴ck,要殺了方俞生,還要做得乾乾淨淨,不留痕跡。
這下,證據確鑿,他無路可逃。
林淼看方慕的目光,萬分複雜。方俞生失蹤後,她也猜忌過方慕,但她不停地在催眠不要忘那塊去想。
但今天這個視頻,徹底打碎了她最後的倔強。
這個視頻,在多個平臺上同步發行,方慕就算是有通天的本事,也無法將它攔截下來。他拿着平板,整個人陷在皮椅裏面,滿腦子只有一句話:完了
他被ck和方俞生合夥坑了
方慕千算萬算,就是沒有算到,方俞生竟然跟ck狼狽爲奸了
他怎麼會認識世界頂尖級的殺手
方慕陷入了迷茫與被耍的憤怒之中,他拿着平板,呆呆的,沒有反應。
不知道過了許久,方慕聽到林淼的聲音,她在說,“方總,警察來了”
方慕愕然擡頭,露出了個脆弱而懵懂的眼神,“警察警察來做什麼”
林淼欲言又止。
見方慕有些不對勁,林淼還是硬着頭皮解釋了,“說是要帶你去警局,接受調查。”
方慕腦袋裏嗡地一響。
怎麼會這樣
明明在不久之前,他還是勝利者
方慕一臉震愕地坐在椅子上,幾乎聽不到任何聲音。
爲什麼,所有人都欺騙他
當年,穆晨爲了哄他去做程柯的枕邊人,故意以她受傷需要幫助爲藉口,喊他去別墅裏找她。他去了,卻見到了早已在那裏等候多時的程柯。
穆晨騙他
喬玖音騙他
現在就連殺手都要騙他
很快,門又一次從外面拉開,一羣穿着警察制服的人魚貫而入。一個男人朝方慕掏出證件,他在說什麼,方慕沒注意聽,或許他想聽,但腦子裏嗡嗡地響個不停,也聽不清。
“方先生,請跟我們去警局一趟。”說着,警察就要扣住他的雙手。
見到手銬,方慕終於有了反應。
方慕看着那手銬,像是想到什麼恐懼的回憶,他瞳孔微縮,問了一句,“能不給我戴手銬嗎”
他討厭手銬,討厭一切能束縛住他的東西。這讓他總是不由自主想到被程柯虐待的那些日子。
“抱歉,這是規矩。”
說着,冰涼的手銬,套在了方慕的手腕上。
方慕被帶出公司,被一羣記者攔住。記者不停地質問他,討伐他,他一直閉脣不語,只呆呆的由着警察將他帶走。
男人穿着一身精緻隆重的西裝,跟着警察上了車,方慕或許是史上進警察局最體面的一個人了,畢竟,他還戴着胸針呢
一間普通的單身公寓裏,方俞生一臉無語地看着斜對面,一臉優雅相地喫早餐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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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朝他眨了眨眼。
ck見到他眨眼,放下手裏的包子,走過來,拿下他嘴裏的鐵球。
“嗯”男人眉頭一蹙,感到不解。
方俞生翻了個白眼,“你能給我點兒喫的麼”
男人露出瞭然之色。
他轉身,拿了個包子,遞給方俞生。
方俞生怒火三丈,“言諾,給我鬆綁還玩上癮了不成”
被罵了,言諾這冷木頭竟然輕笑了一聲,他說了聲,“機會難得,就不能讓我多綁會兒”說完,他一刀割開方俞生身上的繩子。
方俞生解開所有繩子,甩了甩手腕,又揉了揉發僵的雙腿,過了很久才站起來。
走到餐桌旁,他拿起另一份早餐狼吞虎嚥。
喫完,方俞生擦擦手,問言諾,“現在外面什麼反應”
“你弟弟被經警察走了。”言諾說完,忽然一蹙眉,他說,“你們國家安全局那羣人越來越聰明瞭,以前我來z國玩半個月他們都不一定能找到我,這次才六天就找上門來了。”
說完,他拍了拍方俞生的肩膀,丟下一句,“下次再見。”他迅速起身,翻身從二樓跳下。
方俞生站起身,朝樓下看了一眼,只看到一個瀟灑高大的背影,漸行漸遠。
公寓的門,忽然被打開。
一羣看着就很不好惹的男女走了進來,銳利的眸先是將公寓掃了一遍,沒看到想要見到的人,帶頭那人微微蹙眉。他走到方俞生身邊,問了聲,“方俞生先生”
方俞生嗯了聲,神情依舊閒適,若是他臉上沒有那些傷痕,就更養眼了。
“請問你認識這個人嗎”那人拿出一張照片,上面是言諾沒戴面具的模樣。
方俞生反應很自然,他先是湊進去看了看,然後露出不以爲然的表情,“沒見過。”他的確沒見過,他見到的是戴面具
的言諾。
“這個人是國際高度危險分子,請你說實話,你見過這個人嗎”那人看着方俞生的眼神,明顯帶着懷疑。
其他人看到方慕的視頻,注意力都在方慕身上,他們卻只注意到視頻裏那個話少而陰冷的黑衣服男人。ck,世界頂尖殺手,據傳,他還是東南亞某個國家的僱傭兵家族的族長。
這個人,危險得很,他非法入境,是相當危險的。
方俞生依舊說沒見過。
見狀,那人又重新掏出一張照片,這張照片,就是剛纔言諾戴面具的樣子。
方俞生估摸着言諾應該也走遠了,這才誠實的坦白,“看到過,就是他將我綁到這裏來了,本來是要殺我的,不知怎的,又沒殺我。就在剛纔,他還給我鬆綁了,還請我喫飯。”說話的時候,方俞生眼神看向餐桌上的兩份早餐。
見對方露出明顯質疑的神色,方俞生又說道,“就在剛纔,他飯喫到一半,忽然就翻窗從這裏跳下去了。”方俞生順着言諾逃跑的方向,伸出食指,以一種我是社會主義好青年的口氣,對他們說,“他就是從這條路跑的才走不久,你們現在去追,肯定還能捉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