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在角門外附近的,都是些市井潑皮。
鬱欣月和鬱惜月氣得臉色鐵青,卻不敢還擊,更不敢找人來驅趕。
因爲那樣一來,只會引來更多的人前來圍觀,鬱惜月的事情,就會嚷得人盡皆知。
“走,別理他們。”鬱欣月招呼着嬤嬤和鬱惜月的侍女,催促着她們快將鬱惜月送上馬車。
幾個侍女都不敢出聲,加快了步子,將鬱惜月扶進了停在角門一側的馬車裏。
車伕也是鬱欣月選的可靠的人,很快,馬蹄聲陣陣,馬車飛一樣的離開了這裏。
“瞧那鬱二小姐跑得跟兔似的,這是不好意思見人吧哈哈哈”
“世人都說鬱二小姐冰清玉潔,知書達理,什麼呀,全是鬼話,真要冰清玉潔知書達理的,怎會去爬姐夫的牀天下好男人這麼多,難道只有姐夫一人了嗎”
“哈哈哈,誰說不是呢”
正要走進角門的鬱欣月,再也忍不住了,轉身忽然冷冷說道,“本妃看你們是不想活了,是不是再敢胡言亂語地喧譁,全都抓起來喫板子。”
“哄”
“走了,走了,到別處看熱鬧去咯”
“走走走”
一夥人,嘻嘻哈哈的一鬨而散。
將鬱欣月氣得幾乎要吐血。
她說抓人打板子,也只是嚇唬,她可沒有膽子,真敢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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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擔心事情會鬧大。
因爲,三五個人,一兩個人,她可以悄無聲息地除了,可是,一二十人,她該怎麼抓
抓這麼多的人,是會驚動官府的。
“該死的,往常這裏一個人都沒有,今天怎麼會有一二十個閒漢子在這裏”鬱欣月咬牙切齒,惱恨着進了角門。
她的嬤嬤一直陪在身側,也說道,“是呢,是不是事情傳出去了畢竟,當時有太子和幾位皇子看見了呢。”
嬤嬤是鬱欣月的心腹嬤嬤,是鬱欣月從鬱家帶來的人。
鬱欣月氣息一沉,“如今,我也管不了那麼多了,先看殿下的意思吧。”
真要是太子幾人將事情宣揚了出去,那可就堵也堵不住了。
在妹妹沒有正式進三皇子府裏之前,她得先穩住三皇子,否則,三皇子哪天翻臉不認人了,二妹妹的一生就毀了。
她也別想回孃家了。
鬱惜月忍着一肚子的火氣,坐了一輛舊馬車回到了鬱府。
當然,她沒敢走正門,而是,命車伕將馬車趕往角門處。
馬車停下後,她的侍女知書挑了簾子往外看,忽然“呀”了一聲,“小姐”
鬱惜月因爲身子不適,正靠在車壁上休息着,聽得知書的驚訝聲,飛快睜開眼來,“怎麼啦”
“外頭,有好多人呢。”知書皺眉說道,“咱們怎麼進府啊”
鬱惜月探頭去看,頓時吸了口涼氣,只見角門旁,和小路的對面,三三兩兩圍着些人,有推小車賣水果的,有挑擔子站下歇腳的,有牽着孩子跟人閒聊的婦人。
還有半大小子的男童們,在角門外玩耍。
像等着看戲似的。
她眯了下眼,這處角門,專供府裏的僕人行走,加上角門對面只是住着府裏的僕人們,平時根本沒有外人來。
可是,這個時候,怎麼來了這麼多的外人
這陣勢,跟三皇子府門前的樣子,是一樣的。
都是來看她的笑話的
該死的,是誰透出的風聲
鬱惜月看着那一二十個圍觀的人,恨得牙癢癢。
可是呢,她又不知是誰在背後害的她,只能生悶氣了。
透出風聲是霜月,霜月正坐在角門附近的一株樹上,嗑瓜子,看熱鬧。
包括三皇子角門那兒的人,也是她請的。
每人給上幾十個銅錢,有的是人來。
霜月吐了幾塊瓜子皮,笑了笑,心中道,鬱家的幾個丫頭跟鬱嬌鬥,真是不自量力。
連王爺都怕的小丫頭,這幾個千金小姐,也敢惹
倒黴了不是
活該。
“跟車伕說,走到另一個角門去。”鬱惜月眯着眼,吩咐着侍女。
知書點了點頭,伸手敲了敲車板,跟車伕說了。
讓她們意外的是,她們一連轉了幾處角門,每處門那兒,都站着不少閒漢子閒婆子。
鬱惜月氣得臉都白了。
“怎麼辦啊,都有人在呢。要不,咱們進正門好了。”知書望着最後來到的一處角門,嘆息問道。
“不行”鬱惜月厲聲道,“找個僻靜的地方等着,等到天黑再進府裏。”
這個時候,天已擦黑了,到天完全黑,等不了多少時間。
摸黑進府裏,誰又看得清她的樣子誰知道是她進了府裏
另外呢,她心中已經肯定了,這根本就是有人在害她,故意找了一幫子人,在府裏五處角門的門口,派人守着,只等她一露面,就起鬨取笑她。
她豈是那麼好戲耍的
知書應道,“是。”又對車伕吩咐起來。
哪知,她們的馬車才調了個頭,就聽得馬車後面有一陣腳步聲傳來。
“都站着不準動,有人舉報有竊賊跑來這裏了。全都站着,讓本差來檢查。”一個官差,帶着一隊衙役小跑而來。
站在角門邊的人,紛紛說道,“官爺,小人們是這附近的居民,閒着無事,在這兒閒聊呢,不是賊子。”
“是不是賊子搜了再說。”官差道,又一指鬱惜月的馬車,“前面的馬車給本差停下檢查完畢再準走”
鬱惜月暗暗咬牙,她今天怎麼這麼的倒黴回個家都麻煩重重
很快,跑上來三四個官差,將鬱惜月的馬車給圍住了。
車伕不知道要不要喊出自己的身份來,便敲着馬車,小聲詢問車裏的鬱惜月,“二小姐”
知書收到鬱惜月的眼神,挑着簾子說道,“大膽,我們是丞相府的人,車裏坐着的是鬱三小姐,我看你們誰敢搜”
鬱惜月不敢報自己的真實身份,讓知書說她是妹妹鬱明月。
“呵呵,膽子不小,敢冒充丞相府的小姐。”那個打頭的官差,冷笑一聲,“鬱府的千金小姐,怎麼會坐這麼破舊的馬車不用說,撒謊的一定是賊子了,來人將他們從車裏拉出來本差要親自檢查”
“是,頭”
幾個兵差將車伕趕下來,有人挑起簾子,一把拽下知書,又有一個人將鬱惜月從車裏拖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