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安璃的心更加擔憂安琳的病情,琢磨着得儘快送她到醫院去治療,但是應該找什麼理由說服她呢
席子心看了眼安琳,對靳安璃道,“小璃,先上車吧,我帶你們先去安頓下來再想下面的事情。”
席子心今天會來接她們,是因爲靳安璃昨天晚上己經跟她通過氣,也將事情跟她說清楚。
席子心爲了照顧靳安璃的情況,更是爲了她的經濟着想,從親戚那裏借來了一套空着沒有住的五十平米的廉租房,房子是一廳兩房一廚一衛一陽臺,空間比較小,但也足夠安琳母女居住,雖然說是借的,但房租還是要給。
本來每個月是一百元不加水電,靳安璃覺得能這麼便宜就得到套小房子就己經很好了,便決定每個月給五百元房租,另外傢俱什麼的她會再去二手市場淘回來。
經過三人幾個小時的努力後,一切安頓好。
安琳一直覺得奇怪,終於在席子心離開後問出口。
“小璃,你不是說我們來這裏玩玩而己嗎爲什麼要買這麼多舊傢俱回來”
靳安璃早上纔跟席子心通完電話,將她給自己找的專治神經的醫院記了下來,下午就決定帶安琳過去。
現在聽到她的話,覺得瞞下去也不是辦法,便決定說實話。
“媽媽,其實,姥姥早在八年前就不在世了。”她緊鎖着安琳的反應說,“我帶您來這裏是爲了給您治病。”
安琳錯愣,隨即反應頗激烈地站了起來,生氣地瞪着她說,“小璃,你怎麼可以連我也欺騙我根本就沒有病,爲什麼要來這裏治病”
“媽媽”她跟着站起來,伸手按住激動的安琳,“您聽我說,先聽我把話說完。”
“你最好給我個解釋,否則我會生你的氣”安琳還是瞪着她,說完卻坐回了以二手價買來的沙發上。
“媽媽,在昨天之前,您在家裏昏睡了十天十夜,您記得嗎”她跟着坐下去,心裏不斷想着該怎麼說才能勸她答應治療。
“怎麼可能我每天都有醒來,根本沒有那回事。”安琳不相信,眉心卻是皺眉的回想,可任她怎麼想她都沒有睡了十天十夜的記憶。
“我從來都不喜歡用化妝品,您忘記了,姥姥早就不在世,您忘記了,靳爸爸跟您吵過架您忘記了,就連你們爲什麼吵架您也不記得,這還叫不是病嗎而且,醫生說了您有輕度抑鬱症,我想知道您爲什麼會得這種病,靳爸爸從前對您挺好,不應該會得這種病,除非你是表面上開心,心裏卻一直不開心,卻一直壓抑着不說一一”
“我不相信你說的,我要打電話去給遠東,我要問問他我們是不是吵過架,我是不是有什麼鬼抑鬱症”安琳說完,怒色沖沖地起身走進房間,拿過放在牀上的包包,然後拿出手機。
靳安璃跟着來到房間門口,自牛仔口袋摸出張電話卡,以兩指輕捏着舉至與肩齊高,對己經拿着手機開機,卻顯示沒有電話卡而不解的安琳道,“卡在我手上,你打不出電話。”
爲了防止安琳偷偷打電話回去泄露行蹤,靳安璃早就揹着安琳將電話卡取下,連她自己的也一併拿下來,用的是之前被靳遠東發現她與靳司炎之間的事後換的那張電話卡,那張電話卡除了席子心與莫淼淼知道,誰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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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琳望過去,再度生氣站起來,“小璃,你太不像話了,怎麼可以偷偷把我的卡拿掉,你靳爸爸會找不到我們”
“我就是不想要任何一個人找到我們”靳安璃聽煩了她開口閉口都是靳爸爸,生氣道,“你在牀上躺了十天十夜他都沒送你去醫院,你爲什麼還要想着他在這之前,他對你的態度己不如從前,還想着他幹什麼若不是我回去發現,我就沒有媽媽了你知不知道一天到晚都是昏睡,就算不是病死也會餓死昨天我們在醫院他也沒來看你一眼,其實他不是忙,是不想來看你”
