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姝曼臨時被危時拐進了狼窩,暫時沒想好怎麽面對家裡人的質問,她也不敢回家。
以致於她現在要啥沒啥,洗完澡後,只能將就著穿危時的衣服。
比起危時那一米八八的大個頭,她這一米六五的身高委實矮了很多。
他那一件白色純棉T恤穿在她身上,就跟一件寬松款的連衣裙似的,襯得她格外嬌小纖細。
只是胸脯脹鼓鼓地撐起了身前的布料,乍看之下,她活像個四肢纖細修長的孕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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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時在另一間浴室洗完澡進入主臥時,剛巧看到她站在小陽台吹風。
她雙手撐在圍欄上,撩人的夜風吹起她及腰的黑茶色卷發,登徒子般鑽進衣服中,撫摸她婀娜多姿的身體。
衣擺隨風翻飛,若有似無地露出了挺翹臀部與白皙長腿相接的上揚微笑線。
入目是耀眼的、如白瓷般的膚色。
炎炎夏日,她鐵定是不會再穿帶有汗漬的內衣褲的,偏偏又沒有可換洗的衣物,想必T恤下是空無一物的嬌嫩肉體。
他不禁勾唇,有點想入非非了。
“站在陽台做什麽?屁股都要露出來了。”他調侃道。
聞言,沈姝曼雙手立馬背到身後,扯著裙擺往下拉,偏頭嬌嗔道:“你別突然出現嚇唬我。”
危時不疾不徐地走至她身側,她下意識往旁邊挪了一步。
他愣了一下,問道:“你就這麽怕男人?”
沈姝曼睥睨著樓下流動的車輛,悶悶地“嗯”了一聲。
身體發膚受之父母。
她長得像黎女士,有一張明豔嫵媚、水靈漂亮的臉蛋,打小就沒少被男生告白。
有些男生特愛做些小動作來吸引她的注意力,不是搶她的一些小物件,就是故意朝她吹口哨,說些惡心話刺激她,還動手碰她、推她。
他們越欺負她,她就越討厭、越怕、越躲,恨不得街頭看到他們,立馬逃到巷尾。
時而久之,她就出現恐男症了,症狀倒也不重,只是害怕男性的接近,不擅長和男性打交道。
至於危時,他是例外。
一是因為她喜歡他;
二是因為結婚之前,他對她的態度不冷不熱的,他的不主動接近,讓她感覺沒什麽危險,輕易卸下了心防。
可是,今天結了婚,她才知道,他其實也會向她發起進攻——他會將她籠罩在懷裡,用一個吻,把她吻得暈頭轉向,融成一灘水。
想到這兒,她紅了臉,今晚他們還將躺在同一張床上,做那種事。
“既然這麽怕男人,怎麽還敢上了我呢?”他揶揄道。
“……我真的是喝多了。”都是酒精惹的禍。
“你得習慣我的存在。”
他看向她,目光深沉,含義深邃。
“余生那麽漫長,我們還要在一起經歷很多很多事情。”
“余生那麽漫長……還要在一起經歷很多很多……”
沈姝曼愣怔兩秒,耳畔回蕩著他那句媲美“執子之手,與子偕老”的話,心臟怦然一跳,無端端湧起一股熱流,急湍甚箭,奔向他口中的“余生”。
“我知道。”她對上他的視線。
他眼中有星辰大海、山川河流,也有她。
她眼眶莫名一酸,這麽多年的渴慕期盼,能換得他專注地看她一眼,很值。
“眼眶怎麽紅了?不會又要哭了吧?”危時笑話她。
“才不是。”她不是個愛哭的人,只是今天感觸良多,害她眼睛變淺了,容易流淚。
他抬手撫摸她的臉頰,看她那副嬌羞赧然的小女人模樣,他嘴角的淺笑漸漸變了味道。
“要哭,到床上哭去。”說罷,他將她攔腰抱起。
“啊!”她低呼一聲,長這麽大,還是第一次被人公主抱。身子突然騰空,她怕得抱緊了他的脖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