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了這個電話後,靳司炎又將電話打到了單心蓮手機上,而他就坐在車裏看着她自包裏拿出手機接聽。
“阿炎”語氣很意外又驚喜,“有事找媽”
“我上次回到家時,在我房間裏的那個風水先生的電話號碼,給我”這話完全是命令式。
單心蓮一聽緊張了起來,輕輕推開一點莫風霆,微側過身,而這一側就與坐在車內的靳司炎遙遙面對面,令他更能看清她臉上的表情,而她卻沒發現車內的他。
“你找他幹什麼那個風水大師可能出國了,名氣挺大的一一”
“我要來當然有用,我覺得我房間裏有不乾淨的東西,既然能得到媽您看得起,當然名不虛傳對不對”靳司炎俊臉冰冷,語氣卻變得有絲溫,這是他第一次跟單心蓮這麼說話。
許久沒聽到他喚自己媽的單心蓮,激動不己,腦子也不受控制地做出違反自己心意的舉動,連忙對他道,“你等一下,媽這就找那個風水先生的號碼給你。”
靳司炎將號碼拿到手了,眸子卻是幽冷地目送着單心蓮坐上莫風霆的車,離開。
靳司炎隨即跟着開車離開。
莫氏
總裁辦公室裏,莫少秦正與於嵐吵着架。
“結果在這裏,你還有什麼話可說”莫少秦將一份親子鑑定結果報告甩到於嵐的臉上,俊臉陰寒地冷睇她。
於嵐從靳家逃出來時渾身是傷,還很廋,一個星期多過去,她的傷都好了,又變成了原來的樣子,只不過多了孕味。
被報告單甩到臉上,於嵐連躲一下都沒有,因爲被他的話給驚到了,連忙彎身將飄落於腳邊的報告單撿起來看,這結果瞬間將她打進了萬劫不復的地獄。
不可能
“少秦,這不可能肯定結果有誤,少秦”她不相信地瞪着報告單,聲音顫抖不己。
“結果有誤我看是你狡辯”
辦公桌上的內線響。
莫少秦伸手接通,“什麼事”
“總裁,離會議開始還有三分鐘,但是靳氏的總裁靳司炎來訪,他己經乘您的專梯上來。”
“知道了。”他伸手將電話按斷,擡起頭冷睇於嵐,“阿炎來了。”
一句話,於嵐比看到親子鑑定結果還要慌,走到他身邊揪着他衣服苦苦怏求,“少秦,你幫我,我不想再被抓回去孩子真的是你的,你要我怎麼辦我不相信這個報告”怏求的時候眼睛不斷望着門板,“少秦,靳司炎馬上就要上來了,你讓我躲一下行不行求你了,別這麼鐵石心腸。”
莫少秦不爲所動,壓根就不想再幫她。
“少秦,只要你幫我度過這一關,我把靳氏的所有機密資料都給你”於嵐霍出去了,將最後的保命符都交了出去。
莫少秦暗眯眼,緊緊盯着她的臉,“你竟然騙我說沒有,現在又來求我幹什麼”
“少秦,我求你了”於嵐直接跪了下去,害怕地望着門板,就怕它會突然被打開。
“休息室。”他冷淡地推開她,走到辦公椅子坐下,準備去開會。
於嵐才進了休息室,靳司炎適時進來。
莫少秦一見他進來便調侃他,“什麼風把我們靳大少爺吹來了,我這真是逢碧生輝啊”
“東風把我吹這來了。”靳司炎跟着開起玩笑。
“等一下我可要開會,沒空伺候大少爺你。”莫少秦看着他在對面的椅子坐下挑挑眉尾,左手拿起放於辦公桌上的鋼筆收入西裝暗袋內。
“我過來就爲了件事,讓你幫我打個電話號碼。”
躲在休息室內的於嵐,本來一直傾耳聽着外面的對話,但手機在這時候震動起來,將手機自手提袋內拿出來,看了眼來電,是鍾世明父親的來電。
“事情辦得怎麼樣了”她一接通就問。
“對不起於小姐,我們盡力了,靳小姐的母親極力反對,並揚言會把孩子打掉,現在己經帶着靳小姐離開家,應該是去醫院了。”男人在電話裏很抱歉地說。
“打掉孩子”於嵐皺眉,實在沒想到安琳居然會這麼狠心,逼着靳安璃打掉靳司炎的孩子。
“是的。”男人有些小心地問,“於小姐,事情沒辦成,那您給我們的那些錢”
“留着吧,謝謝你們的合作,下次有機會還會找你們。”她說完便掛斷電話,思索着下一步該怎麼做,她現在要報復的人不止靳安璃一個,還有單心蓮這個老太婆,不整死她她不叫於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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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辦公室外面的說話聲又清楚了起來。
