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1 離婚(3000+)

發佈時間: 2024-11-28 13:39:17
A+ A- 關燈 聽書

咖啡館外,安琳接完靳遠東打來的電話後有些走神,而且心裏隱隱不好有個預感。

“媽媽,怎麼了”靳安璃見她接了電話後,臉色比方纔還要差一些。

被她的話拉回神的安琳,牽強地扯了抹笑,“我沒事。”說完低下頭將手機放回包裏,擡起頭時又對她道,“我去跟你靳爸爸見個面,你先回家吧。”

她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見安琳轉身走了,但走了幾步又折回來,“對了,我的行李包落在咖啡館裏了,等一下你回去拿一下。”說完這個想到靳司炎,再次問她,“小璃,你們在一起的時候,有沒有做措施”

如果沒有,那懷孕的機率真的是很大。

雖然是自己親媽,但被這麼直白問出來,靳安璃還是覺得羞窘,垂了下頭,低聲道着歉,“對不起,我知道我做得不對”

東方黑龍 https://power16888.com/

安琳微嘆一聲,眼簾微低,似對自己說又似對她說,“你們兩情相悅有什麼可錯,要說錯,錯在命運。”

靳安璃聽不明白她的話的意思,見她就這麼走了,想到靳遠東,連忙朝她背影喊了聲,“媽媽,你們要是談完了記得打電話給我”

安琳回頭朝她擺擺手,表示知道了。

她望着安琳坐上計程車,要是靳爸爸親口跟媽媽說,他的原配回來了,媽媽肯定傷心死了吧

朝咖啡館轉身間,左手無名指上的戒指令她的目光頓住,想起靳司炎給她戴上戒指後說的話,咬咬脣,忍着不捨將它摘下來,然後朝咖啡館走。

沒想到才走到門口,靳司炎便走了出來,手裏提着的正好是安琳落在咖啡館裏的行李。

靳司炎看到她又折了回來,還是她自己一個人,琢磨了下,猜測着可能是靳老頭打電話找安琳走了。

她擡起眼瞥了眼他,小聲說,“把行李給我吧。”

他沒給,走近她,伸手想牽她小手,被她閃開,他皺眉,“安姨跟你說了什麼”

她搖頭,伸手去拿他手裏的行李袋,卻被他順勢撈到懷裏困住。

“你們先在我的公寓住下,家裏就先別回了,嗯”他低聲說。

她明白他話的意思,靳家她也不想回,他那裏她更加不想去,所以搖搖頭,推開他的時候,伸出一手拉起他大手,將摘下來的戒指放到他掌心裏。

“大哥,把戒指留給別的女孩子吧”見他要生氣了,她連忙道,“大哥,你先別生氣,聽我把話說完。”待他忍住怒氣了,她纔看着他幽深的雙眸繼續說,“媽媽很生氣我跟你在一起,她有抑鬱症,我不能讓她病情加重,我們硬要在一起會刺激到她。前兩天她私自離開醫院時,把很多東西都忘記了,她忘記了姥姥其實早就過世了,忘記了靳爸爸罵過他,今天她卻突然又想起來了,剛纔在咖啡館裏,她還說了靳爸爸打過她,她心裏肯定很傷心,夫妻八年換來的只是陪伴,最後要被一腳踢開。她現在去跟靳爸爸見面了,靳爸爸肯定會當面講事情說開來,到時她肯定受不了,要是我在這個節骨眼上繼續深化她的悲傷,激起她的怒火,她除了病情會加重,我心裏也會不安。聽說患嚴重抑鬱症的人會自殺,她是生我養我的媽媽,我不想失去她,我要陪着她,如果做爲女兒的我都不能給她一絲安慰只圖自己開心,我會一輩子不安。大哥,請你諒解我。”

沒想到她會想到那麼多問題的他,越聽下去怒氣便消得越多,最後怒氣一絲不剩,取而代之的是心疼與自責。

除了答應她,他還能怎麼做

“我答應你。”他忍着心疼開口,心疼她遇到的一切事情,而他幫不上忙,“但是,你得答應住我的公寓裏。你放心,我不會回去。我的公寓很安全,你們要是去別的地方住我不放心,要是你想要我安心,就答應我。”

“好。”她輕點了下頭。

他低下俊臉看了眼掌心裏的戒指,放下一直提着的行李,握着她右手,將它放到她手心裏,“就算不戴也要收着,以後我還要娶你,才求了婚就被退婚,太沒面子了。”

她突而失笑,精緻的小臉笑起來非常亮眼,對他的話她不認同,嬌嗔了句,“你哪有求婚,你是賴來的”

