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定定凝了他好一會兒,放下圈住他脖子的雙臂,自從落海就一直揹着的揹包內拿了金手鍊出來遞給他,“這是你送給姜小璃的手鍊,還給你,我纔不要你舊愛的東西。”
他送給姜小璃的手鍊
他微怔,但還是伸手接過,一看還是原來那條,微勾嘴角,凝着她有些氣呼呼的小臉蛋,很不幸地告訴她一個事實,“這手鍊不是姜小璃的,你現在還給我就是我的了,以後休想拿回去。”說完他就收進了褲袋裏,見她瞪大水眸,圓碌碌的好可愛,心頭一熱忍不住又吻了她。
她伸手用力推開他壯碩的身軀,不相信地瞪他,“不可能”
“我確實是送有一條跟這條有點相似的手鍊,金片上面也刻有字,但並不是這條。我送的東西什麼樣我還不知道嗎”他說完朝她得意咧嘴。
她水眸己經瞪得跟銅鈴一樣大,“那這條跟你沒關係”莫大哥跟她的說的話裏面十分有八分都在騙她,可惡
他聳肩表示無辜,還不忘落井下石,“誰讓你這麼輕易相信人,被騙也是活該。”
被他故意奚落她當下便打了他胸膛好幾下,卻被他勾脣一臂圈摟到懷裏,額際被他親了又親,氣不過的她推開他俊臉質問他,“那你什麼時候喜歡我的”
他俊臉上驀地浮現淡淡的粉色,高大的身軀也站直了起來,擡起右臂攬住她細肩走出停車場,清了清嗓子道,“我們還是先去檢查。”心裏己經琢磨着要怎麼樣讓她忘記這個問題。
她擡起小臉瞅他俊臉,發現了異樣,小嘴剛張開就被他大掌給一掌蓋住小臉,她伸手拉掉再看他,見他別開俊臉看別處不給她瞅,心眼瞬間明瞭,報復他剛纔奚落她故意取笑他,“堂堂靳氏總裁靳大少爺居然會不好意思,還臉紅,大新聞哪”
“我哪有”他迅速轉回俊臉瞪視她那張囂張的小臉。
“嗯,沒有。”她拼命忍着笑意,完全忘記了要繼續問姜小璃的事情。
見她明明在拼命忍着笑還裝沒有笑,俊臉上的表情實在好看不到哪裏去。
直到到了婦產科門口,她卻突然拉住他,“大哥,我不想進去”
“爲什麼”她現在不是忘記姜小璃的事情了嗎
“我要跟我媽來,纔不要跟你一個大男人來。”她不解他心思地小聲嘀咕。
他聽了,轉頭左看看,右看看,目光所及之處大多數都是老公陪老婆產檢,哪有像她這樣的,檢個查還嫌棄自己男人陪,有些女人想要還沒有呢。
“我陪着怎麼了你看看人家,多幸福啊。”他很不是滋味,想陪還遭嫌棄,只能幹羨慕別人夫妻出雙入對恩愛有加。
“反正我不要。”她轉身就走,還連帶着將他也一併拽走。
其實不是她不想跟他一起進去檢查,是她不知怎麼回事,心裏慌慌的,也許是因爲上次經歷過一次小產,所以心裏害怕,具體害怕什麼,她也搞不懂。
在車上時靳安璃就打了電話給安琳,知道她一直在南園,便要靳司炎載她回南園。
“幹嘛不回去,那裏也曾經是你家,而且那裏的人你又不是不認識,老二老三都在家。”他邊開車邊不滿地嘀咕,完全沒有別人眼中冷漠不易輕近的形象。
“那是曾經,我媽都跟你爸離婚了,所以那裏不是我家,現在我媽在哪我家就在哪。”
“那以後我們不是一樣要結婚,到時候一樣是你家。”他說得很理所當然。
“那就等結了婚再說,沒結婚就不行。”她哼了聲,她可是個有原則的人,雖然是睡過了,但是沒結婚怎麼可以隨隨便隨就住他家去。
車子拐入南園,停好車後,靳司炎牽着她小手一起上樓。
安琳開了門,見他們倆手牽着手回來,頓時覺得好笑,她其實一點也不擔心女兒會找不到,憑靳司炎這個忒有本事的女婿根本無須擔心。
“媽,我回來了。”靳安璃一蹦蹦到了她面前,伸出雙臂抱住了她脖子。
見她居然蹦着過去,靳司炎微皺眉,“注意點,你現在情況不同了,得小心。”
安琳聽了一臉茫然,擔心是她身體哪裏怎麼了,便輕推開她上下打量檢查,“什麼情況不同了是不是哪裏有傷”
靳司炎邊說邊將大門關好,“我今天去檀鎮衛生院找她時順便調了她的病歷,有張驗血報告單上寫有孕酮的數據,好像是十點幾,剛纔我帶她去了聖德醫院,想讓她複檢一次看看,她死活不肯,非說要跟您一塊兒才願意。”
安琳邊聽邊看着靳安璃,當聽到孕酮只有十點幾時,心都沉了下去。
安琳從前懷上靳安璃之前小產過幾次,每次都是十週左右,所以身體並不是很好,能把靳安璃保全生下來是非常小心的,當時哪也沒去就小心翼翼地保胎,光是打孕酮都把屁股給打腫了,對打針都產生了陰影。
靳安璃不愧是安琳的女兒,一眼就看出她因爲大哥說的這些話而臉色有些不對,於是對他道,“大哥,我到家了,你就先回去吧,晚上我們出去喫飯好不好”
他擡起腕錶看了眼,離晚上也就四個小時,雖然不情願,但安姨總歸是她媽媽,怎麼說也得讓她們團聚團聚。
“嗯,我過來接你。”他眼神柔柔地凝着她說,一掌擡起揉了下她長髮,說完後跟安琳點了下頭便轉身離開了。
待靳司炎一走,安琳迫不及待地問她,“是不是真的又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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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確定地搖搖頭,“我也不知道,今天我就在檀鎮衛生院抽了血,結果都沒有看到,醫生說要明天的,誰知道大哥他自己倒去拿到了,所以也沒聽到醫生怎麼說。”
安琳眉頭深鎖,微嘆一聲,轉身走到客廳坐下,拍了拍旁邊的位置對跟進來的她示意坐下。
靳安璃走過去坐下,見她眉間有愁色,心底其實也有不安,“媽媽,是不是有什麼問題呀”
“你的孕酮太低了,這孩子估計保不住。”安琳睇着她,雖然於心不忍,卻還是將實話跟她說了,“上次你小產時做過一次全身檢查,你還記得吧”見她點頭又繼續道,“其實當時我跟你說沒什麼問題是騙你的,那個婦產科的醫生跟我說,你可能有遺傳性習慣性流產,因爲我年輕時就有習慣性流產,這個病會遺傳,我本來盼着不會有這個可能發生,但還是發生了。”
靳這聽到她說孩子會保不住時小臉就己經泛白,本來她還期盼着要是真懷上了就緩一下學業,先把孩子生了再回學校,可是現在,她都懷疑自己是不是能夠懷了孕然後可以平安把孩子生下來,就算生了下來是不是是健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