“這是我從我媽那裏要來的風水先生號碼,我懷疑這個風水先生在我的房間布了什麼機關,當時我看他年紀挺大,在風水這方面可能是個老手,不然怎麼會在他走後,我就覺得我忘記了什麼。”
“你確定”莫少秦問。
“確定。”
“號碼多少”
靳司炎將號碼唸了出來。
辦公室裏,莫少秦纔將電話打出去,祕書的內線電話又來催他去開會了,索性便將手機給靳司炎。
“幹嘛非要用我手機打不可,你的不行啊”話語非常抱怨。
“上來時手機落車裏了。”靳司炎很氣人地朝他咧嘴笑。
莫少秦真的想揍他,離開去開會前不忘提醒他,“你把小璃趕出靳家真的太過份了,我告訴你,你現在要是不把她請回去,有你後悔的,小心她再也不理你了,別以爲你是她大哥就可以爲所欲爲。”
靳司炎沒理會他,任由辦公室的門關上,電話響了許久才接通。
“我是靳司炎。”
“靳大少爺”男人的聲音非常低沉,但聲音裏透着絲驚訝式的驚慌。
“你是說實話呢,還是要我查出來找上門。”
男人沉默了好半晌,在對靳大少爺實施了催眠術之後,他也很後悔,想起那天對他實施了催眠之後,他醒過來的冰冷模樣,現在都想打寒顫,非常後悔爲什麼當時就看到了錢,沒有查清楚催眠對象,現在果然應證了猜測不假,他這麼快就找上了自己,直覺不是一般的敏銳,再瞞下去自己的飯碗肯定不保,所以只有一條路,坦白直言。
“其實,我並不是什麼風水大師,我是單女士花了兩百萬請的催眠師。”
“催眠師”靳司炎有些驚,心裏己經在冷笑不己,對單心蓮又失望了好幾分。
背叛家庭就算了,竟然連自己兒子都要算計
“是,我是催眠師。事情是這樣子的”
躲在休息室內的於嵐聽到外面的所有對話,震驚得捂住嘴巴,同時一個陰狠的計劃在心裏成形。
下午兩點,人民醫院的醫生才上班。
安琳帶着靳安璃來了人民醫院,並預約人流手術,但醫生說人流必須空腹,而且當天己經排滿,只能等第二天。
暫時逃過一劫的靳安璃暗暗鬆口氣,偷偷瞄了眼走在旁邊的安琳。
“晚上我們去酒店住一晚,明天早上空腹再來醫院。然後,明天我會跟遠東簽字離婚。”安琳突然說。
靳安璃轉頭看她,“媽媽,您說真的”她以爲媽媽只是開玩笑
“當然真的。”安琳感覺心裏一直很煩燥,不知道是不是因爲突然意識到這些年對女兒各方面的虧欠導致,還是因爲其它的因素。
“可是媽媽,我並不希望您跟靳爸爸離婚,靳爸爸還在醫院裏”
“還有你大媽在。”安琳不耐地擺擺手,態度顯得有些暴燥。
靳安璃一直看着她,總覺得她哪裏不對勁,她離開靳家時媽媽明明就不是這樣子的,現在的她看起來好像很不耐煩
“媽媽,您是不是心情不好”
安琳看了眼她,很坦白地說,“嗯,自從你靳爸爸住院後,我每天陪在醫院,感覺特別煩,今天又碰上你的事,覺得快喘不過氣來了,心口很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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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動色聲地又問,“有沒有壓抑感”
安琳沒回答。
兩人沉默了下來。
走到醫院門口時,沒有出租車經過。
“媽媽,孩子”
“不要再提孩子的事”安琳突然很激動的打斷她,“小璃,我跟你口水都說幹了,你爲什麼就是聽不進去司炎己經要結婚了,不要再想着他”
“媽媽”
“不要再說了就算現在你說孩子是司炎的,我也不會同意”安琳說完,突然意識到語氣態度都不對,越想越有些受不了這樣的自己,沉重而又有燥感地吐口氣,側過身以雙手輕握住她雙肩,“小璃,剛纔媽媽反應有些激烈,對不起。”
靳安璃望着眼前的媽媽,想起了上次自己要帶媽媽離開這裏的情景,但是現在不是自己要帶媽媽離開,是媽媽要帶自己離開。
難道,媽媽的抑鬱症復發了
想到有這個可能,她手尖腳尖都微微發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