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韓家吃了早餐,顏江就得去上班了。
宋瓷剛回來,宋翡挺捨不得她的,便繼續在韓家住了下來。韓湛一回來,就得處理工作。
送走顏江後,宋翡說:“我今天要去試婚紗。”她主動說起這事,便是希望宋瓷能陪她一起去。
宋瓷默契地明白了宋翡的暗示,她朝樓上看了一眼,徵詢着跟宋翡說:“等會兒行嗎我想帶淼淼和珺珺一起出去。”
宋翡看了下時間,才說:“可以。”
都七點半了,孩子們也該起牀了。
宋瓷輕手輕腳上了樓,推開嬰兒房門,便看到兩個小傢伙已經醒了。
她們看樣子醒了一會兒,韓淼一屁股坐在韓湛的胸膛口,面朝着韓湛的臉,屁屁前面鼓鼓的尿不溼就對着韓湛的下巴。
而韓珺珺坐在牀尾,抱着韓湛的右腳,正在玩他的腳丫子。
宋瓷還在意大利養傷的時候,就聽外公說過韓珺喜歡玩腳丫子的怪癖。真見到了,宋瓷還是感到崩潰。
你說你玩什麼不好,偏要玩腳丫子
難道不臭嗎
雖然韓湛的確沒有腳氣,但宋瓷還是接受不了女兒對腳丫子鍾情這件事。
韓湛已經被孩子們吵醒了,他抱着韓淼淼的腰,一臉無可奈何地望着兩個女兒們。見宋瓷來,韓湛像是看到了救苦救難的菩薩。
“瓷寶,快把淼淼抱走,她尿不溼該換了。”一直聞着尿不溼裏面的騷味,韓湛好崩潰。
“我知道。”宋瓷麻溜地跑走了韓淼,先給韓淼取了尿布,將她送給保姆帶去洗屁屁。
她又將韓珺抱在懷裏,一本正經地教育韓珺:“珺珺,腳丫子臭臭的,不可以玩。”
韓珺聽了,啊啊了兩聲,也不知道有沒有聽懂。
兩個孩子都被抱去洗屁股去了,韓湛這才坐了起來。他動作老練的圈住宋瓷的肩膀,抱着她,兩人一起跌回牀面。
韓湛翻身將宋瓷壓在身下。
宋瓷被韓湛抱在懷裏,她忍着笑說:“這可是寶寶們的牀。”
韓湛悶笑,“怕什麼,夠寬敞。”
重點是寬敞不寬敞的問題嗎
宋瓷能清晰地感受到韓湛對自己的反應,仔細算算,從孕晚期到現在,他們只親密接觸過一次。
就是在宋瓷出發去美國參加樂癡慶功會前的那個晚上。
那時候因爲宋瓷剖宮產後還差幾天才滿三個月,韓湛全程都小心翼翼,並未盡興。
後來被愛德華擄走,被囚禁,又在意大利養了一個多月的傷。這期間他們一直都不曾主動提起過這事,別說是韓湛,就是宋瓷都憋夠了。
宋瓷想到韓湛的槍傷,理智最終還是戰勝了衝動。
韓湛現在可不能胡來。
想了想,宋瓷紅着臉說:“我幫你。”
韓湛愣了愣,然後趴在宋瓷的脖頸處笑了。“等我下個月再來伺候你。”
“…好。”
宋翡在樓下等啊等,兩集天線寶寶都看完了,宋瓷終於下來了。
宋翡盯着宋瓷,見她衣服還穿得整整齊齊的,她還有些意外。“我以爲你們還要一會兒纔會結束。”
宋瓷嗤笑,“思想別那麼齷齪。”
“那你們在樓上做什麼”
“在給孩子們洗屁屁。”
宋翡指了指後院,她說:“她們已經下來十分鐘了,現在在喫早餐。”
宋瓷:“…”
宋翡突然挽脣一笑,她說:“才四十幾分鍾,不行啊。”
宋瓷就不服氣。“別詆譭我韓哥。”
她韓哥行的不要不要的。
宋翡看了看腕錶,她說:“快些收拾,半個鐘頭後我們出發。”
“好。”
等小傢伙們喫完早餐,又排了便便,宋瓷這才抱着她們上車。受車禍影響,宋瓷始終不敢開車,尤其是車上還坐着兩個小寶寶。
宋翡負責開車,開的是韓湛的沃爾沃。
車子後排並排裝着兩個安全座椅,這座椅是韓翱宇挑選的。
韓翱宇是個與時俱進的老人,不需要宋瓷他們提醒,他也知道孩子們坐車必須要佩坐安全座椅。
寶寶們也習慣了坐安全座椅。
宋瓷把她們放在椅子上,繫上安全帶。見寶寶們不哭不鬧,宋瓷欣慰的同時,又覺得遺憾。離開半年,她真的錯過了孩子們太多的成長時光。
宋翡:“坐好,我要開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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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瓷繫好安全帶,表示坐好了。
宋翡開車之前,習慣要打開音樂。她打開音樂,就聽到
“霸王龍霸王龍暴君蜥蜴王”
“霸王龍霸王龍暴君蜥蜴王”
宋瓷和宋翡:“…”
宋瓷忍着笑,對錶情古怪的宋翡說:“這歌不是你的風格啊。”
宋翡說:“換一首。”
宋翡連上自己的藍牙,選了一首經典英文老歌。車子剛開出一截,孩子們突然哼哼唧唧地哭了起來。
韓淼一哭,韓珺也跟着哭。兩人跟比賽一樣,看誰的肺活量更大,誰哭的時間更長。
宋翡停下車,問宋瓷:“是不是安全帶綁太緊了”
宋瓷說:“不能再鬆了,再松就不安全了。再說,她們不是第一次坐安全座椅,應該不是牴觸安全座椅。”
“那哭什麼”宋翡就拿這種小屁孩毫無辦法。不會說話,不會表達自己的思想,就知道哭
她以前還挺想要小孩的,但在見識過宋瓷家這兩個小丫頭的磨人功夫後,宋翡想要孩子的想法,都沒有那麼強烈了。
宋瓷說:“是不是歌不對”
宋翡不情不願地說:“那你換唄。”
宋瓷便打開了兒童音樂文件,選了一首一只哈巴狗。聽到熟悉的音樂,韓淼淼和韓珺珺都安靜了下來。
不哭不鬧,就那麼表情乖巧地盯着前方。
於是一路上,宋翡這車都開很不得勁。
將車停在一處室外停車場後,宋翡趕緊鑽出車子,迫不及待地往嘴裏丟了一顆跳跳糖。
風吹過她的臉龐,長髮迎風飛舞,過了一會兒,宋翡耳旁的兒歌魔音這才消失。
宋瓷已經將推車搬了出來,把孩子們系在了推車上。
姐妹倆一人推一個。
宋瓷與宋翡本就是雙胞胎,加之頭髮一樣長,今天又都穿着黑色的風衣,一眼望過去,當真很難讓人分辨出誰是姐姐誰是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