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司炎很瞭解自己的母親,十年前他可以當作什麼都不知道,反正沒有觸及他的底線,但現在卻己經不一樣。
“靳安璃是我未婚妻,安琳是我未婚妻的母親。這樣回答您滿意嗎”後面那句他是故意問的。
未婚妻單心蓮錯愣,心裏完全不接受自己將會有那樣一個兒媳婦,更何況是勾走了她老公的心的女人的女兒
“我不同意”她生氣道,“阿炎,我不容許像她那樣的女人嫁進靳家的大門”
“那樣的女人”他嘲弄地冷冷反問,“哪樣的女人。”
“不知檢點不知羞恥”她毫不客氣當着他的面羞辱靳安璃。
他的臉色瞬間大變,面罩寒霜,“我尊重您是我母親,但並不能給予您羞辱我未過門的妻子的權利這話我只說一遍,再有下次,我絕對不會再尊重您。”
見他居然對自己的話不爲所動,甚至還爲了那個女人與自己槓上,說完又要上樓,她被氣死了,憤然大吼,“我是生你養你的母親,所以你必須毫無條件地尊重我沒有我就沒有今天的你,所以你必須聽我的,我不同意那個女人進門你就不能娶她”
他猛然轉回身,以冷得不能再冷的嗓音怒懟她,“一個不懂得尊重別人的人,即便是我母親我也不會尊重,因爲你不值得受到別人的尊重,更何況是身爲你兒子的我對,沒有你就沒有今天的我,我是要感謝你給了我生命,但我不是你的附屬品,所以不要奢想着你要我怎樣我就會怎樣任由你操控十年前我可以容忍你不可理喻的行爲,但十年後的今天,不會了,再也不會,靳安璃是我要娶的妻子,敢動她一根毫毛,你就失去一個兒子”
“你”單心蓮不敢置自己最喜歡最得意的兒子居然爲了個不要臉的女人,這樣跟自己說話,還威脅她不準動那個女人什麼時候,事事都由着她的兒子,變成了事事忤逆她的叛逆兒子,這一切,都因那個女人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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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單心蓮憤然的目光中,靳司炎冷然自若地上樓,根本不將她怒氣放心裏,但心裏開始擔心她會揹着他對小璃動手。
直直走進靳安璃住過的房間,以指尖輕摸她用過的東西,暗暗嘆着氣,想着這兩天他要回視察,在他離開西城的這些天,誰能照顧一下她。
思來想去,他只能拜託一個人。
電話很快打出去。
“少秦,有件事我要拜託你一下。”
“你說,只要力所能及。”莫少秦此時正在莫風霆的董事長辦公室討論新項目。
“後天我要回處理些事情,最近西城事也蠻多,我不放心小璃一個人,你幫我多注意一點,有什麼事馬上通知我。”
“你想多了吧,小璃都這麼大一個人了,還能有什麼事,再說,家裏不是還有靳伯父靳伯母周伯周媽他們嗎。”莫少秦失笑,覺得他小題大作。
“我媽回來了,她脾氣你也清楚。”靳司炎輕淡地說。
莫少秦怔住,“你你說什麼你媽回來了單心蓮”
坐在辦公桌後面的莫風霆,聽到他的話,本來低着頭看項目案的目光,也被驚得擡起頭看他。
心蓮沒死
驚愣過後好半晌,他才重新低下頭,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
“對。”靳司炎微嘆一聲。
“可是你媽不是死了十年了嗎當初我們還都親眼看着下葬難道,那口棺材裏面是空的”莫少秦的俊臉變得有些驚悚,“我的天,我還以爲聽到了鬼故事。”
“我媽她還知道了安姨跟小璃的事情,正是因爲這樣,我才擔心她們的安全。”
“安伯母那裏我可以理解,倒是小璃,有什麼可擔心的”莫少秦滿滿的不解,在說完這句話後,他很快聯想到,“是不是你們倆在一起了所以你媽不同意。”
他一直知道阿炎的媽很看重門當戶對,阿炎若真跟小璃在一起了,以小璃這樣的身份背景,真的是不可能答應。
“是,也不是。”靳司炎特意賣關子,就是不正面回答他。
“是就是,不就是不是,什麼是也不是。”他沒好氣,“那於嵐怎麼辦”
“涼伴。”靳司炎語氣冷淡,面容更是冰冷,“我特地重新做了次親子鑑定,孩子不是我的,現在她被我媽鎖在了房間裏。”
樓下傳來了吵架聲,他走出房間站在走廊邊往下望,看到單心蓮與靳遠東在吵架,兩人都劍拔弩張、面紅耳赤,他微微擰眉。
“不跟你說了,他們兩夫妻吵起來了,我下去看看。”說完便掛斷電話。
電話那邊的莫少秦聽了靳司炎的話,有些心神不一。
阿炎知道孩子不是他的了,那於嵐豈不是慘了那孩子誰的
“少秦,怎麼發呆跟司炎聊了什麼”莫風霆見他在發呆,出聲問他。
莫少秦回神,牽強地扯了扯嘴角,“沒事。”
“沒事還發呆。”莫風霆明顯是不相信他的話。
莫少秦想了想,有些試探性地問他,“爸,如果你一直以來都很相信一個女人,但是她後來欺騙了你,你會怎麼處理”
“那要看這個女人欺騙了我什麼,怎麼個欺騙法,罪有輕重嘛。”莫風霆微笑。
“要是那個女人欺騙的是孩子呢就是說,那個女人說懷了您的孩子,但孩子卻是別人的,有一天您發現了,怎麼做”
“這種女人實在太可惡,社會的害蟲怎麼處決都不爲過”莫風霆突然很是激動的憤怒表示。
莫少秦被他突來的激烈言行嚇了一跳,傻眼地望着他。“爸,您沒事吧”
莫風霆這才自覺失態,微調整一下後頗尷尬道,“沒事,我只是很討厭這樣的女人。不談那些與我們無關的人了,我們繼續吧。”
莫少秦卻滿是孤疑地多看了兩眼他。
靳司炎從三樓下來後,看到靳遠東與單心蓮兩人就差沒打起來了,連他下來了都沒注意到,低下眼簾四下掃了圈,最後看到名傭人手上端着個托盤,托盤上面放着幾個應該是洗乾淨要拿去儲存起來的會客水杯,他毫不猶豫走過去,伸手拿了一個。
碰的一聲玻璃被砸碎的聲音響起,玻璃碎四處飛濺。
正吵得臉紅脖子粗的兩人聽到響聲,雙雙側頭,看到靳司炎正陰寒着俊臉冷睇他們。
“吵夠沒有還沒有繼續吵,吵不贏廚房裏有刀,你砍一刀我砍一刀各自解氣夠了就坐下,有事說事都幾十歲的人了還吵成這樣像什麼夫妻身爲長輩還要我一個晚輩來教訓你們,丟不丟臉”
靳遠東對靳司炎這樣的言行一點也不感到意外,倒是單心蓮,對自己這個大兒子有了新的認識,十年不見,教訓起人來氣勢十足,自帶威嚴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