見她笑了,他眼含愛戀地凝她美麗笑顏,擡起一手輕颳了記她俏鼻尖,然後輕擡她秀巧下顎,拇指腹來回輕撫她下脣,俊臉俯於她小臉前,深情低喃,“別忘了我是蓋過章的。”言罷薄脣輕貼她嫩脣,輕輕親了記。

她小臉瞬間羞紅,因爲注意到周圍好多路人在圍觀,看到他當衆親了她後,有些男的還吹起了口哨,小臉羞得更是無地自容

“大庭廣衆下,你也稍微收斂點吧”她咬着下脣小小聲抱怨。

他但笑不語,眸裏含着寵愛,一掌還輕撫着她精緻小臉粉頰。

路邊停着一輛奧迪,單心蓮看了許久,當看到靳司炎吻了靳安璃後,皺起了眉,“這女孩子也太不矜持了,竟然在大庭廣衆下就這樣,我絕對不同意”回頭她要好好查查這個女的叫什麼名字,什麼身份背景,哪家千金,列爲拒絕往來對象

司機老陳微側頭,以眼角光瞄了眼,瞬間嚇得暗冒冷汗。

我的天是大少爺跟小姐

“老陳,開車回去。”單心蓮收回目光對陳老道。

“是,夫人。”

車子緩緩駛離,當事人並未發現一言一行己經落入了單心蓮眼中。

天閣茶座

“這張支票給你,數字隨便你填。”

二樓茶座包廂內,靳遠東將一張己經簽好名字的空白支票推到坐在對面的安琳面前。

安琳低頭看面前的空白支票,渾身一僵,隱隱感覺到自己好像猜對了什麼。

“遠遠東,你什麼意思”她聲音微顫着問。

他長長嘆聲氣,開門見山,“心蓮她康復了,回到家裏了。”

一道晴天霹靂劃過安琳腦海,呆呆地望着他,說不出一個字。

見她深受打擊又無法接受的樣子,他低下頭不敢看她,怕會心軟,“我知道你無法接受,但事實就是如此。她是什麼樣的人我很清楚,你跟小璃離開是最好的選擇,否則被她知道她不會放過你們,我會一輩子無法心安。”

“你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安琳抖着聲音問他,眼裏己經積蓄了淚水,心房被刀割了似的一陣陣撕裂地痛着。

“再清楚不過。離婚吧。”

她以爲不家挽回的餘地,可最後那一句話,直接給她判了刑,整顆心就像裂成了兩半,痛得她連呼吸都覺得痛。

“不遠東,這不是你的真心話。”她困難地將話說出口,頭緩緩搖着,淚水自眼眶內掉落,嗒的輕微一聲嘀在桌面上。

聽到水滴落的聲音,他輕擡眼簾望向對面的桌面,看到一滴又一滴的淚水掉下來,再擡起眼看她,維持着平淡的語氣說得更加無情的話。

“明天我們民政局外面見,悄悄把手續辦了,免得被她發現。”

安琳再也無法控制,驀然痛哭出聲,越哭越悲傷。

靳遠東不想聽到她哭,起身要離開。

她及時拉住他左手,好些天沒有摸過他的手掌,倍覺溫暖,她哭着站起來,走近他兩步,哭着問他,“是不是從一開始我就只是你的情人而己。你有沒有在乎過我一丁點”

安琳知道大家都是幾十歲的人了,他也是個不愛滿嘴說愛的男人,所以問出來的話都是含蓄的。

“沒有。”他揹着她冷漠回答。

她哭得更傷心,幾乎肝腸寸斷。

聽着她一直哭,他又煩又難受,最後聽到她說不離婚,他火了,猛然轉回身就甩開她拉着他手的手,冷眼看着她跌倒在地,一手指着她罵,“哭什麼哭你以爲跟你領了證你就是正牌夫人你錯了,正牌夫人是單心蓮,你是代替她陪伴我八年而己,你跟你那個專會勾引我兒子的女兒馬上滾,有多遠滾多遠我再也不想見到你”

包廂的門碰的一聲無情關上。

安琳哭趴在地,心底那根己經繃到極致卻在拼命維持着的弦,在這一刻終於斷掉。

靳家

單心蓮手裏拿着份剛剛拿到手的資料,越看臉色越差,看完之後啪的一聲憤怒地將資料全部往茶几上面摔,資料與玻璃茶几面相擦,滑過茶几面掉落在對面沙發角。

“周伯”

一直注意着她神色的周伯,在聽到她憤怒的叫聲後,馬上走過去幾步,“夫人什麼事”

“安琳與靳安璃是怎麼一回事”她寒聲質問。

她若是不查,是不是要瞞她至棺材裏面去好一個靳遠東,竟然揹着她娶了小老婆今天下午跟阿炎在一起的那個女孩子,竟然是那個賤女人的女兒哼,不愧是踐人,連女兒都這麼不要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