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8:道理不通,雲籌重傷(二更)

發佈時間: 2024-11-17 07:49: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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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笙深吸了口氣,卻還是抑制不住的惱火:“那就算我沒有心上人,我嫁給誰也不能嫁給你啊”

“爲何”

“我不喜歡你”

“那你喜歡誰”

“沒有。”

“既然沒有,那嫁給我又如何”

裴笙:“”

這人真是怎麼跟他就講不通呢

他見她憋了半天,說不出一個字來,像是對他無言以對,卻又忍不住懊惱的樣子,眉目間似乎劃過一抹笑意,可又似乎並沒有,道:“何況,詔書已下,你我兩家也已經表了態,你再不願也只能嫁給我,既如此,你又何必跟自己過不去呢”

語氣中,似乎還有幾分無奈。

裴笙氣結:“我我嫁給你纔是跟自己過不去好不好”

他默了一瞬,問:“那你想如何”

當然是解除婚約

可是,她再怎麼樣也都知道,談何容易

他目光平靜無波的看着她,抿脣淡聲道:“四姑娘,這樁婚事已經成定局,你再不願也是要嫁的,與其想這些徒勞的事情,不如好好想想,怎麼在自己力所能及的範圍之內,讓自己過得好一些。”

裴笙一聽,心裏憋火,瞪着他憤憤道:“你說的輕巧,我嫁給你,就算再怎麼樣也好不到哪去”

雲籌不說話了。

說不通。

裴笙說得口乾舌燥的,突然有些氣餒挫敗:“算了,不跟你說這些了,說了你也不懂”

雲籌不置可否,他說的,她也不懂。

裴笙撇撇嘴,有些無精打采:“走吧,我帶你繼續逛花園”

說完,也不搭理他了,自顧的往前走去。

似乎有些氣悶。

雲籌神色如常的緩步跟上。

前面大廳之中,裴夫人和安國公夫人依舊坐在那裏喝茶喫點心聊天。

本就不甚相熟,加上各有心思,左扯一句右扯一句,倆人都有點聊不下去了,正安靜得尷尬,裴夫人剛打算也帶着安國公夫人去逛園子,就看到一個侍衛匆匆進來稟報。

“夫人不好了,雲公子在園子裏受傷了”

兩個人都臉色大變,特別是安國公夫人,猛地站起來,面容失色:“什麼”

裴夫人和安國公夫人趕到後園的時候,裴侯和安國公已經先一步來了,不止他們,還有聽到動靜過來的府中侍衛和下人們,圍着不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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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籌中了兩箭,一箭在右腰間,一箭從後面打在了胛骨上,傷得挺重,失血不少,此時正坐在草地上,微微靠着裴侯,臉色蒼白,閉着眼擰着眉頭,咬緊牙關忍着痛意,額間青筋暴起冷汗不止,呼吸也一陣陣急促。

而他所在的地方,周圍到處都扎滿了短箭。

而事先來了的裴侯和安國公已經命人去叫府上的大夫,只是還沒到,裴侯和

安國公都是行軍打仗之人,特別是安國公,經常受傷,略懂的一些治傷醫道,只好親自給雲籌查看傷勢,試圖給他止血。

倆人臉色都十分凝重,顯然是雲籌傷勢不輕。

裴笙站在一邊,好被嚇到了,手腳無措的看着雲籌,臉色煞白,有些站不穩。

兩位夫人趕來見此情形,尤其是雲籌一身的血,安國公夫人首先大驚失色,顧不上端莊持重,撲到雲籌面前,站都站不穩,看着他身前身後扎着的短箭,還有幾乎浸透了上半身前後衣裳的鮮血,當即蒼白着臉色顫聲問:“籌兒天哪,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有些失聲,顯然是被這一幕嚇到了,心裏又急又怕。

然而,沒有人顧得上回答她。

裴夫人倒是鎮定些,臉色驟變後很快就平靜下來,面色凝重的看了地上七零八落紮在草地上的短箭,眸色略深,似乎明白了什麼,轉而看向一旁站在那裏看着雲籌,一副手足無措臉色煞白的裴笙。

“笙兒,這到底怎麼回事”

兩個人在園子裏獨處,一個下人都沒帶,到底怎麼回事,只有裴笙和雲籌知道了。

裴笙一臉慌亂,搖着頭支吾了半晌:“我我我也不知道”

裴夫人擰眉:“不知道這些可都是”

她說着急忙住了嘴,後面的話沒說出來。

只凌厲的看着裴笙。

裴笙卻低着頭咬着脣,死死的抓着拳頭,一副心有餘悸的樣子。

這時,一直閉着眼擰着眉咬着牙忍痛的雲籌忽然有氣無力斷斷續續的道:“是我是我自己不慎觸動了機關引發了箭陣,躲避不及才傷了不不怪四姑娘”

他兩處傷口皆是不輕,似乎還傷及了內臟,失血過多,原本意識已經在慢慢消散了,眼下用盡了所僅剩的力氣說的話,說完這句話,有些痛苦的隱忍了一下,似乎要強撐着,可還是很快昏迷過去不省人事了。

很快,聽聞消息的裴開和大夫前後來了,雲籌這樣也不好在這裏醫治,便被送去了最近的院子治傷。

他們在裏間拔箭治傷,不好有太多人,且運籌的傷勢需得寬衣解帶,女眷也不好在側,裴夫人和安國公夫人都只好在外間等着,裴笙也坐在一邊低着頭情緒低落的模樣,手緊緊地抓着袖口一直沒鬆開過。

安國公夫人坐在外間椅子上,的臉色一直白着,手都在發抖,瞧着十分心慌害怕,聲音也在抖:“怎麼好端端的會出這樣的事情呢,若是他有個好歹,那可如何是好啊”

裴夫人瞧着她那模樣,半點不像是作假,似乎真的是很疼雲籌一樣,也不知道是真的還是做戲做的太好,可如今,她也不好去想這些事情,只好言寬慰:“夫人且寬心,我府中的大夫醫術極高,曾在軍中任過軍醫,治過無數傷重之人,雲公子也定不會有事的。”

可到底傷重成這樣,裴夫人自己也心慌。

安國公夫人也顧不上維持平日裏的端莊從容,手裏絞着的帕子已經變形,她卻猶自不知,一臉的焦慮不安:“可這孩子這麼多年可從未受過這般重傷啊,我如何能不揪心而且,那個地方怎麼會設有這樣一個箭陣呢好端端的,他又怎會觸到機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