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5:三緘其口,如此心很(一更)

發佈時間: 2024-11-17 07:49: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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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他是怎麼辦到的

且不說這樁婚事在舊怨和政治上的各種不妥,就說雲籌的出身,裴侯愛女如命,沒道理會同意自己唯一的嫡女嫁給一個庶子,讓她成爲笑話

楚胤道:“此人若是簡單,也不可能爬到今日這個位置,更不可能讓皇帝如此信任。”

皇帝是真的信任這個雲弼。

有趙禩的緣由,可更多的是雲弼自己聰明,既懂得趨利避害明哲保身,也有建功立業的軍事能力,不結黨不營私,最主要的是,他對皇帝的性情絕對是十分了解的,所以這麼多年步步高昇,掌控兵權也能讓多疑的皇帝對他放下戒心

趙鼎這個人多疑寡恩,他究竟真的信任誰,楚胤這麼多年快拿着都無法全部篤定,連沈家那樣曾經深受寵信的,楚胤也曾一時以爲皇帝對沈家是怎真的信任,到頭來也不過是他用來制衡朝局做的假象,這場戲,一做就是三十年

傅悅嘆道:“現在,也只能等你去找裴叔問問才能知曉其中內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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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胤含笑挑眉問:“臻兒這是肯讓我出府了”

他傷還沒完全好,傅悅拘着他什麼都不許他沾手,也是這兩日傷勢好了許多,才勉強讓他在書房處理一些南境呈來的軍務,可出府她是怎麼都不允許。

傅悅一臉勉強糾結:“本來是不想的,可現在事情到了如此地步,那就只能讓你出去了,不過你注意些,別把好不容易養癒合的傷口給折騰裂了,不然我同你沒完”

“知道了,我會注意的。”

楚胤沒去多久,太陽落山之前就回來了。

裴侯什麼都沒說

“他只說關於此事他心裏有數,他這麼做有他的道理,讓我們都不要管,且裴家的立場也不會因此改變。”

傅悅卻更是想不通了:“可是爲何啊阿笙可是他最疼愛的女兒,他不管做什麼,不管有何理由,都不應該會罔顧阿笙的一輩子吧”

對此,楚胤只能說:“想必是有苦衷吧。”

這麼多年的瞭解,他現在也弄不明白裴侯到底爲何這樣。

傅悅凝神思索了一下,胡疑問:“難道是雲弼拿什麼威脅他了”

好像也只有這個解釋能說得通了。

否則,本就不受裴侯待見的雲弼,如何能如此徹底的改變裴侯的態度。

楚胤搖了搖頭:“你想多了,裴叔不是個會受人威脅的人。”

傅悅張了張嘴,卻沒說出話來。

這一點,她不否認。

裴侯這個人,別看他性子好,不管何時都溫潤和藹的,可骨子裏卻是個強硬有膽魄的,威脅他笑話,他是寧死也不會受人脅迫,哪怕粉身碎骨,也不受脅迫。

這一點,父王就十分讚賞他。

這麼多年,他若是輕易能被威脅,也不會讓皇帝束手無策了。

楚胤想了想,又道:“雖然不知道他爲何如此,可我看他態度十分強硬,這是前所未有的,裴嬸和裴開怎麼勸都不予理會,現在連他們也不見了,這次裴笙怕是只能妥協了。”

傅悅無奈笑道:“那丫頭性子倔強着呢,怕是這次就算鬧得頭破血流也不會妥協的。”

傅悅也只是隨口一說,可沒想到,還真猜的一點都沒錯的。

頭破血流

“對了,裴開還告訴我,裴

叔說明日雲弼就會帶着雲籌拜訪裴家,讓裴笙與雲籌見一見。”

傅悅驚得倒吸了一口氣:“這麼快”

“嗯,是挺快。”

傅悅臉色更加凝重了幾分。

這次,怕真的是

裴家。

因爲今日裴侯允婚一事,裴家上下氣氛都十分詭異。

繼裴笙哭鬧了一場後,裴夫人和裴開接連勸裴侯都無果,甚至到最後,裴侯待在書房誰也不見了。

還好楚胤來的時候他還是見的,可

裴夫人因爲太過焦心傷神,有些急火攻心,差點就暈了,此時正坐在房內休息,裴開進來說了幾句話後,裴夫人本來就不太好的臉色又差了幾分:“楚王真是這麼說”

裴開面上愁眉不展,點了點頭抿脣道:“是,父親昨夜確實是去見了安國公,今日改變態度,應該也是昨夜見了安國公的結果,只是他們到底見面說了什麼,父親爲何改變態度允婚,父親對楚王也是三緘其口,楚王說,這次這場婚事怕是難以扭轉了。”

裴夫人一臉愁容,情緒有些激動的拍了一下扶手,憤憤道:“那安國公到底同你父親說了什麼你父親這麼些年因爲當年慶王府的事情,對這個安國公一向不待見,每每提及皆是嗤之以鼻,昨日他也口口聲聲說絕對不會委屈了笙兒,可如今倒好,鐵石心腸的逼笙兒允婚,那可是他捧在手心的女兒,他怎麼如此心很是被迷了心竅麼”

裴開閉了閉眼,頗爲無力的嘆道:“父親這麼多年,還是第一次如此態度強硬。”

裴夫人氣惱道:“可不是麼我與他夫妻二十多年,他做什麼都沒有瞞過我的,今日這樣的,可還是頭一遭,也不曉得到底是着了什麼魔”

裴開垂眸不語。

他只擔心安國公是不是用什麼威脅了父親,否則,父親不至於如此

裴夫人有些焦躁的道:“笙兒從楚王府回來後,就把自己關在房中,許是楚王妃勸導了,倒是不哭了,可誰也不肯見,她性子最是執拗的,說了不肯嫁,就不會妥協,這可怎麼辦啊”

裴開蹙眉,問:“父親不是說明日安國公夫婦就會帶着雲籌來讓笙兒看看嗎”

裴夫人頓時惱火道:“你不說這個我還沒那麼氣,就算他妥協允婚,也不至於如此急不可耐啊,笙兒現在這樣,都還沒緩過來呢,他就讓雲家的人來讓他們相看他這不是想要逼笙兒去死麼”

“母親”

裴夫人越說越覺得窩火,一臉惱火道:“原本還指望他回來爲笙兒做主把這婚事推了,他倒好了,纔回來一天就變了個人似的,他這樣還不如在軍中不回來呢”

裴燼:“”

母親端莊持重了這麼多年,還是第一次這般氣惱窩火。

裴夫人揉了揉眉心,也沒心思繼續抱怨發泄了,十分無奈又擔心的道:“算了,我也休息不下去了,我先去看看笙兒,可別出什麼事纔好”

裴開急忙道:“母親,您還是在這裏休息,孩兒過去看看吧。”

裴夫人擺擺手:“別了,我休息夠了,也坐不住,何況,姑娘家的事情你去了也沒用,你還是先回去陪陪蕁兒和孩子。”

說完,喚來婢女,給她穿上外袍,便火急火燎的往裴笙那裏去了。

裴開只好嘆了一聲,在裴夫人後面出去,回去陪媳婦兒孩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