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4 她的心不再對他敞開

發佈時間: 2024-11-08 18:51: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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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連問了兩句好嗎,季溏心卻沒想好要怎麼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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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在一個月以前,她一定會不假思索的說‘好’,可是經歷了最近這麼多事情,她卻沒辦法如此輕易的說出這個字。

需要考慮的東西實在太多了,她也不想變成一個瞻前顧後猶豫不前的人,可現實殘忍,一想到答應他眼前便浮現出那張照片上的畫面。

“我們都需要時間,來重新考慮一下。”

重新,考慮。

聽到這兩個詞,戚嶸眉心立刻朝中間聚攏過去,“你是什麼意思。”

季溏心不敢去看他逼人的目光,垂眸視線落在身側的牀單花紋上,“之前我們的婚約稀裏糊塗的就開始了,沒有經過太多的考慮所以現在纔會問題重重,許多事情我們都應該重新認真的想一下,如果繼續這樣下去,你跟我都不會開心的。”

“我跟你在一起不是爲了開心。”男人英俊的面容繃得很緊,連下頜的弧度都變的鋒利起來,“跟你結婚,不管是之前還是現在,我都沒想過有一天會離婚。”

曾經是爲了補償,而現在,是捨不得鬆手。

季溏心愣住,被他這句話動搖,心池蕩起層層漣漪,她沉默片刻,心頭漏跳一拍忽然清醒幾分,不住搖頭,“別說了,我做不到……我不知道怎麼面對你,跟你在一起的時間我很痛苦。”

她也想要好好談戀愛,好好生活的,可是總有這樣那樣的事情發生,在感情裏她不是一個堅強的人,她很脆弱,因爲太熟悉受傷的滋味,所以才更加小心翼翼,如履薄冰。

戚嶸看着眼前的女孩,她就像是一只刺蝟,因爲這件事把自己渾身的刺豎起來,全副武裝不允許任何人靠近。

她的心不再對他敞開了。

意識到這一點,男人平靜沉冷的外表下,內心早已動盪不已,一想到她不再願意讓自己接近,與他交心,心中便下起傾盆大雨。

那些他緊握在手中的,此時正在慢慢失去,而他除了眼睜睜看着,沒有一點辦法。

“你就讓我自己待一段時間吧,我會好好調整狀態振作起來的……”她仰頭看過來,眼底晶亮的水珠夾帶着未說出口的乞求。

戚嶸不想放她走,他怕冷靜着冷靜着,她對自己的愛沒了。

可看到她眼底那麼殷切的申請,這應該是她最後的期望了吧,如果不答應,她對自己就會徹底失望。

竹節般蒼勁有力的五指慢慢收緊,戚嶸聽到自己心跳,在耳邊‘咚咚’作響,不停迴盪着。

兩人彼此對望,明明距離近到彼此呼吸都糾纏在一起,可詞彙書卻像是隔着千萬公里。

難捱的沉默無聲蔓延,忽然,房門外傳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

‘篤篤篤——’

“戚先生,您要的醒酒湯煮好了。”劉嬸親切的聲音透過門板傳來,是來送醒酒湯的。

他淡淡撇開視線,衝着門口說了聲,“進來吧。”

門推開,劉嬸端着木質的托盤走進來,到了牀邊將一盅小小的白色瓷碗放在牀頭,關切的說道,“季小姐趁熱喝了吧,不然明天起來要頭疼了。”

季溏心看着那淺黃色的冒着熱氣的液體,像極了今晚喝的威士忌,纔剛下去的噁心勁兒再一次上來,她一陣反胃,剛想說拿走,餘光瞥見一旁男人犀利的眼神,立刻將到嘴邊的話嚥下去,乖乖端起來喝掉。

見狀,劉嬸這才滿意的將碗收拾走,退出房間。

臥室再一次陷入沉默,剛纔的對話被打斷,季溏心見他不說話,正想着該以什麼樣的方式提起來纔不會那麼尷尬時,站在一旁的男人忽然發話。

“我可以給你思考的時間,但是有一個條件。”

季溏心沒想到他會答應的如此乾脆,立刻問道,“什麼條件?”

“冷靜可以,但不管發生什麼,你必須要回家,跟平時一樣。”

季溏心張了張嘴,她之所以提出要一個人冷靜,就是不想看到他,每一次看到這張臉,她就沒有心情去想別的了,所有的注意力都會放在他身上。

似乎料到她心中所想,下一秒,便聽他說道,“你住在家裏的時間,我會在公司,所以你不必顧慮。”

他話說到這個份上,季溏心就算有再多的藉口和理由都說不出口了。

算了,同在一個屋檐下,躲,又能躲到哪兒去呢,不管怎麼樣,先緩過這短時間吧。

沉吟片刻,她點頭應下來,“好,我答應你。”

戚嶸不過是怕她離開家之後,做出什麼不理智的舉動,或者更加胡思亂想,人在身邊起碼他能放心一些。

當天晚上,戚嶸便兌現了自己的承諾,睡在了書房,而不是主臥。

季溏心一直到睡覺前才稍微從酒勁兒中清醒了些,躺在牀上,看着身邊空空如也的位置,想到今晚發生的一切,還有他最後的解釋,心裏……非常亂。

沒來得及問一句他怎麼樣,被下藥估計也很難受吧?

他說過已經將季優控制起來,其他方面也在調查,以他的本事查出事情的原委不過時間問題,如果季優真的是始作俑者,一定不會有好果子喫。

她這次的行爲無異於是踩了戚嶸的底線,可季溏心卻並不打算幫她求情。

她是人,不是聖母,一次兩次的惡意相向她都忍下來了,但是這一次,她無法原諒。

季優用那麼卑鄙的手段爬上戚嶸的牀,將裸照傳到自己這裏來,越過了她最後的底線。

第二天一大早,戚嶸被電話鈴聲吵醒,窗外天色剛要矇矇亮,他向來淺眠,一有動靜便驚醒,伸手拿過來一看,是林躍打來的。

他從牀上坐起身來,聲音夾帶着晨間專屬的沙啞,“什麼事?”

“戚總,我們昨天派過去審問季優的人剛纔傳來消息,說是她承認給您下藥的事情了。“

男人擡手捏了捏還在隱隱作痛的太陽穴,“她怎麼說。“

“按照季優的說法是,當天晚上在酒吧喝酒的一個朋友告訴她您房間位置的,然後她立刻開車趕了過去,在相對應的樓層開好房間,從而更進一步進入到您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