“你說謊你靳爸爸纔不會這樣對我,他比林志成好太多了”安琳變得比方纔還要激動。
“如果你沒有病那你告訴我,在來c市的路上,我跟提過子心是我朋友,爲什麼下了車之後你就忘了”
“我沒有忘記,我只是只是”安琳想找個理由,卻不知道該說什麼理由而垂下頭,從低聲呢喃到默然無語。
“媽媽,你醒醒吧,靳爸爸在外面有女人了”她突然小臉
一怒朝着安琳大吼。
“不可能”
啪
話與巴掌聲同時響。
母女兩人同時愣住。
甩了靳安璃一耳光的安琳,慌了,心疼了,不敢相信自己居然打了女兒一耳光地緩緩垂下頭看還沒有垂下去的右手,又擡頭看她,嘴脣微張了又合,合了又微張,欲言又止,心底對她說的話的不相信使得她沒辦法將道歉的話說出口。
靳安璃一手捂住被甩了耳光的左邊臉頰,不敢置信地瞠大水眸睇她,水眸變得又酸又熱,委屈的薄淚泛起模糊了視線,聲音哽咽着微顫,“媽媽,我說的都是實話,爲什麼你不相信我如果靳爸爸不是在外面有了女人,那這個是什麼”話落時豆大的淚珠自粉頰滴落於地板,她的手裏也多出了張大頭貼一樣大小的相片。
原來,在靳安璃從安琳錢包裏拿手機出來拿掉電話卡時,不小心看到了安琳與靳遠東一起拍的親密照片,於是伸手拿出來看,但在相片的後面,藏了一張靳遠東與個陌生女人合影的照片,當時她根本沒法形容看到這張相片的心情。
“你明明知道靳爸爸在外面有女人,爲什麼一直都裝作不知道”
“閉嘴你什麼都不知道”
安琳伸手一把搶回相片緊緊捏在手心裏,另一手將她一推推離房間門口處,將房門碰的一聲用力關上,將她隔絕在門外
靳安璃難過地將嬌軀輕倚於門檻邊,擡起右手以手背抹去粉頰上的淚痕。
不管用什麼辦法,她都要送媽媽去醫院把病治好
驅車來到石塘村的靳司炎,在步行走了一段田梗路又經過問本村人後,找到了靳安璃的姥姥家,但房子己經破敗不堪,有些泥瓦房都己經坍塌,根本不可能有人住。
不光這一處,與這處相鄰的幾年房子都是坍塌的樣子,農忙的時間也過了,所以根本不可能有人在這片地帶附近活動。
但靳司炎就這樣站在坍塌的泥房前徘徊不願離開,似乎在期盼着靳安璃能從這裏出現。
她說要回姥姥家是騙他的,她根本就是不想再見到他,以此藉口來達到離開的目的。
懷着期望來,帶着失望離開,靳司炎的心變得更空,就只能對着條手鍊思佳人。
回到靳家時,己經過了晚飯時間。
走進客廳,與往常有些不一樣。
靳司炎掃了眼坐在沙發上的靳遠東,單心蓮,再掃了眼坐在他們對面的靳司昊,靳司南,感覺像在開會似的,但他一點興趣都沒有,他的女人都沒有找到,還有什麼可以令他感興趣的。
“大少爺,您回來了。”周伯突然喚了聲他。
聽到他聲音的客廳裏一直僵默着的四人,刷刷轉頭看他,像找到救世祖似的,靳司南第一個朝他衝過去。
“大哥,你可回來了趕緊過來坐下”邊說邊不由分說地拽着靳司炎就走到沙發邊,還用力按他坐了下去。
靳司炎懶洋洋地瞄了眼他,“什麼事”
“不是我有什麼事,是老頭跟”靳司南暼了眼單心蓮,有些不自在地說,“媽有話說。”
靳司炎冷淡地掃向靳遠東與單心蓮那方,依然慵懶,修長的雙腿一疊,雙臂手肘置於兩邊沙發扶手上,一雙大掌十指互相輕釦置於腰腹間,上身靠入沙發背內,輕飄飄地問,“如果是要解釋爲什麼死了十年之後又活了過來,就沒必要浪費脣舌了。”
“有你這麼混的嗎竟然跟親媽這麼說話”靳遠東二話不說一出口就是怒斥。
“你生什麼氣,他不聽就不聽,你至於嗎”單心蓮聽到靳遠東斥責大兒子,心疼,忍不住開口斥回去,說完轉頭對靳司炎笑道,“阿炎,你若是不想聽我就不說了,我知道,你心裏肯定有怨我們,但事己至此,說再多也沒用,所以,我想跟你們說另外一件事。”
靳司炎沒吭氣,冷冷淡淡。
單心蓮與靳遠東對看了眼,一一掃過三個兒子的臉面後才緩緩道,“我在回來之前,特地幫你們一人挑了一個媳婦,正好你們都在家,明天就見個面好吧對方人品好,家世好,學識好,最重要跟我們家門當戶對,都是挺不錯的女孩子。”