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鬱嬌心頭大驚,楚譽的神色,也是陡然一變。
西門鑫將二人的神色看在眼裏,手裏的摺扇,越發搖得歡快了,他心中暗道,看來,他的這個消息,令二人十分的震驚。
瞧,他們的臉色齊齊大變。
沒準啊,楚譽會加錢給他。
西門鑫越想越得意。
“說具體些,這個消息,你是怎麼聽來的”楚譽的眸光中,寒意漸甚,“我要知道,事情只是傳說,還是真真切切的存在着。”
他早就知道正德帝風流成性,四處留情,從正德帝不停騷擾長寧郡主一事上,就看出來了。
但讓他萬萬沒有想到的是,正德帝敢膽大得給永安侯戴綠帽子,鬱文才賣老婆求官求地位,永安侯卻不缺地位。
他就不怕永安侯老羞成怒
西門鑫笑得得意,桃花眼角勾起,風流無比,“當然是真的,要是假的,九兒會嫁給景昀。啊呸呸呸呸要是假的,現在來個雷劈死我。”
他真是腦子抽瘋了,拿九兒發誓,九兒能配景昀不不不,景昀哪裏配得上九兒
老男人一個
鬱嬌見他發着狠誓,眸光沉了沉。
西門鑫的誓言這般狠毒,可見,他說的並不是慌話了,事情一定是真的了。
“那就快說”楚譽催促着他。
“你們兩個聽好了”他說了一句,眼珠子馬上轉了轉,又道,“五千兩太少。”
“不加價”楚譽冷嗤,“要就拿去,等黑水回來,你信許一文錢也拿不到了。”
“楚譽,你個摳門的”西門鑫跳起腳來,咬牙切齒。
“省下來給媳婦。”楚譽面不改色,心不跳,“能摳則摳。”說完,看了眼鬱嬌。
意思是說,我摳來的錢,都是給你的。
鬱嬌:“”她不缺錢,好不
西門鑫氣急,“錢多了當心砸死你”
“錢多有錢多的用處,你這窮人加單身漢子是永遠不明白的。”楚譽閒閒說道,“整個大齊國給本王,本王也會嫌少”
西門鑫徹底無語,“本大少服了你了”他徹底泄氣了,“行了行了,五千就五千吧。”總比一文錢都拿不到要好。
他真怕黑水打聽了消息來,就沒他什麼事了。
雖然裴元志爲人警覺,但是,不是還有個二愣子姑娘江元杏嗎
江元杏要是將事情真相嚷給了黑水聽,好吧,他的五千銀子就飛了。
西門鑫想到這裏,覺得不能因小失大,便將剛纔聽到的,看到的,一五一十的,全說給了鬱嬌和楚譽聽。
從他如何進了裴家別莊,到如何離了裴家別莊,其間什麼人什麼表情,說了些什麼話,做了些什麼動作,一件一宗說了個清楚明白。
鬱嬌和楚譽對視一眼,兩人均未說話。
“怎樣我有沒有撒謊”西門鑫笑得得意。
一張長得跟女子似的臉,越發顯得妖嬈,桃花眼角微勾,似要將人的魂兒勾走。
這雙眼,也幸好是看着他。楚譽心道,敢這般看鬱嬌,他會挖了西門鑫的眼
楚譽聽完西門鑫的訴說,冷冷一笑,眸光微縮。
鬱嬌卻笑了笑,淡淡道,“原來”
她心中冷嗤。
她到今天才終於明白,那裴元杏爲何恨着林婉音,在林婉音死後,常常用最惡毒的話,詛咒着林婉音。
林婉音的冤屈已經真相大白了,但裴元杏依舊說林婉音是水性揚花的女人,還說,誰喜歡裴元志,就會恨誰。
林婉音活着的時候,裴元杏也曾不止一次的,暗中算計過林婉音。
她當時想不明白,爲什麼她對裴元杏那麼好,裴元杏還要害她
原來,裴元杏叫江元杏,並不是裴元志的妹妹,只是個隔了好幾層關係的遠房姨表妹。
不是至親的兄妹,當然是可以喜歡裴元志了,也當然會恨上其他的女人了。
還有裴元志,他密謀所謂的大事,難道是想,爬上那個最高的位置
他也配
“呵”楚譽忽然冷笑一聲,“那又怎樣”
他神色冷峻,並不在意的樣子。
西門鑫“啪”的一聲,收了摺扇,然後飛快地往楚譽跟前走了兩步。
他狠狠地眨眨着眼睛,“楚譽,這麼大的事情,你竟然說,那又怎樣你你你,太自大了,會喫虧的。”
楚譽冷笑,“這不是自大,這是事實。之前呢,他是本王的表侄兒,現在呢,成了本王的親侄兒,變來變去的,仍是晚輩還不是一樣的見了本王要行跪禮嗯,沒準呢,跪的機會還要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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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門鑫一愣,沒一會兒又笑了起來,“嘿,對呀,本大少怎麼沒有想到呢對對對,他膽子再大,還敢對親叔叔下黑手就不怕世人恥笑他”
鬱嬌可沒有楚譽那般神色輕鬆。
她眉頭微蹙,說道,“楚譽,這樣一來,我們的行動,就不一定有效果了。”
她和楚譽的計劃是,給裴元志安一個私做火彈的罪,但如果他是皇子的話,正德帝不一定會罰他。
現在想想,也難怪裴元志膽大得敢害死林婉音和林伯勇了,原來是有人給他撐腰,也難怪,林伯勇的死,會不了了之了。
因爲,有裴元志參與其中,正德帝在這個案子上,當然是和着稀泥了。
一對忠心的臣子父女,哪裏比得了親兒子親呢
可是,事情哪能這樣算了
這次扳不倒裴元志,她還有下次,只要她活着,必跟裴元志鬥到底
楚譽見鬱嬌蹙眉憂心,他握了握她的手,淡然一笑,“嬌嬌,不管上頭那人罰不罰他,這件事,一定得做。”
鬱嬌看向他,點了點頭,“你將事情都準備好了,箭已上弦,哪有放棄的理再說了,不試一試,怎知不行對不對”
楚譽冷笑,“對一次不行,來兩次。兩次不行,三次四次,總之呢,絕不會罷休這朝中,也不盡是裴家人說了算,這齊國的天下,也不盡是那個人說了算”
西門鑫見他二人說着說着,又拉起了小手,他甩着袖子,一直咳咳咳着。
“我沒瞎”明知他家小九兒還不理他,讓他一直乾着急着,看在眼裏,喫不到嘴裏,夜裏夢裏只能想想,
也越想越傷心,偏偏這兩人公然在他面前拉小手氣他。
炫耀,赤果果的炫耀
能拉小手了不起嗎
不拉小手會死人嗎
楚譽淡淡揚眉,微帶得意地看着他,那臉上的表情寫的分明是,我就炫耀了,怎麼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